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建造好这个万国园行宫,怎么也得三年五载的功夫。
哪怕是加班加点只抓重点,兴建万国园行宫的主体部分好让太上皇早日入住。怎么也得花个两年的光景。”
“哪怕咱们哥俩轮着重伤垂死三五次,可能都花不了两三年的功夫。”
“再说了,你重伤垂死一回也就罢了,要是我也再来一次。
你觉得崔洛阳还有荥阳郑氏的主事者还会相信吗?说不定他们甚至会怀疑之前你重伤垂死是假的。”
被程处弼这么一分析,自己的想法简直浑身都是漏洞,李恪不由得无力的瘫倒在榻上。
“那依兄台你这么说,小弟我这一次,也就给咱们换来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唉,真是烦人,这中原之地达官贵人多如牛毛,世家大族势力盘根错节,哪里有泸州那里轻松舒适。”
看到李恪软绵绵的像条鼻涕虫一般瘫在榻上,程处弼呵呵一乐。
“所以考虑问题不能这么来,为兄倒是有个大胆的想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那就是贤弟你受袭击重伤垂死一案,请陛下查个三年五载。”
李恪直起身子,打量着笑容猥琐的处弼兄,半天才牙疼的吸了口气。
“处弼兄,你这脑子果然跟别人长得不一样。”
“也是,这个案子破不破什么时候破,还不是我父皇一句话说了算。”
“只要这个案子一天不结案,谋害皇子这个罪名,就会让他们一直寝食难安。”
“而且这个郑家庄的百姓都是犯罪嫌疑人,那么接下来这两三年,他们也得心惊肉跳,那还有闲工夫整妖蛾子。”
程处弼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笑道。
“这是自然,他们若是还有人敢蹦出来。呵呵……
直接把人撂牢里呆上一两个月,让他协助调查,甚至直接请那位荥阳郑氏的主事者过来喝茶。
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坏事。”
李恪砸吧砸吧嘴,不得不佩服程处弼这个法子实在是阴险歹毒到了极点。
可惜他还是小看了这位兄弟干坏事的本事,就见程处弼眼珠子转了半天盘算良久,突然阴森一笑。
“对了贤弟,回头为兄我给你打造一副轮椅。这两年你要在人前露脸,最好是坐着轮椅。”
“如此一来正好时时刻刻提醒所有人,你在洛阳负了重伤,一直没有好。”
“而陛下不结案,这也是理所应当,毕竟自己儿子残废了,当爹的怎么可能不为他伸张正义。”
李恪双手盖住了脸,半天才抬起了脑袋,目光无比幽怨地打量着程处弼道。
“处弼兄,你能不能放过小弟一马。”
程处弼打量着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语重心长地劝道。
“贤弟呀,你我亲如手足,你觉得我能害你不成?
放心吧,为兄又不是要把你变成真的残废。只是让你化装残废而已。”
“再说了,等到咱们把这万国园行宫成功建成。到时候你爹和你爷爷对你的赏赐,可是大大的有啊。
劳苦功高的吴王殿下,你不乐意吗?”
听到了处弼兄,弹弄这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犹如魔鬼一般的诱惑之言。
让李恪不仅又犹豫起来,自己虽然不是空筒子王爷,但也只不过是一个庶出的亲王。
如果说自己能够多多建功立业,得到父皇和皇爷爷更多的青睐。
日后对于自己,甚至自己的儿女也会有相当的好处。特别是心爱的侧妃,迦南姑娘已然怀上身孕。
“罢罢罢,一切听凭处弼兄你安排吧。”
程处弼看到李恪终于砰然心动,半推半就的接受了自己的安排。
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好兄弟,这才对嘛,你我兄弟齐心协力,其利断金,肯定能把这事儿办好。”
“行了贤弟,你先好好休息休息,我下去亲自动手给你整顿好的,犒劳犒劳你。”
看程处弼拍屁股溜下了楼,李恪再次躺回了榻上,也不知道自己答应了处弼兄是好是坏。
不过以自己多年来跟处弼兄相处的经验来看,但凡是自己吃过了亏。
回过头来肯定能够获得丰厚的报酬,这倒是真的。
程处弼来到了楼下,程杰就凑上前来,脑袋朝着茶馆一楼的方向歪了歪。
“三公子,那位怎么办?”
程处弼一扭头看到那位柴管事还呆在这里,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样。
这才想起来,这位是被排除在知情人外面的自己人。
自己忙着搞正经事,居然把他给忘记了,不禁有些内疚,快步走了过去。
“柴管事,实在不好意思,方才事情太多,没工夫招呼你。”
“不妨事,幸好有公子你在,殿下能够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只是眼下行宫之事……”
“当然是继续。”程处弼脸色一整,朝着柴管事吩咐道。
“让水泥厂那边加紧运送建筑材料到工地去,咱们可不能因为殿下受袭击,而把正经事给耽搁了。”
柴管事一脸懵逼的看着跟前的程处弼,总觉得他这话有毛病。
难道说干工程这点事,能够比一位堂堂亲王殿下被刺客暗杀,重伤垂死还要重要不成?
可是,看到围拢在周围的一干吴王殿下的心腹亲随与护卫都深以为然,连连颔首,表示程三郎说的好,说的对。
柴管事抹了把脸,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偏偏说不上来。
“既然公子这么吩咐,那小人即刻去办。
不过殿下这里,需要不需要咱们汉唐商行采办一些上好的药材与补品来给……”
一听这家伙居然敢想要浪费纳税人,咳,是浪费股东的钱给李恪那位鼻孔变形的工具人补充营养。
程处弼摇了摇头,断然拒绝道。
“不用浪费咱们自己的钱,赶紧忙你的去吧。
等过两天,事情过去,程某就会亲自到场,希望你们已经做好了前期的工作。”
听到程处弼之言,柴管事不敢怠慢,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这里。
整个郑家庄此刻显得人心惶惶,都在担惊受怕,生怕官府的人突然冲进家门拿人。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一位堂堂的亲王殿下,会在自家庄子被刺客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