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有一个女教师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根据老头的描述,应该就是黄晓雅了。原本以为那个男的会跟黄晓雅是一对,可是谁晓得,那男的还同时跟其他女教师有纠缠。
老头说他们这些邻居都是看到的,有几回。那几个女教师还因为吵起来了,不过后来怎么样了,就没人知道了。
这些信息也不是很齐全,老头能说的就是这些。而大火,是在有一天夜里忽然烧起来的。
据说那栋楼里,只有一楼的几户人逃出来了。其他人全部葬身火海,也因为如此,那里成了远近闻名的猛鬼地,鬼楼。很少有人敢接近那里。
老头说物业为了不亏本,还特意请道士过来看过,希望能够超度鬼魂。让房子继续住人。
但那个道士进去没多久直接被吓得胡言乱语跑了出来,此后再没人敢来这栋鬼楼找麻烦。
至于物业那边,没人清楚,反正是没有再打这栋楼的主意。这栋楼也一直这么荒废着。
老头还说,听邻居说前几天有个不怕死的小子从里面出来。估计现在人都没了。
我一头冷汗,真想告诉他。我就是那个不要命的小子。说完了这些,老头好心留我吃饭。
说是那里真的不能去了,我的朋友大概出了意外了。让我节哀顺变,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其实我对老头说的话,并不是全信。总感觉他只说了一部分而已,不过能让他开口,都是很不容易的了。
总比那些见着我就跑的好,我告诉他,饭就不吃了。我还是先走了,不打扰他了。
走的时候,老头送我下楼的,一直在嘱咐我说不要去鬼楼了。千万不要去,听他的没错。
我只能连连答应,出了这栋楼。我远远地看着那个地方,还是决定去看看。我已经不止一次地进去过了,也没出事情。
我想黄晓雅大概没想真的弄死我,或者有别的原因吧。
现在是中午,太阳这么辣,我不相信有什么鬼邪能够在这种时候出来害人。瞅着四下无人,我就跑进去了。
按照老头说的,一楼的居民跑出去的,而且看起来损伤不是很严重,这也说明了火源不是一楼,就没有看的价值。
我上了二楼,因为是白天,门窗都早已损坏,所以光线透进来的比较充足。到处都是被烧过的痕迹,看起来倒是比一楼严重多了。
不过越往里的位置,烧的痕迹就越轻微。这里显然也不是火源。
我就这样检查,最后还是来到了四楼。第一个房间是黄晓雅的住所,门完全被烧毁,里面好的东西几乎没有。强也是一片黑压压的。
难以想象,我竟然在这里睡过好几个晚上。而且看到的跟现在看到的完全是天壤之别。
我就没进去看,而是走向旁边,旁边的墙上虽然也被烧得不成样子,可是上面依稀能看到一点彩漆的痕迹。
从第一个门进去,中间的墙是打穿的,这样几个房间就等于连在了一起成了一个大大的房间。这里面更夸张,有不少的桌椅板凳。
都烧成了残片,我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就是办幼儿园的地址了。在这里这么干,的确是省钱了。
就是我转了几圈,仍然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我干脆进了黄晓雅的房间,现在看到的应该是原貌。其他房间因为我没看到过本来的样子,也不太好判断。
这里,我就熟悉了。虽然几次过来,都是在昏暗的烛光下。可这里大概是什么样子,我还是看清楚了。
我找出了之前我跑出去撞到的椅子的位置,还有看到的小女孩站的位置。地上有一个地方的灰尘比起其他地方来,较为轻微。
根据当时的记忆,我想这里应该就是绊倒我的那双腿的位置了。如果这里真的死过人,后来有人进来清理过这里也说得过去。
椅子的位置稍微有点变动,毕竟进来过人,我就没想那么多了。
转身,还在墙角找到了一点符灰。这应该是之前进来的道士做的,里面失了火,烧死那么多人。
所以,这里存在怨灵。而物业找来的道士偏偏在这里做法,是不是就说明了这里是源头?
我想那个老头知道的一定不止告诉我的那些,物业的不可能知道详细情况,肯定是跟周围的人打听到的消息。
死老头,这么贪,收了我的东西,又收了红包。就告诉我这么点事情,我想物业肯定给了他不少的钱。
我走进了卧室,那张我睡过几次的床现在是残片加上一堆的黑灰。墙角还有一个衣柜,没有完全烧毁,少了差不多一半。
我打开来看,里面啥也没有,应该是被弄走了,可是谁会来翻这里呢?
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我将半截柜子移开。果然有现,地上有一张照片,有一部分在高温下卷了。勉强能看得到上面的人。
有一个是黄晓雅,她勾着一个男人的手臂。她身旁还站着一个两个女人,不过只看得清楚离她近的那个女人的样子。另外一个的那部分已经融了,只看得到裤子和高跟鞋。
这算是重要的现了,我将照片好好地收了起来。说实话,呆在这里很不舒服,总觉得头晕晕的。
我忍着找了一会儿,没什么现。只好下了楼,这里不干净,还是不要呆太久。
到了楼下,我特意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我每次出去的那个箱子总是积水的。而另一头的情况并不是这样,那里尽头是围墙,左边可以转进去。
就在快到拐角那里,我看到了一个钢盆。就走过去看看,这里也积了不少的灰,钢盆上更是如此。
可以看得出来,自从出了事,还真没人敢来这里。但是钢盆是口朝下的,我用脚将其翻了过来,稍微有点分量。
翻过来,我才现原来是里面有东西。一堆的灰,我看了一下,有些没烧完的,看起来像是冥币。
有人来过这里,而且还是故意来祭奠这栋楼的死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