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晨之前,我们跟着女鬼杨可心,先是回到了羊村里,和她的母亲做了一个告别。
张恒用灵力充斥了,杨可心的灵魂,使人们可以接触到它,还暂时用法术,将她的血色鱼尾给隐藏了起来,变成了一双人腿。
“娘,孩儿不孝,这就要走了,往后您和爹多保重身体,下辈子女儿还做你们的女儿。”
说着就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杨可心的母亲见女儿就要离开自己,转世投胎,从此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杨可心这个人了,悲伤不已,大哭着喊道。
“女儿啊,我的女儿,娘,怎么忍心你独自去过那奈何桥。”
说着就要一头磕在墙上,陪着她女儿一同去死。
幸好还是村长拦了下来,好好的安抚了一翻。
接着,又回到了她在羊城的家里,夜已经深了,可是杨可心的儿子还在哭闹。
这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妈妈,他也不再相信妈妈,只是出差或者,出远门了这个谎言了。
当杨可心出现在他儿子的面前时,她的眼中流出了,温柔的眼泪。
“妈妈!”
随着小家伙的一声叫喊,杨可心的丈夫和公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灵魂。
和众人一一做了一个告别之后,杨可心随着那凌晨刚刚升起的一缕阳光,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临走前,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温柔的看着她的儿子。
杨可心的儿子不忍心妈妈就此离开,哭着喊着,抱着妈妈的腿不让他走,可是,杨可心还是走了。
张恒见他们老的老,小的小,不忍心说道,“你们也不用太过伤心了,本道刚刚算了一卦,说是不出意外的话,杨可心下辈子可能会投生做她儿子的女儿。”
虽然这的话说的有些绕口,辈分的感觉也不太对了,但是众人还是听懂了这中间的消息。
家里的老人看着自己的外孙,孙子,似乎还能够看到杨可心的身影。
出了杨家后,我问张衡,杨可心下辈子,真的会投生做他儿子的女儿吗?
张衡笑着摇了摇头,“不会,其实我刚才算出来的那一卦,杨可心还是会做那羊村村长的女儿。”
我疑惑地问道,“那为什么要那样说呢?”
我想不明白。
“因为我在,杨可心丈夫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桃花运,不久之后,他就要结婚了。”
回想一下刚才杨可心回去后,她丈夫的表情,果然是有些不太自然,只是人已经死了,他这样做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张衡摇了摇头道,“可是他儿子的命运,却不是那样好了。”
我不解的看向张衡。
“最多再过两年的时间,杨可心在女儿就会在他继母的失手之下,被活活打死。”
活活打死。太阳初升的街道,我却感觉到头皮麻,手脚冰凉。
“你想想,杨可心为了再次投胎,做她父母的女儿,需要等待上几十年的时间,若是让她知道她的儿子是被活活打死的,这片城市恐怕又会不安宁了。”
“刚刚我那样说以后,杨可心的丈夫估计这他之前的亡妻,也会多照看一二他自己的儿子,只是往后的命运如何,就要看他们自己啊。”
说完,张衡看着远方正冉冉升起的太阳,口中喃喃自语道,“人性啊,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郑心婉也回到了水茉小区中,每天上班下班,没有了鱼灵的纠缠,每天都过的精神满满。
而郑爷爷却没有跟着郑心婉回去,也没有留在安时的“世外桃源”中,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等他走后的第二天,我们才从郑心婉的口中知道,郑爷爷好像又去什么地方参加研讨会去了。
张衡问了一句后也不再多说什么。
我们搬出了安时的房子,回到了老李在村庄的房子。
因为安时要回老家了,虽然他走前挽留我们依旧住在那里,但我们还是拒绝了。
鱼灵化为了一只散着幽光的珍珠,上面穿这一根绳子,让我戴在脖子上。
在家的时候,我就准备了一个鱼缸,让它呆在里面,这小家伙也是傲娇的很,除了我谁也不让谁碰。
我倒是笑笑,格外喜欢它的机灵。
石架桥那里的结界,也被封印在了鱼灵的身上,等到鱼灵渐渐恢复,就可以打开了,有鱼灵的地方就是结界的大门。
而石架桥那里的路,也不知道安时使了什么法子,政府居然宣布通车了。
虽然说刚开始也没有人敢从那里过,但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按时吃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个死刑犯让他开着车从那辆桥上通过,如果能够安然的过去就放了他。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不过那死刑犯似乎也是,改邪归正了,非要跟在安时的身边,做一个保镖。
就这样过了几天悠闲的日子。
这天,我就接到了徐记珠宝打过来的电话,打电话的人是那天见到的经理。
他告诉我我的珠宝已经制造完了,只是我的珠宝太过完美,看起来分外夺目,他特别请叫我能不能放在他们的店面里,展示一天,为此他们可以免掉我的手工费和手续费。
虽然我并不想把这件事情让很多人知道,只是不好拂过,徐阳的面子,再说只有一天而已,便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了徐记珠宝店里。
建武店中,因为现在时间还走大多数店面还没有开业,几个浓妆艳抹的女服务员就围坐在柜台前,嗑着瓜子,聊天。
看到我进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由我自己在那里看着。
我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我和徐家的关系也没有那么时候熟。
正看着从店里面的一个房间中走出来了一个年轻女子,穿着规规矩矩的,职业服装,脸上也只是画着淡淡的妆容。
看到我正一个人站在柜台前看,走过来说道,“先生您好,欢迎光临徐继珠宝店,请问您有什么想看的饰吗?我可以帮您推荐?”
我还没有说话,坐在那里的一个你服务员就说道,“小夏,你也不看看他那一身衣服都没有二百块钱的,怎么可能买得起我们这里的饰,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声音中充满了对我的嘲讽。
我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因为这衣服加起来确实不过二百。
这还是我还在做酒店试睡员时,在地摊上买来的衣服。
那时为了买下这件衣服,还和老板硬生生地把这身衣服,搞到了一百五十八元。
记得把钱递给那个摊主时,摊主还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小伙子,我摆摊这么多年了,你这么会搞价的男生,还真是少见了。”
这话自然不是什么好话,但是这当时的我,唯一的一身衣服已经破了一个大洞,被我用创可贴遮住,若是不赶紧买一身衣服,第二天可就要光着出门了,所以我根本不顾的摊主说了些什么。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这位先生呢,只要进入了我们店里,不管是看,还是买,我们都应该为顾客提供最优秀的推荐。”
那个站在我身边的女服务员,扭过身子跟他们反驳。
然后又跟我说到,“先生,真是对不起,我代替他们向你道歉。”
我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向店面里最大的那个柜台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