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林寻鹤推着裴心,蕊蕊也跟着回来了。
萨姆手里还拿着天祈的裤子,还有外套,还有手机跟钱包,往沙边一放,萨姆看着胥尔升道:“我赶到的时候,冉小姐是没穿衣服的,祈少的衣服被扒的只剩下内裤跟半条秋裤了,还好赶上了,要是再迟一点,那就真的不好说了。”
胥尔升他们闻言,都松了口气!
洛美薇当即起身,拉过裴心冰凉的小手,看着她,一脸心疼:“心心,不急了,没事了,乖,什么事情也没生,这就是最好的了。”
天凌看着裴心完全苍白的面色还有红肿的眼眶,蹙了蹙眉,看着冠玉:“燕窝粥炖好了吗,给大少NaNa送过来。”
这会儿,天凌是家主,天凌开口说裴心是大少NaNa,那么,家里以后所有的下人都不会再称呼她为心心小姐了。这也算是天凌对裴心、还有林寻鹤的一种安抚。
因为以天凌的嗅觉,他已经嗅出了林寻鹤的愤怒,只怕,明天一早大哥醒来之后,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冠玉闻言,点点头:“是,马上就端来。”
这一下,靳沫卿傻傻笑着,上前拉着林寻鹤道:“走,反正也睡不着,咱们一起喝喝啤酒,聊聊天吧!”
他孙子差点被别人的女人拆之入腹,还是被亲家亲自去接回来的,这事儿怎么说,都是洛家的不是!
靳沫卿唯有做老好人,死皮赖脸地拉着林寻鹤,想要给天祈说好话:“天祈这孩子吧,其实Xng子很淳良的。今天的事情跟他也没关系啊,是人家女的非要不走寻常路,我这也愤怒啊,我也不高兴啊,这是什么女人啊,真是。。。”
靳沫卿口口声声把责任全都往冉思思的身上推!
企图借此降低裴心跟林寻鹤心里的不痛快。
洛美薇跟慕烟也开始一个劲地说冉思思的不是,说天祈就是个厚道稳重的孩子,如果不是醉的不省人事也不会生这样的事情。
林寻鹤也不说话,等到他们一圈人都说完了,说累了,空气里彻底静谧了,他忽而阴沉着一张脸,冷笑了一声:“呵呵,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吧?”
林寻鹤面色阴沉地丢下这句话,就推着女儿乘着电梯上楼了。
而那晚燕窝粥,也被冠玉端去了楼上。
靳沫卿他们面面相觑,本想要再说点什么,可是林寻鹤毕竟不是一般人啊,不是他们说点什么,思路就会被他们带跑的。
尤其他最后那句秒杀众人的话: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
这一下,所有人都在担心明天,担心天祈醒来之后,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局面。
*
林寻鹤推着裴心回了房间。
父女俩一起看着床上躺着的,已经被乐池擦过身子,换了干净睡衣的天祈。
他就那样安静地躺着,画面一如他每一次酣甜的睡眠。
可是裴心的脑子里,却怎么也挥之不去,他被另一个女人抱上了床,还扒了衣服的画面。
咬着牙,她扭头看着父亲:“爸爸,我今晚去你房间里睡吧。”
林寻鹤点点头,知道女儿委屈,也觉得给天祈点教训是必然的,不然他根本学不会怎样抵御婚外情的侵袭,这样的话,以后不管天祈是不是无辜,裴心还是要受委屈!
“好。”林寻鹤转过女儿的轮椅,在书房看她一口气喝掉了燕窝粥,便推着她回了自己的屋里。
*
当冠玉端着托盘下来的时候,天凌叹了口气:“嫂子还在坐月子,喝了就好。”
看着裴心刚才的面色,天凌真的有点怕,怕她再晕了,或者出现别的什么岔子。毕竟她醒一回也不容易,差点死了,还搭上了他的两根肋骨。
冠玉却不以为然地说着:“可是刚才,大少NaNa跟着她父亲去那个屋子里休息去了。”
众人闻言一愣,明白了。
得,裴心这是闹着要跟天祈分居了!
而且林寻鹤还支持!
靳沫卿抬手揉揉太阳Xu,忍无可忍地看着胥尔升:“我说,你不是副省长吗,这个市长有个这么糟心的女儿,惹这么多事情,你就不管管?上次听说冉思思还跟天祈一起上班,才帮着他挡了一刀的,这要是以后天祈去政府工作,还是跟冉思思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要怎么办啊?能不能把他俩分开,别再让天祈沾染上这么个狐媚子了!”
慕烟闻言,觉得靳沫卿说的有道理:“现在不都流行什么办公室恋情吗?都说什么女追男隔层纱,这个冉思思,粘人的功夫一流,耍心机的功夫更是一流。今天天祈没事,不代表明天还是没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可别让天祈好不容易成的这个小家,就这样散了!”
一想起现在慕希宸悔不当初,每天只知道借酒消愁的样子,慕烟就觉得,家里的男孩子们一定要谨言慎行,记住慕希宸的教训!
胥尔升闻言,点点头:“我明天回去看看,看看我那里有没有适合天祈的工作,把他调过来吧!”
天凌点点头,看着时间真的太晚了,吩咐冠玉:“送爷爷NaNa回去休息吧。”
胥尔升夫妻俩也起来了,只是,他们刚刚走到大厅门口,胥尔升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着天凌:“上次,你跟心心一起演戏骗那个冉思思,她不是已经受到了羞辱跑掉了吗?就算再见面,也不至于还对着天祈死缠烂打吧?”
靳沫卿他们一愣,都想到了这个问题:“是啊,这怎么回事?”
天凌的眸子一亮,瞬间明白了林寻鹤那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是什么意思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扶额:“怕只怕,我那个傻哥哥跟人家说,上次那个不是他吧!”
“啊?”众人几乎异口同声,齐呼了这么一句:“不会吧?”
胥尔升嘴角一抽:“依天祈那个老实巴交的Xng子,估计,搞不好,可能,呵呵~”
后面的话,胥尔升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能猜出来那个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