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这话,简直就是没脸没皮。
这要是在末日之前说这番话,就算是夏亦初不怼她,恐怕她也会被旁边过路人的口水淹死。
可是现在是世界末日,而且还是末日的第三年。
人人自危,为了粮食将自己的子女甚至妻子老婆卖掉的人都多不胜数,在自己的生命面前,在粮食和物资面前,其他人的生命与所谓的道德,那是什么?能有自己的生命重要?
大家虎视眈眈的盯着夏亦初,宛如她是一块香碰碰的大肥肉。
夏亦初握紧了手里的唐刀刀柄,她脚步挪动了一下,朝着祁坻靠近,最后甚至将祁坻给挡在了自己身后。
祁坻看着她的举动,唇角微勾,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保护他?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祁坻伸手搭在了夏亦初的肩膀上,将她按压在原地,自己从她背后走了出来:“不就是一点物资么,他们要的话给他们就是了。”
祁坻说得漫不经心,就好像在说着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博士,你说得是真的吗?”夏亦初抬头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一些物资怎么会有你的生命重要。”祁坻对视着夏亦初,目光温柔中带着一丝宠溺。
夏亦初没有再开口答话,可是看那态度却已经软了下来。
两人说话的时候,声音虽然放低,可是在场的大家都是异能者,感官灵敏,当然也将他们两人的话听在了耳朵里。
刘芸更是没有想到,祁坻和夏亦初两人,居然一点反抗都没有,直接认输,真是一把软骨头!
她看着祁坻的目光,十分的轻蔑与不屑,然后对着夏亦初抬了抬头:“死丫头,赶快将东西交出来吧。”
“你们全部都要?”夏亦初咬着唇,眼底有些不舍。
“别废话!快点!”刘芸身后的一个壮汉,按捺不住的吼了一句。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放我和博士走,万一我将东西给你们,然后你们又将我们俩杀了怎么办?”夏亦初拉着祁坻的手,神色坚决:“去外面,去刚刚来的时候那条大路上。”
夏亦初这话一开口,就得到了刘芸身后某些人的反对。
就像是夏亦初怕他们拿了物资不认人一样,他们也怕夏亦初和祁坻一出去就跑。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真的放夏亦初走。
只有杀了夏亦初,才知道她的空间里到底有多少物资。
“草!直接杀了算了,磨磨唧唧的,反正是两个小白脸儿!将他们放出去,要是跑了怎么办!”
这人的话,立刻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他们看着夏亦初和祁坻的目光,已经是掩盖不住的杀意。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一道巨大的火焰朝着夏亦初喷过来。
夏亦初握着唐刀,正要往旁边躲,结果却被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祁坻一手抱着夏亦初,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东西,那东西不过巴掌大小,弯月形,表面泛着银光,看起来朴实无华,可是却在那些攻击要砸到夏亦初和祁坻身上的时候,一道光墙将两人隔绝起来,抵挡住了一切攻击。
那道火焰打在上面,直接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刘芸他们看着祁坻果然有后手,也当即就明白了,祁坻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将物资和食物叫出来。
刘芸等人气红了眼,明明还没有看到夏亦初空间里的物资,可是他们却感觉到十分的心疼,就像是自己的物资被人抢走了似的。
“杀了他们!”
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刹那间,大大小小的水球,火球,树叶,冰刃等等魔法攻击全部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轰炸而来。
可是在祁坻明的东西面前,他们的这些攻击,简直就是弱鸡,小菜一碟。
一大片的轰炸过后,在那些绚丽的光彩消失之后,祁坻和夏亦初两人,依旧是完好无损的站在那儿。
二楼的人,也在观看着这场战斗。
在二楼某个房间的窗户旁,一位身穿着迷彩服的青年看到这一幕之后,对着房间里的其他人道:“你们快来看看,有趣极了!”
除了呆在窗户边的这名青年,房间里还有五个青年,身穿着迷彩服,身材挺拔,神色冷硬。
听到他的话之后,其他五个青年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事情,走到了窗户旁边,亲眼目睹了那些绚丽的异能打在结界上又迅速消失的过程。
“啧,我就说,那个男人明明是个普通人,可是却过得这么舒坦,原来他是个明家。不过那个东西,防御性真强!”从一开始就呆在窗户旁的这位青年开口说着,目光一直都落在祁坻手上的那个小东西上,显然是很有兴趣。
“那个东西的确是挺有趣的,居然能够吸收那些人打在上面的异能。明明对方是要破坏他的防御,可是他的防御结界却将那些人打过来的能量直接吸收了,然后加强防御。”另一位青年开口回答着,目光落在站在最中间的那位青年身上,开口道:“队长,这是个人才。”
言下之意,就是可以拉拢。
年轻的队长,他的目光虽然也是放在下面,可是却在细看着祁坻的容貌。
他沉声的开口:“你们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吗?”
“谁?”
另一位青年才刚刚答话,可是六人的神色都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他们表情凝重,探头往附近看去。
外面密密麻麻的,居然全部都是丧尸!
什么时候,这房子四周居然被丧尸给包围了?
六人神色凝重。
在二楼的人,不只是这身穿迷彩服的六人,还有其他的一些人也都在隔岸观火。同时,也现了不知道何时就包围了房屋四周的丧尸。
“啊!丧尸!有丧尸!你们别打了!丧尸来了!”二楼里的一个人怒吼了一句,神色惊恐。
他的提醒已经迟了,那些丧尸沿着围墙走了出来,已经来到了院子大门,步履阑珊,慢慢地从大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