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一样的,阿姐,就像你说的,我们已经长大了,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既然当初,你可以把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我,当成弟弟,那么现在,又为什么不可以把我当成男朋友呢?我会爱你,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更加的爱你!”
他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渴求,仿佛只要她可以答应,那么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何子欣窒了窒,只觉得突然先,胸口像是被堵着什么似的,让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是她曾经以为最亲的人,可是现在,这种陌生感,又为什么如此的强烈。
“以后,这样的话,你不要再说了!”她道,“我不会爱你的,对我来说,你只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的唇已经重重地落下,吻上了她的唇。
刹那间,她整个人僵住了,瞪大着眼睛,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直到唇瓣上那份触感的加深,才让她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她下意识地想要动手,想要推开她,只是随即,他的手却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手臂环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禁锢在了他的怀中。
吻,在变得更深。
何子欣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此刻,她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的无用,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能动弹分毫。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吻总算结束了,易谦辞的头抵在何子欣的额头处,喘着气低低地道,“阿姐,我懂感情的,我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所以,你也爱我好不好?我们交往,我可以当你男朋友的,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朋友。”
何子欣浑身僵硬着,唇上,还是那样的灼热,可是她的身体,却好似在变得越来越冰冷。
他慢慢地直起身子,原本扣着她手腕的手,终于松开了,那双漂亮的黑眸,满是期盼地看着她,“阿姐,好吗?”
可是回答他的,却是清脆响亮的一巴掌。
他的脸,微微歪向了一侧,脸颊上有着明显的红印,而她的手心,则是一片的灼烫。
就在他错愕出神之际,她猛地推开了他。
“易谦辞,我永永远远都不会爱上你,不会!”何子欣大声地喊着,随即拉开了包厢的门,冲出了包厢,还险险地撞到了端着甜点过来的服务生。
服务生一脸的诧异,看看奔出去的何子欣的背影,只能硬着头皮,端着甜点进了包厢。
包厢内,易谦辞如同雕塑一般地站着,一动不动。
服务生小心翼翼地把餐点放在了桌上,不敢多说一句话,离开了餐厅。
过了好一会儿,易谦辞才走到了餐桌旁,看着桌上的甜点,片刻之后,他抬起手,拿起了其中一块形状如同花朵般的甜点,放入了口中。
这个甜点,他还记得,是阿姐曾经很喜欢吃的,阿姐说甜甜的,很好吃,但是为什么,此刻他却觉得那么地苦呢?
他机械似的咀嚼着,一下又一下……
很苦,真的很苦……
原来有些东西,可以很甜,却也可以……很苦……
————
被易谦辞强吻了之后,何子欣原本还在担心着该怎么面对着易谦辞,毕竟两人一个班的,又是同桌。
但是第二天,易谦辞却没来学校,这倒是让何子欣松了一口气。
他没来上学,也好吧,至少不用太尴尬了!
她没想过,他对她是这样的感情。
爱吗?
不,她并不觉得这是爱,应该是更像小孩子的独占欲吧,就像小孩子不肯把玩具给别的小朋友玩一样。
只是如今,她成了这个“玩具”。
而接下来的几天,易谦辞都没有来学校,就连老师,都会问何子欣原因。
何子欣只能回答不清楚。
只不过她心中却是隐隐觉得,他不来学校,恐怕也是和那天包厢里所生的一切有关吧。
何家这边,也知道了易谦辞已经好几天没来学校了,何万龙和郑雅惠也总是问着何子欣原因,而何子欣还是一样的回答——不清楚。
对此,何万龙夫妇也很是无奈,总不能撬开何子欣的嘴巴,来问个究竟吧。
倒是何业天,何子欣的弟弟,这天晚上,何子欣刚做完作业,何业天就窜进了何子欣的房间。
“姐!”何业天道,“谦辞哥已经好几天没去学校了吧,你不担心吗?”
何子欣抿了抿唇瓣,“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易家可以请各大高校的名师给他上课,就算他一年不来学校,高考的时候,成绩也不会差。”
何业天扬扬眉,“你和谦辞哥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不就是和以前一样么。”何子欣道。
何业天却是坚持道,“肯定有什么,你和谦辞哥吵架了?是他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吗?”
何子欣的动作僵了僵。
生气的事情……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她生气的究竟是易谦辞把她和宋逾的感情当成交易的条件,还是强吻了她,彻底地打破了她和他之间姐弟感情的这层纱。
“你别瞎猜了,都不是!”何子欣否定道,并不想告诉何业天真正的原因。
她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关系并不怎么样。
小时候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势同水火,只是后来,易谦辞认祖归宗,所以她在何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而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小聪明挺多,再加上父亲和继母对他说的一些话,所以后来,何业天有事儿没事儿都奉承她,每次自己吃了什么好吃的,也会讨好的给她一份,所以时间久了,两人之间,倒也没什么矛盾。
只是对于自己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何子欣有些地方却也有点看不惯。
继母和父亲都很宠这个弟弟,尤其是何家攀上了易家之后,家里条件好了,自然也有一些人想要来攀附,而何业天平时又和一些不良学生,甚至一些社会上的混混往来。
那些人因为易家的关系,对何业天自然也是各种巴结了,偏偏父亲和继母还引以为荣,她就算有时候提醒了,也没有丝毫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