今天盛京的权贵圈儿都知道,杨司马和自己儿子打了一架。
原因是因为杨嘉许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吃御膳。
御膳是什么玩意儿?
那是皇帝才能吃的东西!皇帝不给你,你就不能伸手要。
可杨嘉许就是脑子抽了,非吃不可。
不过他没找杨司马,在一定程度上,杨嘉许觉得杨司马可能还没有这么大的腕儿,能弄来他想要的东西。
但她知道有一个人能——沈思。
他几乎是腆着脸去求的沈思。
对思思小公举来说,一顿饭当然算不了什么,直接就进了一趟宫,吩咐御厨房做了一桌。
她以为杨嘉许是自己馋了,没想到他叫宫人拿了许多食盒,亲自一道一道的把菜装进食盒。
沈思一问,他说是陈乐佳想吃了,要带回去。
沈思顿时有点儿陈姑娘熬出头了的感觉,然后就吩咐宫人撤了拿来的普通食盒,换了她平常用的食盒。
食盒是宫中匠人设计的,内壁有一圈儿热石石,别的不敢说,至少敢拍着胸脯保证,杨嘉许把这些东西提回陈家,还能像才起锅一样热乎乎的。
杨嘉许还在御厨房的时候,杨司马就赶来了,当场扇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平时再怎么混就算了,可近来真是越来越没边儿了,都闹到御前来了!
沈思是大气,可皇帝要是听说了这事儿该怎么想?
一顿饭倒不是事儿,可你一个无官无爵的公子哥儿,竟然想要吃皇帝才能吃的东西,你就直说,你是不是想反?
杨嘉许可不管这么多。
杨司马当众扇了他一耳刮子,他也一点不含糊,当场揍了一拳回去。
父子俩竟然就这样在御厨房里面打起来了。
杨司马毕竟是老了,力气不行了,杨嘉许年轻气力大,直接就把他老子悍在地上去了。
这一连串儿的,看得沈思都愣了。
不由自主的,就想象了一下沈问把沈十三按在地上打的场景。
立马的,就打了个大哆嗦。
不行不行!这个不能乱想!
可就这样惊天动地的打了一场,那一堆食盒是一个也没受到牵连,一个一个都摆得好好的。
杨司马扭着了腰,瘫在地上起不来,杨嘉许一眼都没看他,直接一手提了一个食盒走了。
沈思派了宫人,专程送他出宫。
由于食盒的原因,菜是热的菜,汤是热的汤,从食盒里面取出来的时候都还冒着滚滚的白气儿,杨嘉许这个从来不伺候人的人,在送到陈乐佳嘴巴跟前的时候都知道先吹吹凉,可见是真的烫。
陈乐佳这一掀,杨嘉许收手不及,直接被一碗滚烫的浓鱼汤一滴不撒的浇在了手背上。
那一碗浇过杨嘉许的手的鱼汤尽数洒在了陈乐佳盖的被子上,湿了一大片。
他平时金贵着,茶水烫嘴一点都要打下人,哪里受过这个罪,手背登时就红了一大片,勺子都没拿住,掉在地上出一声脆响,摔成了两半。
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看自己的手,而是忙去掀陈乐佳的被子,“有没有哪里被烫着?哪里疼?”
那紧张得几乎疯狂了的脸,额角的青筋都几乎爆出来了。
陈乐佳看着他红了一片的手背,心里冰凉了一大片。
她一把推开他,“我困了,出去。”
那汤确实很烫,但她被子厚,等汤渗透被子触到她肌肤上的时候,只不过是温温的触感。
除开湿了衣裳,其余没有半点儿不适。
杨嘉许看她表情不似痛苦,额角的青筋才渐渐平了下去。
他似乎是被吓狠了,思维都迟钝了,在哪儿站了半天,才喊来丫鬟,亲自盯着给陈乐佳换了衣服才肯离开。
他们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可说到底,不过一夜交欢而已,还是在双方都不清醒的情况下。
至少陈乐佳不怎么清醒。
这样的关系说浅不浅,可说深也深不到哪里去,陈乐佳哪里肯让他看着自己换衣服,便赶他。
可这人也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了,怎么也不走。
陈佳乐不换,他还作势要亲自动手。
无奈,陈乐佳只能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战斗般给自己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本以为他这就该走了,没想到他在床边坐下来,直接抓过她的脚腕,卷了她的裤腿就往上捋。
陈乐佳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就一脚蹬在他胸口,蹬得他一口气就岔在胸口,生疼生疼的。
他把胸口的疼忍了下去,自顾把她的裤腿撸到大腿根,掰着她的腿转来转去的看,直到确定刚才被汤浇到的皮肤连红都没有,才算罢了。
陈乐佳到底是个女孩子,被他这样拿着大腿根看,再厚脸皮都要脸红。
一时间,气都消了,只顾着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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