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毅也是吃惊不小,他就跟在八戒身边,可以肯定八戒并未使用任何法力,却亲眼目睹了一个寻常人足迹过处芬芳摇曳,简直有点神奇。↖,
随便走了几步的八戒又嘻嘻哈哈回来,“大哥,怎么样,糊弄人还行吧?”
苗毅只关心一点,“你怎么做到的?没见你使用法力。”
八戒挠了挠光头,道:“应该是念力吧。”旋即又摇头,“好像也不是念力,准确地说应该是心态吧。”
“心态?”苗毅有点懵,一脸凌乱道:“心态能让花开?这是什么心态?”
八戒思索了一下道:“应该是比念力更高级的一种存在吧,念力更具强迫性,而心态更具感染性。打个比方,使用念力让花开,那就是强迫花开,心态却是让花草对我的心态感同身受自己情愿绽放,愿以虔诚待我。”
苗毅看了着地上的花草,仍有些发懵,“心态还能有这效果?”
“众生知我心,我心通众生,我悲众生泣,我喜众生笑,一草一木皆有情,一枯一荣皆轮回,我心慈悲,众生随我,一起念,阿弥陀佛!”八戒合十一声。
苗毅愣愣看着他,没太听懂,最后问道:“什么意思?”
八戒又抬头挠头,“大概就这么个意思,你让我说个通透我自己都搞不明白,反正隐隐感觉就这么回事吧,这玩意看看就行,别当真,佛门就这糊弄人的玩意多。好歹两面,死活都能说。总之不管对错道理都在我,这点我感同身受。不说这虚头巴脑的东西了。”他朝玉罗刹那边努嘴,“大哥,那女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苗毅也偏头看向了玉罗刹,沉声道:“这女人绝对不能让她活着回去,好不容易把她给引来了,焉能留下后患。对了,离千年之期的具体时间还有多久?”
八戒叹道:“将近三年的样子吧,在这太无聊了,我现在是每天掐着时间算离开的日子。不会错,准确的很。”
苗毅道:“在千年之期到来前,一定要把她解决掉,不然将会是个大麻烦,对我威胁太大了。”
八戒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大哥,这女人交给贫僧,贫僧肯定帮你处理掉。”
苗毅:“还是一起想个办法,这女人太难缠了。不容易对付。”
八戒客气道:“瞧你这话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到了贫僧的地盘上还能让你费心吗?不怕她难缠,大哥放心。人交给贫僧来处理,保证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苗毅瞅着他,皱眉道:“你确认没问题?”
“呵!”八戒轻扫衣袖。“大哥莫要瞧不起人,实在不行咱们再联手。这事就这么定了。”
苗毅知道八戒不是什么好东西,奸猾的很。至少比他苗毅奸险,玉罗刹没了法力想耍什么鬼心思应该威胁不到八戒,想想也就点头道:“首先一点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放心,跑不掉。”八戒挥手指了指四周,“此地到处是贫僧的耳目,她躲都没地方躲,能往哪跑?”
“耳目?”苗毅愕然环顾,问:“哪里?”
八戒微笑道:“地上花草,山中草木,地上蚂蚁,水中游鱼,天上飞鸟,皆是贫僧耳目,没贫僧同意,她跑哪都是白跑。”
说到花草,苗毅看了看地上的,若有所思,大概明白了,八戒应该有了和这些生灵沟通的能力。
“这女人的确不好对付,还是小心点为妙,有些事情你要注意……”苗毅将一些注意事项告诉了他,尤其是强调了不能让玉罗刹知道千年之期的事情,否则玉罗刹一准跑了躲起来等候千年之期的到来。
“嗯嗯!”八戒点头,表示都记下了,转身就朝玉罗刹走去。
苗毅:“你干什么?”
