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与程知节回到大营后,直接去帅帐见张须陀,把战况解释陈述出来。
“瓦岗军也太不抗打了,比卢明月、王薄那些军队,也没强大到哪去!”罗士信摘下头盔,继续说道:“今日说不是一位敌军将领使诈,鼓动一群士卒围困我,罗某人必定能一下子斩了两个敌将的级。”
张须陀闻言之后,微微点头,又询问一下程知节道:“程将军,你觉得瓦岗军的实力如何?”
程知节面似忠厚,但鬼点子主意很多,私下滑不溜秋,绝不像外表那样老实,所以张须陀对罗士信这种直来直去的勇将之言,并不完全采信,还想听一听程知节的评语。
“回张元帅,末将觉得,这支瓦岗军,虽然刚开始看似整齐,但是一打起来,明显训练不足,应该不是瓦岗军的精锐,尤其是李密、王伯当、翟让等人都没有出现,那么强大的中军和骑兵队,应该还有所保留,所以下次若是决战,不可过于轻敌,还是小心为上。”
张须陀捋着胡须点头,对程知节的话更加信任一些。
“两位将军今日浴血拼杀,立下大功,辛苦了,回去好生休息,很快,就轮到我军主力跟对方的主力军,进行决战了,除非他们撤回金提关,否则,必然会继续推进,攻打荥阳,必会与我军有一场恶战。”
“属下领命!”二将抱拳,谢过了主帅的勉励和褒奖。
当二人出了账内去休息,张须陀独留下了秦琼,对他说道:“叔宝,在诸将中,唯有你智勇双全,又历经多战,伐过辽东,经验丰富,这次对抗瓦岗军,可有什么谋算?”
秦琼寻思一下,说道:“今日一战,双方都是试探,绝非主力相争,也不代表主帅真正运筹帷幄的实力,所以,只能作为参考,不可以此判断瓦岗军实力差劲,所以,要打瓦岗军,除了正面压制外,最好还用上奇兵,利用瓦岗军正面与我军交锋时候,偷袭对方的大营,纵火烧掉粮草和营盘,使得瓦岗军大乱,十万大军也只能溃败。”
张须陀微笑道:“与本帅想到一块去了,这次偷袭任务,就交给你去办,挑选三千精锐骑兵,绕过西南那片山丘林地,去往瓦岗军营的后方,待我军列阵与瓦岗军厮杀之时,趁机袭击他的大营后方。”
秦琼抱拳道:“末将明白了。”
这时候,有斥候进来,递上了情报,张须陀看过后,冷笑道:“翟让带着一部分军队,已经撤回了金提关,据说李密还下了军令状,要击败我张须陀,拿下荥阳,否则提头回见,哼哼,看来瓦岗军内部,并不抱团,李密成长起来,已经威胁到翟家人,所以再故意陷害他,只要我们擒杀李密,瓦岗军翟让那些人,不足为患了。”
秦琼也露出喜色,微笑道:“瓦岗军也不是上下一心,翟让这么一撤,对军心肯定有影响,前线的将士也会心理有负担,一旦失利,肯定想着逃命。”
“不错,我们再安插一路人马,在瓦岗军后撤金提关的路上伏击阻截,这样可以更大限度地消灭瓦岗军主力。”张须陀已经胜券在握的感觉,开始考虑在瓦岗军退回金提关的途中,安插一支伏兵了。
只是张须陀万没想到,李密设计的逃跑路线,并不在那个常规近路,然是去往大海寺的那个绕路上。
秦琼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此时,蒲山公大营内,李密正在跟徐世绩等人讨论隋军的战斗力,还要接下来伏击的细节。
王君廓道:“那个罗士信太猛了,武艺超群,俨然当年少年罗成的风采,只不过,这个人似乎刚猛有余,但谋算不足,带着少量兵马就敢直冲我们的中军,想要斩行动,太过大胆了,倒是那个程知节,看似老实,但是带兵却稳重,一直在呼喊周围的亲兵围聚在他周围,不让分散,还照应着罗士信,不让他孤军深入,太过冒险。”
李密听完,感慨道:“这两员猛将,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击败隋军,能生擒二人,就不要杀剐,为我瓦岗军所用,日后必定也能成为骁勇善战的将领!”
徐世绩道:“密公有如此胸怀,令人钦佩,如果真能擒获二人,自然能够收服。”
李密点头,又说道:“眼下还是研究如何击败隋军吧,这才是当务之急,过两日,我会亲自率领人马,跟张须陀硬拼,但不会马上溃败,以少许中等兵,以及全部次等兵,对抗张须陀的精锐,坚持打上大半日,然后向东北方位,代海寺的方向溃败,只要帅旗耸立,张须陀肯定会率领大军前来追我,除我而后快,这样我做诱饵,把隋军主力引入伏击圈,然后四面合围,以我军最精锐的人马,冲杀隋军的大军,胜算就很高了。”
王伯当、徐世绩、贾雄、房彦藻等人听完,都点头附议,觉得这一计,设的巧妙,张须陀肯定想不到。
这种伏击谋划,已经不是简单地佯败设伏了,还混搭着其它谋计,虚虚实实,巧妙调动,环环相扣,让人防不胜防。
诸将摩拳擦掌,都在期待,毕竟要是瓦岗军能击败张须陀,就打破了这一年多张须陀常胜将军的传说,振奋瓦岗士气,在全国的起义军中,独占鳌头,一家独大,可以让他们扬眉吐气,也是给大隋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