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郝寂非就站在楼梯口处,而易谦锦则是一脸又愤怒又惊讶地瞪着郝寂非,显然是看到了什么。
凌依然赶紧走到了女儿身边,“小锦,怎么回事?”
“妈咪,我看到小非把炎哥哥推下楼了!”易谦锦道,“不光我看到了,哥哥也看到了!”
她不明白,小非为什么要推炎哥哥呢,要是炎哥哥刚才没有抓住楼梯扶手的话,那一定会摔得很惨很惨的。
她有看过一个电视剧,上面就有个阿姨,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后来死了呢。
虽然妈咪告诉她,电视剧上演的都是假的,但是她还是做了好久的噩梦。
凌依然于是又看向了易谦墨,“小墨,小锦说的是真的吗?”
易谦墨点点头,“我和小锦看到炎哥要下楼梯的时候,小非突然冲出来,朝着炎哥推了过去。”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郝寂非的身上。
郝寂非小小的身子瑟缩了一下。
“小非,你告诉凌阿姨,为什么要这么做?”凌依然严肃地看着郝寂非道。
郝寂非睁着那双乌黑的眸子,看着凌依然,然后又看看卓炎,最后目光落在了易谦锦的身上。
易谦锦此刻脸上愤怒更多于疑惑,郝寂非张了张嘴,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听到了声音,有什么是朝着卓炎这边射过来的,所以才想把卓炎扑开。
只是他这么说的话,谁都不会信他吧。
因为他什么证据都没有!
郝寂非低下了头,什么都没有再说。
凌依然见状,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着卓芊芸道,“卓姐,不好意思,让小炎受伤了,我先让司机送你和小炎去医院吧。”
“对、对,先去医院吧。”秦涟漪也赶紧道。
卓芊芸点了点头,带着卓炎先离开,凌依然对着秦涟漪道,“涟漪,那我也先带孩子们回去吧,改天再来看你。”
“好!”秦涟漪应着,又瞧了瞧低着头的郝寂非,“小非这孩子还小,慢慢教育,应该没事儿的。”应该吧,她心中期望着。
虽然秦涟漪从不以为大人是罪犯,生出来的孩子,就会是罪犯,什么犯罪基因之类的。
但是因为郝寂非推小炎下楼梯的举动,让她不由得又想到了当初的郝以梦,心头还是忍不住有点毛。
这孩子,跟在郝以梦身边5年了,该不会是因为郝以梦的关系,所以对人命也看的很淡漠吧。
“我知道。”凌依然应着,然后带着几个孩子离开。
她先把易谦辞和何子欣送回了何家,又带着三个孩子回到了易家。
一路上,易谦锦一直气呼呼的,理也不理郝寂非。
而郝寂非则是一直低着头,小脸蛋上,满是苍白和慌张。
回到了易宅,凌依然让管家关伯照看着儿子女儿,然后自己牵着郝寂非的手,来到了书房中。
“小非,你告诉凌阿姨,你今天为什么要推小炎下楼?”凌依然问道。
郝寂非却是嘴巴抿得紧紧的,一言不。此刻,他满脑子只有刚才小锦生气的模样。
“如果你有什么原因,你告诉我,你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就推人吧。”凌依然继续道。
“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郝寂非道。
“你不说,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信呢?”凌依然反问道,“你忘了凌阿姨是律师吗?如果你是有原因的,或者是被冤枉的,凌阿姨一定也会还你清白,可是如果你真的是故意要把小炎推下楼,那么凌阿姨也会处罚你!”
郝寂非沉默了片刻后,才小声地道,“我听到有声音朝着卓炎过来,所以就想要推开他。”
“有声音?什么意思?”凌依然不解道。
“就是有声音。”郝寂非还小,没办法形容自己所听到的声音,他能给的解释,也就只是这样。
凌依然沉吟了片刻,“除了声音,没有别的吗?你要让凌阿姨相信你并非故意推小炎,至少也要让凌阿姨能帮你找到证据啊,只是声音,那怎么找证据呢?”
郝寂非再度低下了头,是啊,他没有证据,所以就算他说了又能怎么样,还是没有什么作用。
而接下来,不管凌依然再怎么问,郝寂非始终不肯再说什么了。
凌依然见状,也就没再追问下去,而是让孩子先回房间,等想到了什么,再来找她说清楚。
看着小家伙垂着头走出房间,凌依然心头倒是有些沉闷。
好在小炎当时及时拉住了扶手,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卓姐了,毕竟,小非是她带过去的。
只是……声音?!小非刚才对她应该并没有说谎。
而且这段时间,小非再易宅,也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
她能感觉出来,这孩子敏、感又自卑,她经常把他和小锦小墨放在一起,也是希望他可以变得开朗一些。
这事儿,也许她要再去涟漪那儿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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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寂非出了书房才走没几步,就看到易谦锦气呼呼的站在那里,瞪着他道,“你为什么要推炎哥哥下楼,炎哥哥那么好的人,你这样把人推下楼梯,炎哥哥很容易死的!”
这个年纪的孩子,对生死,其实已经有了概念。
她的愤怒,让他有种刺痛的感觉,她从来不曾这样愤怒的对过他,而现在这样,只是因为卓炎。
“我……我不是要把他推下楼。”他啜嗫着道,他只是想要把卓炎给推离那声音而已。
“是我亲眼看到的!”她忿忿地道,气他还不肯承认,“我们去医院,你给炎哥哥道歉!”
道歉?他为什么要道歉呢?他根本就不是想要把卓炎推下楼啊,如果道歉的话,那么就是承认他是故意的了!
“我……我不道歉。”他道。
只是他这样一说,她却是更气了,“为什么不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他道。
“因为你推了炎哥哥啊!”
“我没有要推他!”
“可是你就是推了!”
两个小孩,在走廊这边起着争执,而不少佣人都远远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