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过河吧,过河时记得运转功法,我先走一步!”殷东扬声说完,就沿着空气中残留的瘆人气机,一路追踪而去。
河对岸的五人,都不是旱鸭子,河也不宽,就算秋日水凉,他们身强体壮的,也不怕游过河会受凉。
不过,殷东特意提醒那一句“过河时记得运转功法”,是几个意思?
五个团级,从枪林弹雨中走来,靠军功一步一步走到这个位置,就算性子耿直的,脑子也不会笨,遇事都会多思忖几分。
他们咂着话味儿,就觉得殷东是有深意的。
都不用彼此提醒,他们下水时,不约而同的运转功法,一个个螺旋形的水漩形成,都不用他们费劲儿划水,就带着他们朝对岸冲过去。
与此同时。
他们也都感知到了……河水随着水漩涌来,其中赫然有一丝丝的能量涌入体内,被吞噬炼化!
震惊之下,随着螺旋形水漩直冲到河对岸的他们,一头撞到岸边的芦苇丛中,惊飞了一群野鸭子。
“嘎嘎嘎……”
惊起的野鸭子们尖叫声响成一起,扑楞楞的拍打着翅子,飞向远处。
“老顾,我有一个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嘶……你不会也觉得运转功法时,能从河水中吸收到什么吧?”
“能量,殷……师父传授的功法中,提到了这部功法拥有万物皆可吞噬的作用。”
“我还以为是吹牛,但现在连河水都能吞噬,我们要不要试一试泥巴?”
“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殷师走远了,咱们得赶紧追上去。”
“对,咱们是来给师父跑腿打杂的,得跟紧了,混熟了,以后修炼功法有什么不懂的,才好开口向他请教。”
“走,搞快点!”
……
吹过河面的风,也吹走了他们的对话,隐隐约约的,被前方的殷东听到了,也不由得莞尔一笑。
殷东让褚政委找几个人,跟他一起搜索郑安民,除了他一个外人不好在军区内四处走动之外,也存着多给军区培养几个修士的想法。
毕竟域外邪魔残体,融合了山中古墓的古尸之后,又玩了一个金蝉脱壳,留了一下古尸空壳,牠融合郑安民的身体逃之夭夭。
但是,谁能保证,牠只是融合了郑安民?
牠是可以滴血重生的,也代表牠穿来的这一具身体,可以分化万千,也即,牠可以融合无数身体!
在郑安民进入古墓,拿到沾染了牠一丝瘆人气机的尖刀之前,还有多少人或者动物,进入过古墓?
或者说,还有多少人或动作,进入那一片被牠改造过的砂砥地带,被牠控制心神,甚至是直接被牠融合身体?
细思极恐!
殷东也无法查证了,这个世界六十年代没有监控,他能找到郑安民的踪迹,也是因为牠独有的瘆人气机还没消散。
在郑安民之前,如果还有牠融合过的人或动物,离开了那片砂砥地带,所过之后,残余的瘆人气机也消散了。
除非殷东能施展时光回溯之类的术法,否则,啥也找不出来!
不过,牠的残体穿过来,肯定也受到世界意志的压制,挥不出什么实力来,分化之后融合的身体,算是牠残体的分身,能挥出来的实力更弱。
有殷东用精神力传功之法,再加上他用龙元引导,在军区速成的这一批菜鸟修士们,真要是对上郑安民之流,也绝对不怵了。
更何况,这一批速成的菜鸟修士,都是职业军人,更擅长使用热武器,战力的提升绝不是叠加那么简单的。
就算郑安民之流随着时间越久,跟牠的融合度越高,能挥的实力越强,但是真要碰上这一批速成修士,怕也是不够看!
此时,见这五人脑子灵光,能现了河水也属于可以吞噬炼化的能量,说明他们悟性都不错,殷东心里也挺满意的。
这时,空气中残余的瘆人气机,突然消失了,而消失的地方赫然是……一条盘山公路,路上有些泥泞,能看到大卡车驶过后的车轮印子。
很明显,郑安民逃到这里,拦了一辆路过的大货车,搭过路车逃走了!
而这个地方,离出山的路口不远,殷东站在山岭上放眼远眺,就能看到一个三岔路口,大货车到底往哪个方向去了,还真不好说!再者,路上的大货车留下的痕迹,很杂乱,也很新,还有洒落的黑煤块和粉末,明显是山里有一个煤矿,有不少大货车进山运煤,这条山道上来来回回的货车必
然很多。
逃到这里的郑安民,有可能搭出山的大货车走了,也可能搭进山的大货车去了煤矿,要搜寻他留下的瘆人气机,就更难了。
要是让殷东继续追踪下去,就太耽搁事儿了。
他觉得,当务之急,是多培养一些修士,提升军方的实力!
就算郑安民以及更多跟他一样的存在……牠的分身,想要在这一片国土上兴风作浪,军方也有足够的实力将其剿灭!
没多久,后面五人也追了上来,扫眼一看周边环境,面色都是微变。
最年轻的苏团长就耿直的说:“这怕是不好追了,青山煤矿离这里不远,矿上的人不少,来往的车也不少,就咱们几个人,想找出郑安民,这难度有点大啊。”
殷东失笑道:“你不用客气,就算直说,我想一个人找到郑安民是异想天开,我没一点意见。”
苏团长耿直是真的,脸皮厚也是真的,嘿嘿一笑,很不要脸的说:“师父啊,弟子怎么敢这么说您老人家呢!”余下四人都瞠目结舌,拿眼刀子嗖嗖的戳他,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就直接喊师父了,让我们怎么办,喊吧,有些张不开口,毕竟儿子都快有人家年纪大了,不喊
吧……
“师父,您说吧,下一步要怎么做,我都听您的。”
“是啊,师父下达命令吧。”
“我也是一切行动听师父指挥。”
“师父请指示。”
……听到一帮年纪比自己大了不少的糙老爷们,围着自己抢着喊师父,殷东脸上的笑容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