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看着胥宁认真的样子,不由想起,这段时间一见到靳沫卿,靳沫卿的手边大多都会搁着一份军事武器周刊。
按理说,一个军长关注这些是太过正常的事情,可是连胥宁也关注的话,那就。。。。。。
祁夜忽然沉了沉声音:“都别说话,我想看。”
一瞬间的怪异氛围,飘荡在整间客厅里,大人们都不说话了,除了电视声外,静谧的空气里只是偶尔传来楼上的孩子们嬉笑玩耍的声音。
女人们陪着静静看着,看了二十分钟,胥宁有些郁闷,似乎并没有等到他想要等的。
靳如歌冰雪聪明,眼珠子转了转,她也现,最近早餐的时候,靳沫卿都会随手拿着武器方面的周刊来看,上面大多是英文的,据说,还是专门订的美国的报纸。
一瞬间,靳如歌就明白了什么一样,小心翼翼地拉着胥宁的手,两眼都光了。
趁着cha播广告的空档,靳如歌小心翼翼对着胥宁说:“哥哥,是不是,跟,那个有关?”
她想说,是不是跟凌予有关。
胥宁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那表情,在靳如歌跟祁夜看起来,都觉得是在默认。
很快,那档节目又开始了,播到最后的时候,主持人用一两分钟的时间介绍了一款美国最新研的核潜艇,并且公布了试航时间,为三月十日,并且说,这款新型的核潜艇已经受到了多个国家的关注,试航当天,这个频道会全程直播试航过程。
节目结束之后,胥宁从靳如歌紧张兮兮的双手里抽出自己的大手,然后把电视遥控器塞了进去。
说起来,靳如歌的英语其实不咋滴,她只是擅长法语跟中文。
所以她刚才也没听清电视里到底说的是什么,一想到可能跟凌予有关,靳如歌哪里会甘心?
她缠着胥宁,又摇又晃的,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哥哥的求着,胥宁看了她一眼,还是叹气。
眉宇间的凝重丝毫不减。
上次他跟靳沫卿一起看报纸,就知道核潜艇的试航日期快定下来了,尤其这肯定不是真的试航,早在核潜艇制造完成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试了多少次了,肯定是在确认不可能有问题的情况下,才会红开说是试航,然后让全世界的人关注,同步直播。
不然,试航当天那些登上核潜艇亲自检阅的美国军方高官,又怎么会放心上去?
只是,胥宁的一颗心啊,就这样卡在嗓子里!
他怕他爸爸出事!
之前不知道他们的归期,心里忐忑不安着,祈祷着,现在日子知道了,更是坐立不安了。
胥宁都不敢告诉靳如歌,这些日子,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中国有句迷信的话,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本不是个迷信的人,可是心里有了牵挂的人,便变得迷了些。
胥宁叹了气,心里担心的要死,却还是挤出笑容看着靳如歌:“别怕,没事!凌予很快就会回来了!”
靳如歌听他这么一说,更能感觉到什么了。
胥宁的大手安抚xng地拍在她的后背上,他自己却不知道,他的手心里全是汗!
靳如歌鼻子一酸,能让胥宁这样走南闯北的人都紧张的事情,必然,是件大事情!
她在心里祈祷:“凌予,你可千万别出事!”
*
当天晚上,洛美薇还真的被靳沫卿接了来!
原来三个月前,他们就和好了,并且这段时间,洛美薇都是住在靳沫卿的那套房子里的。
她走进门的一瞬间,恰逢孩子们从楼上欢欢喜喜地下来。
孩子们一看洛美薇,全都吓得不敢动,仿佛已经对这个女人有阴影了。
靳子洛起身,扑过去:“妈妈!”
洛美薇抱着小女儿,俩人亲近了一会儿,随即众人全站起来,祁夜跟靳沫薇礼貌地唤着她嫂子,然后洛美薇看着靳如歌,笑着说:“如歌,妈妈给孩子们买了点玩具,因为没买过,所以还让你爸爸帮着做了参考,你过来看看,他们会不会喜欢?”
靳如歌傻了眼。
平时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洛美薇对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尤其是上次凌予离开之前,她还跑到洛美薇的办公室里了一阵疯!
自那之后,靳如歌对洛美薇几乎绝望了,闭口对她不谈亲情。
没想到,一眨眼功夫,好像世界开始玄幻了。
洛美薇看着靳如歌呆呆站在那里,然后又提了提手里的一个兜,笑着主动朝着沙走了过去,她来到靳如歌的面前,兜里的盒子拿了出来。
“妈妈记得,你喜欢兔毛,说兔毛很软很温暖,所以就给你挑了个兔毛的新年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靳如歌诧异地咽了咽口水,看了眼靳沫卿。
靳沫卿笑笑:“傻了?还不快看看!”
“哦哦。”
靳如歌赶紧应声,接过那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粉红色的兔毛帽子,斜角的一边还有烫珠的绣花,很嫩,很漂亮。
感知到她双手都在抖,洛美薇眼眶一红,接过那只帽子给靳如歌戴上:“我女儿一直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公主,妈妈这辈子能有你跟子洛这两个小公主,什么都不缺了。”
靳如歌眼泪直流,就听洛美薇加了一句:“真好看,就知道粉红色最衬你。”
“妈妈~”
靳如歌沙哑地喊完,一下子扑进了洛美薇的怀里,母女俩紧紧抱着,很长时间都不说话,仿佛那些心照不宣的往事,就这样赫然在目,却又不愿意让谁再次提及。
靳子洛眼眶一红,扭头看着靳沫卿:“爸爸,你怎么让妈妈变回来的?”
靳沫卿眨眨眼,睫毛上的水珠一点点击碎,干咳了两声,掩去喉部的不适,平静道:“是凌予,不是我。”
此言一出,靳如歌当即从洛美薇的怀里钻了出来,不敢置信地看着靳沫卿:“予?他怎么了?”
洛美薇垂着睫毛,眨眨眼道:“我跟你爸爸三个月前复合的,前几天,凌予的律师来找我,想跟我半些手续,并且给了我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