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笙给出的答案,不止惊呆了一众嘉宾,还惊呆了工作间里一干人等。
“我寻思着,以后请嘉宾上节目,是不是还得问一句,‘您会开锁吗,家里祖辈都什么职业啊’?”有人无奈自嘲。
“得了吧,人就算是祖辈是开锁的,也不见得能学会几秒开锁的本领啊。想知道这姑娘从小经历了什么。”
“整了一出又一出的,这姑娘若是不火,天理难容。”
“知道城秘的收视怎么来的吧?真是神奇,她在圈里这么多年,就没人现她这块宝藏吗?”
“等这一期播出后,全国的综艺估计都想找她吧。太有看点了。”
“等等,她说着要让冬至出来,转身就进了王老师的教室你们就不好奇,她想做什么吗?”
在嘈杂的议论声里,忽然有人理智问,登时吸引来他们的注意。
再看监视器,司笙已经来到教室跟办公室相邻最近的一扇窗户前。
“卧槽,她不会是想从教室窗户翻到办公室窗户去帮冬至吧?”
“练家子也不能乱来啊!外面打雷下雨,墙面又湿又滑,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万一出了什么事没人拦着她吗?!”
“王老师应该会拦着。肖副导,你去楼上劝住她,千万别让她做傻事。”
“妈呀,见过胆子大的,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她真的不要命吗?!”
工作间登时乱成一锅粥。
*
六楼。
“笙笙,你想干嘛——”
见到司笙将窗户打开,王老师现异样,立即朝司笙冲了过去。
双手在窗户边沿一撑,司笙往上一跳,直接跃到窗户上,半蹲着,像一只灵巧轻盈的猫。
她一侧,瞄了眼匆忙走近的王老师,懒洋洋轻笑着,“去隔壁看看。”
“你个傻子,看什么看,在外面帮忙就行了,赶紧的,你快下来!”
王老师心急如焚。
这哪里是在拍节目,简直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怎么能让司笙真爬窗?!
苏秋白来到教室后门,见到这一幕,轻轻拧了下眉头——
走捷径?
倒是真敢拼。
为了博取关注,吸引热度,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过她忘了——
她要真出点什么事,整个节目组都得跟着遭殃。成功了关注度和叫好声都是她的,失败了,她死了就死了,可跟节目相关的人,都得跟着她挨骂。
完全不顾虑别人的感受。
她站在门口,静静看着,没有劝说,亦没有走进教室。
“就两米,不用担心。”
见到王老师焦急的神色,司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有些无奈地安抚了一句。
——对于她而言,这就等同是基本操作了,除非中间被雷劈中,不然是不可能出现问题的。
“那也不行!你要真想翻,等节目组的人过来,给你来个安全措施啥的。不然这么过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王老师坚持地说道。
“怕的就是他们来。”
司笙轻轻扬眉。
节目组哪敢让她做这种事?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是肖副导带着几个工作人员赶到了。
王老师见状,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个间隙——
“待会儿见。”
司笙略带笑意的声音伴随着风雨飘落到王老师耳底。
王老师猛地一个哆嗦,下意识回头一看,只见司笙已经消失在窗口,残影一闪而过。
???
卧槽?!
一瞬间,王老师一颗心瞬间被拔到嗓子眼,而慢一步赶到门口的肖副导和工作人员,见此一幕,两腿一软,险些直接趴倒在地上了。
我滴妈呀,这要是出点什么事,该怎么跟大众交代
节目停播那都是小事了!
于他们而言,时间仿佛要凝固一般,短短几秒的时间,就一两个呼吸间,可在他们看来,度秒如年,每一秒钟都极其难熬。
“叩叩叩。”
手指敲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响起,具有节奏感,清晰又响亮。
然后,他们听到隔壁办公室传来司笙的声音——
“我到了。”
到了???
到了!!!
这么快?!
一干人难以置信,一拨人往教室窗户冲,一拨人往隔壁办公室铁门冲,纷纷去求证“司笙顺利抵达隔壁”的事情。
王老师也被吓得不轻,脸色微微白,他僵硬地往前走了一步,无力地扶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果不其然,见到司笙在隔壁窗户探出头,手指在窗户上敲着,微弱的光罩在她白净的脸上,眉眼里笼着淡淡的笑意。
很奇怪。
明明刚刚还被她吓得半死,但现在一看到她展颜轻笑,登时觉得力气又恢复了,所有的怨言和担忧都化作了轻松和欣喜。
王老师隔着窗户跟司笙对话,“下次别这样,心脏病都被你吓出来了。”
司笙只是笑了笑。
于她而言,这真就是基本操作。
肖副导和工作人员确认司笙顺利抵达的消息,跟导演组汇报了一通,之后又缓了几分钟,然后才恢复点力气,再三表达跟司笙的敬佩,并且强调希望她能走正常路后,才浑身冷汗地离开。
走廊对面,乔绾和另一位老师得知情况,不知其中惊险,对司笙满脸的佩服。
苏秋白见事情顺利结束,眸光微闪,将情绪压着,尔后神情淡淡地来到乔绾的铁门外。
苏秋白打量了满心都在司笙身上的乔绾一眼,主动道:“绾绾,我帮你吧。”
“不用了。苏姐姐,你去帮隔壁吧,我要等司姐姐出来,看她的撬锁神技。”
乔绾满眼都是星星。
她年纪小,爱幻想,对有着特殊本领的人,抱有一种天生的期待。
锁匠她见过。
但是,用一张卡片开锁的明星,你见过吗?
没有!
这种事情只存在影视剧里!
