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主家和白英杰家都是住在一个村子里的,只是一个在村子最东头,一个在村子最西头,这个村子还挺大的,从东头走到西头少说有二里地,所以张地主家闹这么大动静,白英杰是一点儿都没有察觉。
两人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张地主家,在半道上,白英杰看老祖身上被咬的千疮百孔,还拿了一瓶自己用草药配置的止血药,让老祖自己抹在身上。不过,老祖被那些黄皮子咬的地方都不是什么要害,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老祖身上的血流的太多了,脸色白,脑袋都有些晕乎,再这么流下去,光流血也会死人的。老祖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的担子很重,尽管浑身疼得都快挪不动步子了,却还是咬着牙挺着,紧紧的跟在白英杰的身后,朝着张家老宅跑去。
等老祖将白英杰给他的药粉涂抹在了伤口上之后,就现这药是阵管用,血当场就止住了,就连伤口也不是那么疼了。
很快,两人就带着一条大黑狗到了张家老宅的门口,两人一到了门口,都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但见,在张家老宅的院墙之上,有几十只黄皮子在走来走去,门口还蹲着几只。
一看到白英杰和老祖带着大黑狗来了,这些黄皮子全都转过了身子,对着他们两人吱吱大叫,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看向了他们二人。
那只大黑狗旋即从两人身后蹿了出去,直奔向了门口的那几只黄鼠狼。
那几只黄鼠狼身形迅速,没等那只大黑狗靠近,三两下就蹿到了墙头之上,那只大黑狗就算是再凶猛,也不会爬墙,只是在下面对着墙上的那些个黄皮子一阵儿狂吠,急的在院墙下面走来走去。
白英杰手持一把通体乌黑的宝剑,凝目而视,眼睛扫了一圈墙头上的这些黄皮子,从鼻孔里出了一声冷哼,怒道:“孽畜,好大的胆子,还知道派这些小黄鼠狼守着院门,以为贫道收不了你们吗?”
说罢,白英杰便提着黑剑朝着大门口缓步而去,那些院墙的上黄鼠狼顿时聚在了一起,冲着白英杰龇牙咧嘴,那意思好像是只要白英杰敢走进张家的宅子,它们就会一哄而上,全都朝着白英杰扑上去。
老祖可是在这些黄皮子身上吃了大亏,见白英杰上前,他也不敢靠近,只是将大黑狗唤了回来,守护着自己。
就在离着张家宅子还有两三步的距离,白英杰突然就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朝着那些黄皮子再次扫了一眼,突然气沉丹田,脸色一寒,冲着那些墙头上的黄皮子就吼了一声:“滚开!”
这一声大吼,如同闷雷平地而起,朝着院墙上的那些黄皮子轰隆隆的就碾压了过去,墙头上那些黄皮子先是一愣,然后当场就有两只黄皮子从墙头上栽倒在地,当场毙命。
其余的那些黄皮子顿时乱作了一团,纷纷跳进了院子里,逃也似的不见了踪影。
白英杰这一声大吼,显然是用了功夫的,就像是白毛狮王的狮子吼一样,能将人震的七窍流血,当场毙命。显然,白英杰当时是没有那么高的修为,但是对付这些黄皮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也将几只黄皮子吓破了胆子,从院墙上栽落了下来。
不光是那些黄皮子被吓得不轻,就连身后的老祖也被白英杰的一声大吼吓得浑身一哆嗦,脑袋就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子,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只大黑狗也吓的夹紧了尾巴,不敢再龇牙狂吠了。
只是这一招,老祖就确信了,白英杰白牛娃儿是一个有真本事的高人。
“哐啷”一声巨响,白英杰一脚就将大门给踹开了,一撩道袍,大咧咧朝着张家的院子迈步而去。老祖也打起了十分的精神,有了白英杰这个道士在前面开道,胆气顿时就壮了起来,觉得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等他们二人带着一只大黑狗走进了院子之后,更为惊人的一幕又摆在了他们二人的面前。
这院子里的黄皮子都扎堆了,少说也要有接近两百只,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估计方圆十几里的黄皮子全都聚拢在了张家老宅。
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无比怨毒的盯着白英杰和老祖。那只大黑狗竟然也现出了一抹恐慌的神色,喉咙里出了呜呜的声响。
这黄皮子太多了,虽然个头不大,但是你若是置身于这么多黄皮子的包围圈之中,保准也会觉得头皮麻。
然而,白英杰却是凌然不惧,眼睛再次扫了一眼这些黄皮子,当视线落在院子一个角落里的时候,不由得也是一愣。因为他看到了一只个头很大的黄皮子,这只黄皮子的脊背之上有一条白色的线条。只一眼,白英杰就看出来了,这只古怪的黄皮子是有些道行的,少说也是修炼了百年的精怪,或许还有些不好对付。
当下,白英杰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看向了那只大个的黄皮子,沉声说道:“贫道念你修行不易,不想取了尔等性命,你赶紧带着它们走吧,人有人道,兽有兽途,本是两不相干,你坏事做多了,对你的修行也大为不益,你这百年的道行可不要毁在了今天。”
白英杰说完这些话之后,那只大个背上有一条白线的黄皮子就从黄皮子堆里走了出来,眼睛盯着白英杰,来回走了几步,然后突然冲着白英杰吱吱的叫了几声。这叫声十分凶狠,这只黄皮子看起来相当愤怒。
“孽畜!”白英杰怒喝了一声,似乎听懂了这黄皮子的语言,当即便道:“贫道好言相劝,你还是执迷不悟,不要以为贫道不敢大开杀戒。贫道再说最后一次,若还不退去,就别怪贫道心狠手辣,灭了你们这帮孽畜!”
说完这句话之后,白英杰一下就横起了手中的火精赤龙剑,整个剑身之上顿时微微泛起了一层血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