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之前因为担忧吐蕃佬兴举国之兵前来,自己等人哪里还有其想法。
每天想的就是怎么布防吐蕃南部地区,怎么去削弱吐蕃大军的攻击力,哪里才是防御重点,怎么按排后撤路线。
而现在,吐蕃出了这样的大事,瞬间形势一变,反倒是一直揣揣不安的姚州都督府重新掌握到了主动权。
虽然有了主动权,但作为一位很有远见卓识的杰出军事人材,任雅相一点也不飘。
“都督,下官觉得,我们最应该做的,并非是主动出兵。”
“……任参军,这么好的机会。”一旁的娘尚卢满直接就急了眼。
“娘尚主薄还请先听任某一言。”
任雅相抬了抬手示意这位不必着急,这才当着所有姚州都督府文武的面分析道。
“吐蕃国主死前也是已经做了安排,而今,吐蕃正如惊弓之鸟,彷徨无措之际。”
“倘若我姚州都督府兴大军讨伐之,必定会让吐蕃诸部同仇敌忾,让他们不得不拧成一股绳来应对我姚州都督府。”
“如此一来,说不定会是两败俱伤之局,且与那吐蕃诸部皆结死仇。”
“所以,我们应该做的是,先按兵不动,再有就是,借着吐蕃国主已死,诸部惶惶之际。
多遣义军将士,以及苯教教徒进入吐蕃各地,继续宣扬我大唐废除蓄奴之制。”
李恪听得频频颔首不已,吐蕃现在的大部份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逻些城。
此时吐蕃的主力大军,怕是这个时候肯定不敢轻出。
而是会控制住逻些城一带以及一些战略要地,既要维护吐蕃王室的安危,同时还需要防止国内别有用心之徒搞事情。
所以让那些奴户出身的义军去吐蕃国内的诸部落搞串联,再加上那些苯教教徒一起宣扬。
这样的举动,兴许会对于接壤大唐控制地区的那些吐蕃诸部叫苦连天,可是,只要大唐不主动兴兵进犯。
相信现在正处于政权动荡期的吐蕃肯定不会轻易动用一兵一卒。
任雅相的分析,让在场的一干姚州都督府文武哑口无言,虽然有一些人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在李恪拍板之后服从命令。
接下来要做的并不复杂,那就是继续着之前的各种策略,该安民的安民,另外就是加大在这高原之上的生产活动。
毕竟寒冬不会持续太久,等到天气暖和之后,就需要在这高原之上大力开垦与耕作,以保证越来越多的人口能够获得足够的口粮。
另外就是需要训练出一只令行禁止的兵马,来巩固大唐在高原之上的统治,同时防备吐蕃的袭击。
不过那位长袖善舞的大唐皇族交际花李恪还是看出了这帮子家伙心中有怨,便在会议结束之后,让这几位都留了下来。
#####一思及此,苏定方也恨不得宰掉那两个突厥活口泄一泄心中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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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闻到柴大将军已然护送着陛下的御驾来到了九成宫门处。
长孙皇后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姿仪,撩起裙摆,快步地朝着大宝殿外疾步而去。
到得殿外,就看到了那辆缓缓行来的陛下的车驾,只是为何,那车驾上四帘低垂?
长孙皇后的脸色微微一白,好在,她看到了小兕子掀开了车帘,从里边探出了头来。
然后兴奋地朝着这边摆动着手臂,然后又回头朝着车中说着什么。
“怎么样,二郎呢?”李渊也匆匆地快步赶到了殿外的阶上朝着那边张望不已。
终究没有让长孙皇后与李渊揪心太久,御驾很快就驰到了大宝殿前,而那些左卫的精锐们已然退下。
这个时候,车帘这才被卷了起来。
长孙皇后目光呆滞地看着御驾之中,躺着的李恪,还有趴着的夫君。
看到了夫君有些不太好意思,甚至是臊眉搭眼地冲自己笑了笑。
李渊这直接不乐意了。“你们父子俩还一个趴着一个躺着,搞什么鬼?”
留了下来的柴绍快步上前小声地进言道。
“上皇,陛下和吴王殿下都受了伤,没办法……”
“受了伤,也没必要这样吧?”李渊又忍不住吐了句槽。
好在柴绍终于解释清楚,李恪受创的是大腿前侧,而陛下受伤的则是大腚。
“……”耳明目聪的长孙皇后差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气又乐地打量着这对父子。
不想搭理他们,抬手将那小可爱李明达揽在了怀中。
看着闺女那张粉嫩可爱的小脸蛋,刚想要亲上一口,就感觉怀中一空。
“我的小兕子,可把爷爷担心坏了,你没事太好了,你有没有想爷爷啊?”
“……”长孙皇后心中一梗,只能勉强控制住情绪,上前关切地打量着夫君。
“夫君受苦了……”
“有劳观音婢你牵挂了。”李世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趴着的时候,娘子会站着跟自己说话。
李明达也狠狠地蹭了蹭李渊然后奶声奶气转过了脸来,朝着长孙皇后道。
“娘亲,我和爹爹遇上了坏人,幸好遇上了程三哥哥,程三哥哥救了我跟爹爹。”
“哈,老夫果然没有猜错,程三郎,你小子可以啊……”
听到了这话,李渊不禁双眉挑起,朝着程处弼赞许道。
长孙皇后看着那站在人群里边,笑容显得那样憨厚与实在的程三郎。
朝着他感激地微微颔首,又看了一眼还趴在车中的夫君和躺着的恪儿,强忍住笑意。
“好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赵将军,搀陛下入殿吧。”
闲杂人等都退下之后,大唐天子与吴王殿下二人都被搀进了大宝殿内。
然后,那张榻上,仍旧是父子俩各占一边,一个躺一个趴……
柴绍扫了一眼这对父子的奇形怪状,强忍着笑意告辞而去。
程处弼可不乐意走,能多欣赏两眼这对父子如此别扭的丑态,就是一种福报。不比上李叔叔坟头蹦迪差……闲杂人等都退下之后,大唐天子与吴王殿下二人都被搀进了大宝殿内。
然后,那张榻上,仍旧是父子俩各占一边,一个躺一个趴……
柴绍扫了一眼这对父子的奇形怪状,强忍着笑意告辞而去。
程处弼可不乐意走,能多欣赏两眼这对父子如此别扭的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