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前这位好心好意提醒自己应该怎么去做的程三郎,柳爽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紧接着,在程三郎的招呼之下,一张张的船板搭上了码头。
一干洛阳百姓们战战兢兢地朝着这位程洛阳行礼之后,这才纷纷登上早就已经呆在码头上的渡船。
登上了船的百姓们纷纷催促着那渡船赶紧离开,毕竟程三郎虽然为老百姓主持了公道。
可是特么的那主持公道场面也太让人心惊肉跳了点吧?“哈?!”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位热情得过份的亲哥。
目光扫过他们之后,落向他们的二人身后边的管家富叔。
富叔的笑容仍旧是那样的亲切而又憨厚。
“是啊是啊, 小人也觉得三位公子好久没有一块出去了。
既然三位公子这么好的兴致,小人就也凑个热闹。”
听得此言,程处默不由得大乐。
“那可太好了,三弟我可告诉你,咱们老程家,箭术最好的不是别人,正是富叔。”
“咱们程府家兵的箭术,可都是他教授的”
程处弼抹了把脸,只能勉强一笑言道。
“那个小弟就想一个人溜达溜达, 要不改天?”
说话间,已然武装齐备的程发、程达,还有邓称心都来到了房门外。
二哥程处亮呵呵一乐,指着门口那三位。
“三弟你真当二哥是瞎子,瞎溜达,犯得着这样?”
事到临头,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
“也罢,二位哥哥,其实小弟我就是被罚了俸禄,心里边不痛快。
想要去找那罪魁祸首,好好的掰扯掰扯。”
听得此言,程处默眼珠子一转,压低了声音凑到近前,抬起了手比划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怎么,你准备把那太医署那两个医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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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整個人都不好了。
哥,你特娘的真是亲哥吗?你这是准备怂恿自己的亲弟弟杀朝庭命官造反是吧?
“不不不,大哥你别乱说行不行, 小弟我说的罪魁祸首不是那二位医令。
而是那个炼出了有毒金丹, 害死了那两只灵龟的永宁真人。”
“既然如此,那老三你就更不能去了,交给哥哥我保证让人怀疑不到你的头上。”
看着杀气腾腾的大哥和二哥,原本一肚子火的程处弼整个人都快要方掉了。
“哥,咱们能不能谈点不用闹出人命的事情?”
“小弟说白来就是想要去吓一吓那永宁真人那个牛鼻子,顺便收拾他一顿,当然是不出人命的那种收拾。”
“那我跟你二哥就更应该陪你去了,咱们老程家,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这样的事情,我跟你二哥怎么能不凑热闹”
“好了,老三你老实呆着,老二走,咱们去换身行头,给老三助威去。”
程处弼呆呆地看着兴奋得连舌头都快要伸出来的大哥与二哥蹿出了房间。
还有管家富叔,朝着自己笑眯眯地一礼之后也辞出了房间。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躺到了地板上,罢了, 一会只希望那位永宁真人体格足够强健, 能够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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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得起咱们程家三兄弟把他轮流按在地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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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后院书房里边, 穿着一身儒衫的程大将军,正懒洋洋地靠在榻上。
跟自家精神抖擞的娘子下棋。“夫君,该伱走了”
“好好好,且等一下,为夫得好好瞧瞧要走哪个地方”
程大将军努力地瞪大铜铃大眼,想要看清楚现在的局势,奈何看得越是清楚,就越让人心灰意冷。
程大将军长叹了一口气,只能随手把棋子搁下,然后,就看到了娘子轻快的扬起了唇角应了一子。
然后,好几颗子,落入了洋洋得意的娘子虎口。
“哎呀,不好意思,看来这一盘棋,妾身又赢了”
“唔”程大将军再一次颓然地倒在榻上。
落入了娘子这盘丝洞后,感觉自己空有一身举鼎之力,却无处可使。
不过看到戴着了黑边眼镜后,整个人越发显得知性灵秀的爱妻,罢,输了又如何,只要娘子开心就好。
就在程大将军继续进行心理建设,准备迎接下一波的挫折的当口。
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对答声,很快,侍女步入了屋中,说是管家富叔有急事要寻老爷禀报。
听到了这话,原本已经快要化成了一滩软泥的程大将军顿时精神一振,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程叔寻老夫?娘子,你且稍待,为夫先去瞧瞧,一会再过来跟娘子对弈。”
崔氏虽然略微有些失望,不过作为一位知情识趣,懂得相互体谅的好妻子还是温婉地点了点头。
“好的,夫君且去忙吧,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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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离开了书房,朝着走到近前行礼的富叔一问。
富叔当然不敢怠慢,赶紧解释道。
“三公子被罚了半年的俸禄,心里边很不痛快。
所以今日就想要去寻那位炼出有毒金丹,害了那两只灵龟的永宁真人的麻烦。”
“大公子和二公子听说了之后,也想着要去凑热闹,小人担心会出什么问题,特来给老爷禀报一声。”
听到了这,程大将军非但没有紧张,反倒直接乐得笑出声来。
“哈哈三郎那小子可真是急了眼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牛鼻子居然敢把咱们家三郎当猴耍,这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说到了这,门帘已然掀开,娘子崔氏探出了头来,眉头大皱。
“夫君,居然有人敢这么欺骗咱们家三郎,这也太过份了吧。
三郎那孩子那么乖巧实在的一个小娃娃,居然都骗。”
“那个道士也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娘子说得极是。”程咬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虽然对于娘子说三郎那小子实在这一点,程咬金有不同的看法,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讨论。
“娘子,要不为夫亲自出面?”
崔氏想了想,缓缓地摇了摇头。“夫君你可是堂堂的国公之尊。
若是你亲自出面,反倒折了咱们卢国公府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