八戒头也不回,“有客自远方来,怎能不打个招呼,贫僧不是没有礼貌的人。”
苗毅无语目送,心说,你有礼貌才见鬼了。
他不知道八戒又要使什么坏,不过他乐见其成,八戒若真能折磨玉罗刹一顿,也能消他心头之恨,这一路上把他给折腾惨了。
一袭月白僧袍,在微风中略略荡动,摇曳花草中,静静踏步走来。
玉罗刹紧张了起来,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想逃,可想到这人身具法力,自己想逃也逃不掉,又何必做那无用功,只好硬着头皮站那等着。
待到八戒走近了,能看清八戒的容貌了,那圣洁英俊的面容令玉罗刹一怔,瞬间砰然心跳,就好像身陷泥涝中有人要伸手拉她出去,只这一眼就好像拨开乌云见到青天的那种豁然开朗。
好个英俊的和尚!玉罗刹心中刚嘀咕一句,自己立马把自己给吓了一跳,忙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找到了情窦初开时一见钟情的感觉。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极乐界多年,这么英俊的和尚还是头一回见到,尤其是那份难言的圣洁,令自己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心中不断追问自己这是怎么了,转念间想起了有关天魔舞的说法。
大凡高僧得道前,必有各种魔障纠缠,心魔难破,天魔女为魔障之一,以色相诱之。
而天魔舞本就是当年南无门用来让门中弟子历劫魔障的,不破心魔,难得如来。
玉罗刹似乎隐隐明白了,一旦遇见真正的得道高僧,修炼了正宗天魔舞的她就会有反应,天魔舞越精深离真正的天魔女就越近,就越容易激发她这方面的反应。
当然,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给自己的安慰。
八戒最终站在了她面前微微一笑,淡雅如莲,抚慰人心,那气质和那感觉越发让玉罗刹心跳,与之四目相对。
“阿弥陀佛,听说女修士也是佛门子弟。”八戒合十给礼。
玉罗刹掐出拈花指在胸前,微微躬身还礼,“与大师正是同道中人。”
什么情况?瞅着这边的苗毅有点牙疼,玉罗刹怎么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放下手的玉罗刹看了眼苗毅,问道:“大师是要金刚降魔为牛有德除去我吗?”
八戒:“女修士是魔吗?”
玉罗刹一口否认:“不是。”
八戒:“既不是魔,又何来金刚降魔一说?”
玉罗刹:“之前我见大师暴躁如雷,欲持剑杀我,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八戒:“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玉罗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大师又何必拿这敷衍信徒的话来敷衍我。”
八戒合十道:“阿弥陀佛,既知生死在我一念之间,难道还不能放下?”
玉罗刹一愣,心想是啊,反正对方能随时置我于死地,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彻底想通了,身心顿时放松了下来,再次回礼道:“谢大师点拨。”
八戒不再说什么,转身回到了苗毅那边,苗毅问他:“你跟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打了个招呼而已。”八戒说着从他身上取了竹筒下来,拔掉筛子闻了闻,随手扔了,又将苗毅身上挂的肉干取下提着看了看,也随手扔了。
“诶…”保持储备干粮意识的苗毅还没习惯过来,伸出手去,一脸不忍,欲挽回。
八戒摁下他的手,“到了贫僧的地盘上哪能让你吃这个。”招了招手,把苗毅带回了亭子里面,踢了踢木桶,“新鲜的很,给你接风洗尘。”
苗毅瞅了瞅,木桶里有两条鱼,淡然一句,“不够吃。”
“好说!”八戒拿了横在木桶上的剑,走出了亭子,一手提剑,一手单掌立于胸前。
很快,一只翱翔在空中的老鹰飞来,在八戒头顶盘旋几圈落在了他跟前,随后似乎又受到了什么惊吓,欲要振翅逃离,八戒已经是一剑将老鹰给刺翻在地。
又同样施为,很快有两只野兔不知从哪钻了出来,蹦蹦跳跳跑了过来蹲在八戒脚下,结果和老鹰的下场一样,都被八戒给砍翻了。
苗毅无言以对,不远处的玉罗刹也有点傻眼。
八戒又朝玉罗刹招了招手。
玉罗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来,却不敢靠近,有点畏惧八戒手中的剑,担心朝自己身上也来那么一下。
谁知还不待她开口相问,八戒已经将手中剑投掷而出插在了她的身前,指着地上的东西道:“你们两个也饿了,去洗剥干净了,烤了吃。”说罢头也不回,直接回到了亭子里,又将那木桶提到了亭外,“还有两条鱼。”
苗毅却盯着玉罗刹跟前的那支宝剑,玉罗刹也盯着自己跟前的宝剑。
最终,玉罗刹拔剑在手,捡起了地上的野味走来,经过亭子时,又提了木桶,走到了湖畔,蹲在湖畔洗剥起来。
苗毅真以为自己看错了,玉罗刹什么时候乖巧听话成了这样,居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连声反对的意见都没有?
“你怎么把宝剑给她了?”苗毅回头沉声道。
“回头让她还回来不就完了。”八戒一脸无所谓,俯身揭开了下面的地板,提了一只只竹筒出来,“这是山中猴子酿的果酒,味道还行,放开了喝,喝完了再让猴子送来。”随后又提了只油布包出来,盖上地板,走到一旁拆开了油布包,扔了套衣服给他,“你脏的不成样了,去洗洗吧,别的衣服我也没有,都是我穿的僧袍。你若是不喜欢,回头我再去砍两只储物镯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