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那地产商把所有的鱼尸全部焚烧,然后又将那留下的骨灰,再上一系列的东西,然后建成了鱼骨桥。”
郑爷爷的脸上非常的悲愤,也有着对自己儿子所做事情的愧疚,想想那成千上万的鱼,光是骨灰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吧,怪不得,能建成那么大的石架桥。
原来,鱼骨桥也并非,空穴来潮。
“他们掩盖下了所有伤天害理的事实,一个是为万民着想的大官,让人敬佩,一个是慈善家,为人民公益建造这座石架桥。”
声音低沉,却像一把铁锤深深的敲在我的心里,我竟感觉到一丝沧桑和无力。
“可是,他们都忘记了那河里的鱼,它们都是有灵性的。所以,他们回来报复了。”郑爷爷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快要凝聚成一把实质的光剑。
鱼啊,传说中可以变成龙的生灵,我们把龙奉为我们国家的灵物,自称龙的传人。
但我们又做了什么呢!我们对可以变成龙的鱼,进行了无辜的残杀,只为了得到那些珍珠。
我叹了一口气,其他人倒是没人动作,只是情绪也低沉下来。
寒初更是气的脸色通红,他的功法是水,与这种水里的生灵,更加怜惜。
“有参与焚烧鱼尸的人说,那天,从鱼尸中传来一声痛苦的吼叫声,像是所有鱼灵的悲鸣。这些都被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和那个地产商给瞒了下来,从此,那条河消失在了所有阳城人的眼里。”
眼睛中流出一滴浑浊的泪水,郑爷爷锤着自己的双腿,骂自己的儿子不争气。
“爷爷!”
郑心婉忍不住哭了出来,跑过来跪在地上,抱着郑爷爷的腿哭,像是把所有的委屈,都要哭出来一样。
安抚的摸了摸郑心婉的头,继续说道。
“终于,鱼灵来报复了,那石架桥通路的第一天,就出了事情,有人溺死在了桥上!偏偏摄像头里什么都没有拍到。”
“陆地上,怎么会溺死人呢,我当即过去查看。鱼灵的怨气堆积在石架桥上,里面还有一股很强大的灵力波动。当时我就猜到,那里形成了一个结界,一个没有人类,没有残杀的,只属于它们的水世界。”
“石架桥接二连三的出事,我找到我那儿子,告诉他石架桥那里,鱼怨冲天的事情。可是他根本不信,还让我不要危言耸听,出去乱说话。”
这时,郑爷爷自嘲的笑了笑,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相信自己。
“既然他不相信,我也不再管他,把他带来这世界上,我也不欠他什么了。正好那时北方有一个玄学研讨会要开,我就带着婉儿去了。”
叹了一口浊气,面无表情的说道。
“人各有命吧!”
“当我从北方回来的时候,就听到街上到处有人闲话,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那石架桥又出了几档子事,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出事的人,全部都是那天参与鱼尸焚烧的人,或者,是拿了珍珠的人。”
“哼,那地产商害了怕,找了一堆玄学的道士去那抓捕亡灵。可是第二天,那些人的骨灰就铺在桥下,哪个部位的骨灰对着哪个部位,旁边还放着他们所用过的法器。”
“而我那儿子……”郑爷爷正要说,忽然,郑心婉大哭了出来。
“爷爷,别说了,爷爷。呜呜呜……”
众人都为之伤情,郑爷爷坚定的说道,“不,我要说,一定要说,他们犯的错,不该你来承担。”
说完,就不顾郑心婉的阻拦说了出来,“我那儿子怕被人查出来徇私枉法,服毒自杀了,而我那媳妇,不知是自愿还是无意中,喝了那杯毒茶,一样毒身亡。”
“我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带着婉儿去石架桥祭奠一下亡灵。那里不知被什么人下了符咒,抵制了煞气,虽然能保证一边不被煞气所侵,可却更加稳固了那结界的存在。”
“可,可,”郑爷爷忽然痛哭出来,“就是因为我那一去,婉儿就被那鱼灵盯上了,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缠着婉儿,我想了很多办法,甚至搬到离阳城很远的地方,可我还是抓不住它,也拦不住它。”
“后来,”郑爷爷说道一半。
“后来,我独自一个人回到阳城,忍受着每天晚上都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的苦楚,但我知道,可怜的不是我,是那些鱼,我不想伤害他们,应该这是我父亲欠下的债,我不敢给任何人说,我说不清。”
郑心婉大哭着跑出了房间。
“婉儿!”郑爷爷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要追过去。
张衡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拦住郑爷爷,然后说到,“岚丫头,然丫头,你们去看看,晚上这里的野兽多。”
其实二人自从郑心婉跑出去就有些焦急了,听到张衡说话自然赶紧追了出去。
我看着事情演变成这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贪念,贪欲,毁掉了,郑心婉,毁掉了郑爷爷,也毁掉了他们自己。
既然了解到事情的原貌,我们也不再多问什么,将我们知道的,鱼灵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他。
那结界如果我们进不去,根本就没有办法抓住它,虽然它似乎并没有什么强大的力量,但是它会飞,这就是一大本事,除非我们开着飞机追在他后边,不然,抓不住它。
“有没有什么办法?化解他们之间的仇怨,这样就可以既不抓住鱼灵,也能够救下他们。”
我从心底里为它们感到怜惜,不希望设法去伤害他们。
“这个办法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鱼灵缠了郑心婉这么多年,它肯轻易放手吗?”
安时反问道。
肯轻易放手吗?我不知道,那整座桥全部都是用鱼骨灰建成的,那该有多少条鱼我数不清楚。
张衡和老李坐在一边喝着茶,也不说话。
“那总要试试吧!毕竟那女临产了,郑鑫玩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像杨可心那样伤害她?”我鼓起勇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