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也不同意我招纳张玄当家君?”紫鹣皱起了眉头。
“姐,他是缓冲区小部落里的人,血统也太卑贱了!而且,他们白羽族还被灭族,连个族人都没有!”朱鸳鄙夷的看着张玄。
“他还是瘸子!”
碧鸯更是毫不客气,“姐,您可是死境第一美女,又是我们鸿族的大将。军,怎么能招纳一个瘸子当家君呢?”
“张玄不是瘸子,他的腿只是摔伤了,养几天就好了。”紫鹣解释。
“那也不行!”
朱鸳碧鸯还是坚决反对。
“额……父亲,您怎么看?”
紫鹣看向了她父亲,试图寻求支持。
“大将。军,您喜欢这个张玄没有问题,可是,您让他当家君……的确是不妥!”紫鹣父亲叹息。
“您也看不起张玄?”
“我不是看不起张玄!只是……”
紫鹣父亲顿了顿,这才又说道:“自从彩鹦大将。军战死后,玄鹉大人一家想尽千方百计的针对我们家,生怕安人把你指定为未来安人!”
“您要是纳了张玄为家君,他们肯定会抓住这件事不放,安人也不好把你指定为未来的接班人啊!”
“大不了,我不和他们争安人就是了!”紫鹣叹道。
“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紫鹣父亲摇头,“就算您不和她们争,可将来玄鹉大人要是做了安人,怎么可能放过我们?”
“莫说您的大将。军当不成,就连我们一家人……说不定也会被他们放逐,只能去北钧山当流民!”
“这……”紫鹣愣住了。
“父亲说的没错,姐,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我们这一家几十口着想啊!”
“是啊!将来要是让玄鹉当了安人,我们哪里还有活路啊!”
朱鸳碧鸯,也愁眉苦脸的说道。
“好吧!那此事……以后再说!就让张玄,暂时以客居的身份,住在我们家里。”
紫鹣见大家都不同意自己纳张玄为家君,便只好喟然长叹!
“不过,你们可不能对张玄不敬,他就算不做我的家君,也是小宝的父亲,我们可得照顾好他们父子!”
“是!”
“另外,小宝有翅膀的事情,你们要严格保密,不要告诉其他人,免得麻烦!平常,也要给小宝把衣服穿起来,不要露出翅膀。”
“是!”
众人点头。
“好了!快上饭菜来,今天可得开怀畅饮一番!”紫鹣笑道。
于是,几个男子奴隶端来了饭菜,却是几盘肉和张玄不认识的野菜,味道都不怎么样。
唯一酒还行,似乎是高粱酒。
紫鹣又是大碗喝酒,很快就半醉。
天也已经黑了,家宴就散了。
“你们再取一套被褥来,让张玄父子,就睡在我这里!”紫鹣醉醺醺的吩咐。
“这……”
紫鹣的父亲,一脸为难,“大将。军,要不……我把我的房间腾出来,让张玄父子住吧!您还没有举行合卺之礼,和张玄住在一起,怕是……不妥。”
“你放心吧,张玄也不愿意当我的家君呢!”紫鹣笑道,“这几天,张玄一直和我睡在一起,小宝没有我,怕是睡不好!”
“好吧。”
紫鹣父亲,就派人取来了新的被褥,铺在了大厅套间的一张床上。
“我和你本来没有什么,可你让我睡在这里,可就说不清了!”张玄叹道。
“我就是要让他们都知道,我已经和你睡在一起了!”
紫鹣满不在乎的笑道:“我倒要看看,他们谁家的子弟,还愿意给我当家君!”
“额……”
张玄摇头无语。
次日醒来,张玄现,睡在身边的紫鹣已经不见了。
他和神婴出门,就见紫鹣的父亲带着男子奴隶,继续修建着新的木屋。
朱鸳碧鸯带着一帮妹妹,就在墙边,练习着射箭。
他们看到张玄父子出来,谁都没有搭理。
赤果果的敌视。
“紫鹣大将。军呢?”
张玄问一个男子奴隶。
“不知道,你问柏良家君去!”那男子奴隶没好气的回答。
张玄这才知道,紫鹣的父亲,名字叫柏良。
“柏良家君,紫鹣大将。军去了哪里?”张玄来到了柏良跟前。
“一大早,安人就派彩羽卫来叫大将。军,说是有什么重要军务商议。”柏良口气里,也没有一点热情的意思。
中午的时候,紫鹣才回来,就又在她的大厅里安排了家宴。
“我又要出门了!”紫鹣叹道。
“你才回来了一天,就又要出征吗?”众人都是愕然。
“这次不是出征,安人让我带兵,去八大部落巡察,说是马上要举行鸿族联盟大会,让我去和八大安人商议大会的事情!”
紫鹣顿了顿,又看着身边的张玄,苦笑道:“其实,她就是听说我和张玄昨天晚上睡在一起,就找了个借口,要把我们俩分开!”
“哦……”
众人听罢点头,却都面露喜色。
“你们……”
紫鹣看着众人脸上的喜色,无奈的转头,“张玄,你就住在我这里,等我回来!”
“好吧!”
张玄也是摇头苦笑。
紫鹣又吩咐了其他人一些事情,吃过饭就走了。
紫鹣家的其他人,又各行其事,没有人理会张玄。
晚饭的时候,张玄在紫鹣的大厅里等了好一会,也没有见人送进饭来。
“呀呀!”
神婴摇了摇张玄的胳膊,他早就饿了。
张玄只好带着神婴出了门,就见好多男子奴隶,去了一间大的木屋,便也跟了过去。
就见,里面是个餐厅一类的房屋。
桌子上的几个木盆里,盛着馒头,水煮青菜萝卜什么的。
几十个男子奴隶,就挤了过去,抢着桌子上的饭菜,把门口的张玄挤了一个趔趄。
张玄暗自苦笑。
自己当年在始祖之地,可是体术无敌!
可到了这天地法则极强的死境,什么体术,神通,统统不管用!
居然沦落到,如此窝囊!
“呀呀!”
神婴早冲上去,和男子奴隶们,抢夺起了饭菜。
虽然他的力气也不小,可人小腿短,哪里能抢过那个男子奴隶!
不一会,桌子上的饭菜,就被男子奴隶,抢吃一空。
“呀呀!”神婴只抢了两个馒头,忿忿不平的来找张玄。
“你好歹也是圣婴,不要和他们抢!”
张玄看着散去的男子奴隶和空荡荡的桌子,无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