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的话让我一脑门的黑线,尴尬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身边的几个人也是连声问候,禁不住好奇,他们还问我在麻傀岭究竟是遇到了什么害人的东西,这些人都待我如亲人,我也不能闭口不言,只好编了一个谎话说,那麻傀岭出现了一个有些道行的虎妖,专门吃人心,想要修炼成精,不过那玩意儿已经被我们给打死了,以后麻傀岭就太平了,大家伙对于我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除了那几个将我抬过来的武警战士和医生的脸色有些僵硬之外,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事儿丁队长他们虽然没有让我保密,我也不敢随便乱说,以后闹出了什么乱子,恐怕也不好解决。
杀猪匠这会儿又提到了他的二叔,问他二叔为什么没有跟我们一起回来,这个我是没有办法再骗他们了,二叔恐怕在那老杂毛之前就已经死了多时,便再次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道:“二叔他老人家在跟那虎妖拼命的时候,光荣牺牲了,他是个英雄。”
杀猪匠是个直汉子,听此噩耗,自然是嚎啕大哭了一番,引得众人纷纷劝慰,他的哭声让我再次想起了那些一同进入麻傀岭的兄弟,心中跟着也是一阵儿黯然。
我们在麻傀岭驻留的时间并不是太长,大家也只是在这里歇歇脚,吃过翻之后已经是中午时分,我们还要翻过两座大山,那时候才会有车过来接我们回省城,也就是天南市。
后沟村的百姓对我依旧十分热情,帮着那些个武警战士一通将我和吕一凡抬了出去,我并不是不能走动,只是这会儿尸毒好像又扩散了一些,导致我全身麻酥酥的,而且皮肤也有些浮肿了,身上没有一点儿力气,而吕晨曦的腿是贯穿伤,被张顺的恶魂上身之后,身体更是虚弱的厉害,本来想跟他说几句话,可是他一直在昏睡,也没有机会多聊两句。
山路难行,而且还要一路抬着我们走,速度肯定快不了,等我们翻过大山之后,天都有些擦黑了,就在山脚下,停着一辆挺大的车,肯定是事先得到通知在此等候的。
后沟村的人跟我寒暄了几句,我们挥手告别,村子里的人都说有空让我再来后沟村,我也满口应允了,心中确是在想,每次来后沟村的时候我都是九死一生,希望下次再来的时候,千万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了,我这小身板真经不起折腾了。
上了车之后,医生又给我打上了点滴,不知不觉困意来袭,我竟然又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天南市,被抬进了省立医院的后门,直接进了特护病房,特殊照顾了起来,这种待遇,如果我不遇上这档子事情,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住进来,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也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老爸老妈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去麻傀岭这一趟虽然凶险,但是并没有呆上几天,我寻常的时候,一两个星期不给家里打电话也是正常的,毕竟做我们这一行的,父母缘分薄,不能太过亲近,所以爸妈接到我的电话也没有感觉哪里不对,但是我确是十分激动,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感觉他们的声音特别亲切,能够再次听到他们的声音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要说起来,我这蓝屏的诺基亚手机确实好用,经摔抗打,即便是我在水里泡了很长时间,晾晒个一天两天便依旧照常使用,昨天我在后沟村的时候还开不了机呢。
我的伤在昨天晚上回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包扎完了,但是身体里的尸毒并没有清除干净,道家的邪术,并非普通的医生便能医治好的,这几天闲来无事,我就一直调养生息,快速的恢复灵力,然后做上一个小法式,才能将我体内的余毒清除干净。
在特护病房的第三天,吕一凡过来找过我一趟,他腿上的伤并没有伤到筋骨,确也是贯穿伤,其余的地方的伤也不是很重,他是拄着拐来的,他来我这是跟我告别的,说是需要转移到他们军区的武警医院继续治疗。
吕一凡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麻傀岭的这次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他作为这一支队伍的队长,手下全部丧生于麻傀岭,就他一个人活着回来了,回去说是还要接受组织的严格审查,具体是什么情形,我也不太清楚。
但是我们毕竟是共患难同生死过,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彼此之间的脾气秉性也能对上,便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以后经常联络。
吕一凡走的第二天,我的元气终于恢复了差不多一半,做一场小法式是足够了,当下便关上了病房的门,摆了一个法台,做了一个小法式,弄了一碗符水,喝下之后,吐出了一些混杂着像是蛆虫一样的污血之后,身体内的余毒总算是清除干净了。
又过了一天,丁队长和赖慢慢他们回来了,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但是丁队长只在医院跟我打了一声招呼紧接着就走了,说是要跟上面汇报情况,不过吕晨曦和赖慢慢都留了下来。
我迫不及待的问了一下在麻傀岭的情况。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跟我说了一通,我便了解了一个大概。
我和吕一凡回来之后,丁队长和吕一凡的指导员他们继续在麻傀岭搜索,先是将那些武警战士和驴友的遗体都收敛了起来,送到了当地县城的殡仪馆,然后继续派人大范围的搜索,其中还遇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有一只浑身长着黑毛,形状像狗但是又比狗大了很多的怪物对他们动了袭击,那东西很厉害,搜救队伍当中当场便被它咬死了两个,是吕一凡的领导开枪打死了那个怪物,足足打了三子弹,而且全都是打在脑袋上,这怪物才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