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缓缓在屋内迈步,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不管是出于直觉也罢。
还是因为关于这位齐王殿下的各种传闻,以及评价。
之前这李祐怂得快到令程处弼都觉得诧异,总觉得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哪怕是那齐王李祐来了一封亲笔信,说是他亲爹的威胁之下,他只能委屈求全。
但是,委屈求全,真的就能够代表他李祐真的彻底放下了吗?
兴许那仅仅只是他放出来的一个烟雾弹而已,为的就是寻机报复。听到了处弼兄在自己耳朵边的嘀咕,李恪的表情变得份外古怪。
“处弼兄,你确定这是正经事?”
程处弼阴恻恻一笑。。
“废话,要不,你带你姑父去勾栏,要不,你就捐献你的好宝贝,自己挑一样?”
“你要不捐献的话,嘿嘿嘿”
“捐,小弟乐意捐还不行吗?”
看到处弼兄那副瘆人的笑容,李恪直接就怂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想怕应该是自己那犹如乱麻一般的把柄落在处弼兄的巴掌中的原因吧
一行人跟薛二叔道别,蹿出了薛府,大家伙各归各家。
程处弼也跟两位兄长道别,说是还有正经事要去吴王府一趟。
昨天晚上的酒宴也同样遭受了重创的大哥二哥只懒洋洋地冲这位亲弟摆了摆手,便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顶着发黑眼圈的程处亮晃了晃自己那仍旧发昏的脑袋,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特娘的,那葡萄酿也贼难喝了,到这会子,我都还觉得头疼。”
同样黑着眼圈一脸憔悴的程处默打了个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酒呃,赶紧抬手驱散了味道。
“谁说不是,唉,真不知道这些勋贵家怎么就成天喝那葡萄酿,那玩意哪有咱们家三勒浆舒服。”
“是啊,大哥,快点吧,赶紧回家,赶在午饭之前回去,好歹填填肚子。小弟我已经开始想咱们家的伙食了。”
弟兄二人一边吐槽一边打马朝着家的方向快步而去。
而程处弼则与李恪来到了吴王府。两个人再一次走廊绕柱,来到了李恪的书房前。
果然,又看到了那两位眉清目秀的小姐姐,一边清洁书房卫生一边咯咯咯地笑闹。
看到了自家殿下后,两位小姐姐眉目含情地朝着李恪一礼,那刻意捏着嗓子显得软糯的嗓音,听得李恪心中一荡。
然后,身后边那个巨大的阴影, 将李恪完全笼罩住, 方才还在频抛媚眼的两个小姐姐瞬间脸色一黑。
那个该死的, 讨厌的,粗鄙的,最喜欢占自家殿下便宜的程三郎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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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等这两个很敷衍地朝着自己行礼之后, 被李恪吩咐退出书房的小姐姐离开后。
顺手将书房的房门关上,避免自己要跟李恪进行的隐私活动被人看到避免误会。
“咦你家这些侍女怎么回事, 看我的眼神, 就像是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李恪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正常, 莫要理会她们,来来来, 咱们到里间去。”
程处弼关上了房门之后快步跟了上去。
却根本就没有意思到,那两个拉着脸的小姐姐此刻几乎把脸都贴在窗棂上。
“真是的,没想到他这么卑鄙, 上一次还开着门, 这一次居然连门都关上了。”
“姐, 他是不是想要对殿下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嘘, 小点声,你那么兴奋干嘛?”
“我不是, 我没有我就是好奇,他们会不会真的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你居然在戳窗户纸, 这样太不礼貌了吧?”
“妹妹,我这是为了保护殿下, 万一那个程三郎要对殿下用强怎么办?”
“我正好可以冲进去救下殿下,咦如果不教, 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哎呀,我也好期待啊, 哎呀这个洞戳得太大了怎么办?”
“你还真是,赶紧把旁边的纸遮一遮”
听到外面传来的犹如耗子吃东西一样的古怪声音,程处弼忍不住扭头看向房门的方向看过去。
只看到了窗外似乎有身影晃了晃,程处弼摇了摇头双手抱胸站在了那里。
两位眉清目秀,但是内在却黄得流油的小姐姐又小心翼翼地凑到了近前。
“我说贤弟,你动作怎么那么别扭。”
“你自己把衣服扎到腰带里不就行了?”
“来来来,看我的”
“不愧是处弼兄, 力气比小弟大多了。”
“呵呵,那是自然,别说一张榻,就算是把你撂上面, 对我而言都轻而易举。”
听着里边那些一语双关的骚话,两个内心黄得流油的小姐姐激动得俏脸发红。
既想要继续看下去,又想要勇敢的冲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一声咳嗽声传来,这二位瞬间一颤,赶紧顺势拿自己手中的鸡毛掸子继续拍打着莫须有的灰尘。
那位路过这里的管事,忍不住瞪起了眼珠子,恶狠狠地低声威胁了这两个成天胡思乱想的姑娘几句,这才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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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弼兄,哪本我都舍不得,这些可都是小弟我的珍藏品啊”
“你看这画功,你看这线条,你看这人物,哪一幅不是惟妙惟肖”
李恪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抽搐。
这些自己珍藏了至少等下,自己从十五岁到现在,居然还没几年就能够收藏到这么多的珍贵艺术品。
看来,自己果然是一个很有鉴赏艺术天份的人。
还没等李恪自我陶醉完,就看到了程处弼掀开了第三个箱子的盖子抄起了一本画本刚刚摊开。
看到了一位面如冠玉的公子正牵着马行走在山间,李恪顿时脸色大变。
“处弼兄,那边的你就不用看了,不适合薛三将军。”
“怎么,就薛三将军,难道还有不适合薛三将军的体位?”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又随手翻了几页。
然后一脸惊呆地由着李恪把那本很不正经的玩意给劈手夺过塞回箱子盖上盖子。
看到了处弼兄那副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李恪赤急白脸的赶紧反驳。
“那些只是收藏品,收藏品懂不懂,都是大家的手笔,小弟就只是收藏而已。”
“贤弟你这嗜好还真是”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打量着李恪这个浪荡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