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这才恍然大悟,果然是她想的太简单。
董嬷嬷见主子明白了,才劝道,“三爷既然说人寻到了,小姐就当知道吧,这次出来侯爷和大小姐出事,三爷怕是已经牵怒到小姐身上,小姐若是再去探究这些,就怕三爷真恼了。”
手段狠毒,谁知道三爷会不会做出什么来。
苏月打了个冷战,“嬷嬷放心,这些事我还是懂的。”
之后,董嬷嬷没多留,回苏盼儿那里去了。
苏月这一晚也没有睡好,一会儿是三侄子拿剑要和她拼命,一会儿是苏喜妹掐着她的脖子让她还命。
从恶梦中惊醒的时候,现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用过早饭后,和朱氏带着人早早的从庄子起启回京城。
结果刚进京城,就得了不好的消息,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去的,说苏喜妹被坏人掠走,一直还没有寻到人。
做为一个女子,被人掠走名声已经没了,将来就是寻回来也寻不到好人家了。
苏月中途就听到下人回禀了这话,她心里吓了个半死,恨声道,“哪个长舌妇乱传,明明喜妹已经回府了,不过是与我们走散了,让人去打听,再有人乱说,直接送到府衙去。”
一人之力怎么能堵住幽幽众口。
安乐侯府的气氛更是低沉。
苏月带着苏盼儿一进府,就感受到了。
苏月握着苏盼儿的手也紧了几分,“不必担心,你姐姐定在府中。”
苏盼儿点头,“姑姑,我知道了。”
两人去了梧桐院,直接被下人拦住,说是大小姐需要休息,不想被人打扰,还是三爷交代的。
苏月干笑两声,“是该休息,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之后两人去了苏盼儿住的荷院,一进屋子苏月就清退了身边的下人,拉着苏盼儿的手小声叮嘱着。
“你姐姐怕是没有寻到,你就装做是寻到了,不要问也不要打听,明白吗?”
苏盼儿抿了抿唇,“可是...”
“盼儿,听姑姑的,没有可是。”苏月严肃的盯着她,“你们一同与我出去,你姐姐出事,你好好的,你再去打听你姐姐的事,你想想你三哥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苏盼儿不语,半响才落寞的点点头。
苏月心急如火,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得回去和丈夫商量一下,没坐多大一会儿,便起身走了。
而另一边,苏喜妹才坐着车从庄子上出来,半路就被苏子渊派出来寻找她的人拦下。
宋玉一大早就进宫了,苏喜妹立马就说回府,她才不想和宋玉碰面,实在是面对他的自恋,她不知道会不会破功。
那些人到没有拦着,反而说宋玉早就安排好了。
马车帘被掀起,苏喜妹看到探进头的兄长,裂开嘴一笑,“三哥。”
苏子渊不语,先是将人上下打量一番,见人没事,这才撩起袍子进了马车,委身坐下后,他敲了敲马车,马车又动了起来。
马车是国公府的马车,苏子渊想到一种可能,心又沉了几分,“宋玉救了你?”
苏喜妹点头,“是啊,昨天我冲进山里后没有找到大哥,反而是遇到了被蛇咬的宋玉,再后来他的人寻到了我们,我们就下山了。”
“下山为何不回家?”苏子渊要不是怕吓到妹妹,又想着妹妹一晚没有回来,换作是平时,早就动了怒。
“太晚了。”苏喜妹想了一下,没敢说宋玉身世的事。
多知道一分,就危险一分。
她不想将家人都拖进来。
而且与宋玉之间的事,还没有定论,眼前也不是说的时候。
“太晚了就可以在外面过夜?就可以与男子....”苏子渊几次平复了呼吸,才克制住一腔的怒火,“你就那么喜欢宋玉?”
苏喜妹啊了一声,嘴角扯了扯。
三哥是什么时候这么想的?
她有做过什么事让他们误会吗?
苏喜妹开始回想她这些日子做的事,似乎一直在和大哥打听宋玉的事,然后.....他们不会就误会了吧?
宋玉也是这么想,兄长们也是这么想。
苏喜妹头疼,她觉得这事似乎是解释不清了。
苏子渊见妹妹低头不语,只当妹妹默认了,甚至在和他闹脾气。
他的心情就更不爽了。
那个毛头小子,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将妹妹给勾引走了?
“日后不许再见他。”这是苏子渊最大的退让了。
这次他可以不追究,但是这样的事决不能再生。
苏喜妹用力点头,“我知道了。”
太好了,这也是她希望的。
只是不知道三哥能不能拦得住宋玉,想到宋玉还曾跑到过自己的闺房,苏喜妹觉得似乎这事有些难。
兄妹二人快进程时,与同时回城的苏傲汇合,苏傲额头上绑着纱布,隐隐能看到下面的红色。
苏喜妹担心的拉着问了半响,才知道昨天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进树林里之后,突然有一伙黑衣人冲了出来,苏傲为了救苏盼儿而挡在前面,额头撞到了树上,到也不是那些刺客弄的。
“宋玉看着是个小白脸,功夫到是不错,要不是有他昨天怕是真要没命了。”说起这些,苏傲一点也不后怕,反而很兴奋。
苏喜妹却是一阵的后怕,“大哥,后来呢?我追进树林里时时间也快,为什么就寻不到你了?”
“后来我晕了,再醒来时就在山下的猎户家里,不知道后来生了什么事。”苏傲耸耸肩,还反问她,“你三哥怎么就接你回来了?二妹和姑姑呢?”
苏喜妹干笑两声,“她们昨天就回去了。”
苏傲感动的拍拍她的肩,“我就知道平日里没白疼你,患难见真情,这个时候还得是亲妹妹,只有你在庄子上等我,好妹妹,大哥记下了。”
苏喜妹呵呵两声,没敢接话。
苏子渊冷哼道,“大哥想多了,喜妹昨晚根本就没有在庄子上。”
“没在庄子上那能在哪?回城了?”苏傲脑子一向反应的不快。
“昨晚她救了宋玉,和宋玉去了庄子上,我是刚刚才将人在半路寻到。”苏子渊语气酸酸,“天色太晚,连消息也没来得急给府上送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