苏秋白:“”
神情冷了冷,苏秋白压着眉眼的不爽,没同自愿当迷妹的乔绾多说,转身就去隔壁了。
相较之下,另外一位老师就“识趣”多了,主动招呼着苏秋白,让她帮忙。
终是让苏秋白神色好了些。
*
办公室。
等到肖副导等人一离开,司笙就解开外套,将其扔还给冬至。
冬至看了眼司笙,又将外套递回去,“笙姐,你擦擦头。”
外面的雨实在是大,哪怕只是呆了几秒,司笙的头、后背都被淋湿了。
裙子倒好,有外套裹着,没弄湿也没弄脏。
司笙犹豫了下,勾勾唇角,将外套坦然接过,罩在脑袋上擦拭了下马尾。
冬至杵在一边,打量司笙两眼后,瞥见什么,迅速移开视线,脸颊和耳根微微泛红,目光乱瞥,明显不知该往哪里放。
“给。”
司笙将外套当毛巾用完,又一次想还给冬至。
冬至垂眼看地面,抓耳挠腮的,颇为局促地提醒,“笙姐,要不你穿上吧。”
“嗯?”
司笙一怔。
耳根又红了几分,冬至轻咳一声,紧张地说:“后背湿了。”
只是一件衬衫而已,一被淋湿,就容易露。
其实没什么,露的是后背,司笙并不太在意。
不过——
见到冬至紧张、尴尬的模样,司笙无奈挑眉,将校服外套收了。
“哦。”司笙应了一声,“行。”
她拎着衣领两端,往后一掀,将外套穿上了。
冬至这才落下心,冲司笙笑了笑,恢复到平时的状态。
因为有冬颖这样强大的母亲,冬至对司笙跳窗一事,其实是没有特别大感觉的,除了——很帅、很酷,很厉害。
就不存在任何负面情绪。
所以,没有吓得腿软,也没太过惊奇,很轻松就接受了。
他将破旧到随时可能四分五裂的窗户关上。
司笙视线扫荡一圈,问冬至:“办公室你翻过了吗?”
“没有。”
手搭在后颈上,轻轻挠了挠,冬至规矩地退到一边。
他背后贴着墙,往办公桌一侧的柜子指了指,表情一言难尽。
他说:“翻了一点点,有东西。”
司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尔后,抬步走到办公桌前,弯下腰,抬手打开那柜子。
当即,有什么倒出来。
司笙推开半步,等物品落地后,定睛一看。
是半个人偶,没有脑袋,只有躯体,外面套着跟他们一样的校服。
浑身都是褐色的血迹。
视线往里探,基本都是褐色液体,造成血迹斑斑的效果。
视觉冲击非常明显。
她一一打开其他的柜门、抽屉,都是些类似的,断肢残骸、恐怖娃娃,但有一个特征非常明显——这些木偶里,没有一个是有脑袋的。
“应该是丧尸化,冲进办公室里,被守在里面的人剁了脑袋,只剩下身体。”浏览一圈,司笙总结道。
“剁、剁了。”
冬至摸摸鼻子,对司笙的形容词难以接受。
司笙笑眼看他,“怕啊?”
“有点儿。”
冬至欲哭无泪。
他是真的崩溃。
本来就怕这些东西,结果整个办公室都藏着这些,他翻了两下就不敢翻了,之后又被外面的丧尸吓了两次,直接懵了,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要不是司笙过来,他指不定会被吓成什么样呢。
“没事,有我呢。”
司笙朝他微扬下颌,尔后将外套衣袖往上一拉,露出纤细莹白的手腕以及——
曾被全网疯传的黑绳。
她将黑绳解下来,往冬至一扔,“我的幸运绳,借你用一下。”
冬至伸手抓过,愣了一下,“这不是你常年带在身上的么”
“不是那条。”司笙随口说着,微垂眼睑,围着办公桌转悠,“男朋友今年送的。”
“那他会不会”生气啊。
“嗯?”
司笙抬眼。
冬至抓着黑绳,小声提醒,“就这么给我了,万一播出去,被你男朋友看到了”
“是借。”司笙强调一声,又道,“他跟你妈唔,忘年交,不会在意的。”
虽说凌西泽偶尔会觉得司笙特别关照冬至,有点小吃醋,但也就私下里吐槽几句“爱哭包”罢了,对冬至本人算不上有成见。
加之,他们俩重新在一起的契机就是冬颖
凌西泽对冬颖是挺感激的。
不然先前的“金杯去向”,凌西泽不会冒着风险给他们出主意。
“这样?”
冬至眨眨眼,觉得不可思议。
他妈跟女神男友是忘年交?!
“嗯。”
司笙拉开一个抽屉,将里面的东西扔出来,轻轻叩响着里面的木板。
捏着那根手绳,冬至问:“那你怎么办?”
司笙“唔”了一声,抬起右手,手指往脖颈上一摸,勾起一根绳子,连带着扯出一枚戒指,漫不经心道:“我还有这个。”
“开过光的?”
“男朋友送的。”
冬至:“”
所以说,为什么你男朋友送的东西,都能被你当做辟邪物品?!
他是佛祖转世吗?!
冬至不敢吐槽。
这时,司笙摁了一下抽屉里一个隐藏的按钮,里面忽然弹出一个黑白相间的木板,仔细一看,都是方块,可以自由移动的。
——是华容道。
“华容道?”冬至壮胆走过来,“里面藏着暗格吗?”
“嗯。”
司笙应了一声。
然后,手指拨弄着华容道。
不到一分钟,她就解开华容道,一个暗格倏然被打开。
露出被藏在其中的日记本。
导演组众人:???
这是他们另外找专家设计的机关桌,还采用非常难解的华容道,正常人得花一二十分钟才能解开为什么你个玩古代机关术的,不去搞八卦什么的,却对华容道这么熟悉?!
------题外话------
明天见。
小声说:挺想万更的,但昨天迷上一部番,正在补等我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