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离的爹娘就死在他手中,他会不知道寂离是因为什么伤害她?
秦婉吟将冷笑暗藏在心底,抹着眼角哀痛无比得拉住秦知跃的衣袖,“半年前,她亲手喂我吃下毒药把我扔在乱葬岗,幸得一名路过的神医相助,我才能捡回一条命,如今我好不容易养好伤,听说你起兵攻打西晋,便迫不及待前来寻你。”
“婉儿……”秦知跃抬手,轻轻摸上她细白的脸颊,见她没有抗拒,心底的一丝狂喜陡然涌了上来。
以往他们虽是义兄义妹相称,但肢体接触仅限于隔着衣服拉胳膊,就连手都没牵过,何况是他魂牵梦萦的这张倾城角色的脸蛋。
“婉儿,义兄答应你,你所受的苦一定不会白受,我一定会杀了轩辕寂离为你报仇雪恨!”
“不,义兄,那轩辕寂离手段狠辣,又武艺不凡,你别擅自行动,我不想你有事。”
秦知跃心动不已,这么我见犹怜,绝色无双的女人就在他眼底下,红着脸诉说着不想他有事,他激动得拥住她的肩头,迫不及待的狂喜让他急问出口,“婉儿,难道你对我……”
秦婉吟将头埋的更低,在强力克制狂涌而上的无比厌恶和恶心,但在秦知跃的眼底,眼前的秦婉吟纯粹是因为羞涩和默认。
虽然知道她已经是轩辕寂离玩烂的破鞋,但至少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这全天下就不出其右,多年想得到她的夙念一朝成真,让他有些忘乎所以。
狂喜冲刷着他全身每个细胞,他兴奋到甚至忘了伪装翩翩有礼,猴急得抱住她就想一亲芳泽。
秦婉吟红着脸推了推他,示意军帐门口还站着两名看守的士兵。
他了然一喊,士兵立刻识趣得离开。
“婉儿,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对我也……”
“义兄,在轩辕将军府的这段时间,我早已看透,原先是我愚笨,错付了良人,后来我才渐渐明白,这世上,只有义兄你对我才是真心实意的,我拼死回来就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
秦知跃深情款款得望着她,捧住她的脸,徐徐俯下头。
——
另一边,西晋军营。
天际大亮,却迟迟不见轩辕寂离起身,所有人没有命令都不敢进帐查看,后来只得由轩辕靖出面。
未免撞见尴尬,毕竟昨晚大哥是和秦姑娘宿在同一个营帐中,他在账外喊了两声,却迟迟没人应答。
依照大哥的警觉,不可能毫无声响,察觉事态不对,轩辕靖当机立断掀帐入内,看着踏上睡的沉重的轩辕寂离却不见秦婉吟。
他凝眉大喊了两声,见仍是毫无声响,于是回身在桌上倒了一杯茶水用力泼向轩辕寂离的脸面,登时,床上的男人惊坐了起来。
看着身上湿淋,他拧着眉头,不悦呵斥,“阿靖,你做什么?”
“大哥,你还有闲心睡觉,我叫都叫不醒你,秦姑娘呢?昨晚不是和你一起宿在营帐中的吗?”
直到这会儿,轩辕寂离才察觉了不对劲,他回头,犀利的眸色掠过茶几上那一壶已经凉透的酒,抄手过来打开一闻,便察觉异味。
想起昨晚上的种种,联系前几天她将在南羌军营从秦知跃口中听到的事,前后一串,他陡然惊觉大事不妙。
他对婉儿毫无提防,原来她早就有所准备,给他下药,然后独自去报仇。
“阿靖,最快时间整顿所有兵力,我要掀了南羌军。”
“大哥,你这是作何?不是说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主动动所有兵力吗?”
轩辕寂离狂躁得来回踱步,怒吼声震的差点掀了屋顶,“你叫我如何等的下去,婉儿只身犯险,一个人去南羌军营,去杀秦知跃了!”
“什么!”轩辕靖大惊,再不敢迟疑,飞奔出营帐。
“等等!”
轩辕靖止步在门口,回头疑问地看着兄长。
“阿靖,去把那个细作带过来,该是他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好,我明白了。”
轩辕寂离抄开桌上的军情地图,厉眸掠过,迅速做出了最快最精准的一套分析。
西晋军力粮草资源都十分充足,之所以不主动动攻击,完全是轩辕寂离的命令,为了最大程度降低伤害,只守不攻,耗尽南羌粮草,兵不血刃让其退兵。
南羌军之所以联合小国一起动袭击,纯粹是因其近几年朝堂腐败,老皇帝昏庸无为,贪官污吏横生,百姓吃苦不已,虽是大国,但国力早已空虚,要想起兵动进攻西晋,纯属是自找死路,只能联合众小国,才堪堪防御,所以才一直不敢贸然行动。
真要打起来,胜算几何,显而易见。
但虎阙国就不同了,擅长用毒药,轩辕寂离现在不得不提防,这南羌营帐中是否有一部分兵力是虎阙国的,那就是件相当棘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