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起源灵泉这四个字,李天命要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那十个女礼宫美人……而今这十个球,当即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哪怕耳朵这玩意,此刻也是没有的。
她们全懵了一下。
“啊?”
那十七皇子闻言,再度瞠目结舌看着李天命,声音沙哑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这可不是小事啊。”
李天命耸耸肩道:“她们不也打算对婵儿这么干么?若我落在她们手上,下场可比这惨多了,所以,我这算是礼尚往来,对比之下,显然我比她们仁慈、圣明多了。属实有点圣母了!”
“你这还圣母?”十七皇子脑袋卡壳,属实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半天才道:“问题是,她们有家世背景,每一个都比混元军府强得多。”
“我不是有你罩吗?谁背景有你强?”李天命嘿嘿笑道。
“我擦!”十七皇子欲哭无泪,他背景是强没错,但问题是,因为他太废了,这背景不让他靠啊。
“李天命!”那白纱反应了过来,她知道连续打出宙神本源的根基损耗,这时候也算明智,不和李天命继续硬刚,而是道:“你别偷换概念,这叫什么礼尚往来?我们根本没对雪境婵做什么,她都好好的,需要什么往来?”
“是你们不想做么?是被我阻止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李天命面色平静而漠然,继续道:“现在轮到我了,你们也可以打断、阻止,若你们没这本事,可别记恨我这样的心慈手软之人。”
“你放屁!你强词夺理!你胡搅蛮缠!”金纱再起愤懑。
她还想继续骂呢,李天命那大巴掌,一手就按住了她的宙神本源,这时候,仙仙已经在周围积蓄了一汪起源灵泉,李天命将这金纱在指尖上转了两圈半,然后就扔进了那一汪起源灵泉之中。
他还叮嘱仙仙:“加把劲,好生让她复原。”
“哦了!浪费!”仙仙虽然觉得浪费,但一想到能让这帮以天赋著称,心比天高的所谓准太子妃们天资损耗,它感觉爽。
“浪费啥浪费,用她们自己的起源灵泉!”李天命强行夺取了她们的须弥之戒,将其中的起源灵泉、起源魂泉,尽数都给取了出来,浇灌给了仙仙,很快就实现了‘收支平衡’。
这时候,李天命只是让她们‘恢复’,还没二次动手,因此对方也还有机会,让李天命悬崖勒马。
在白纱的提醒下,金纱终于学会了说好话,这才说明,她是真的怕了。
如她们这种高贵子弟,确实最怕横的,不要命的。
“李天命,李天命……”金纱语气柔和起来的时候,听起来有点甜腻,这正是她对十九皇子说话的语气,她道:“行了,我知道错了,之前也并非真的要废这小姑娘,无非就是吓唬吓唬你,现在你也成功英雄救美了、逞雄了,我们也被你打服了,也吃了大苦头了,你男人有大肚量,就到此为止,别和我们计较了行不行?我们也承诺,此事到此为止,以后绝不对你有任何报复,成不?”
“不成。”李天命淡漠摇头,道:“你说的每一句低声下气的话,都是将怒火和仇恨深埋在心底,你们说话从来都是如放屁一样,今天事实已经注定,无论我是杀你们一次,还是两次,后续你们对我的报复,都不会有任何变化。另外,别说你们只是吓唬我,我经历过太多生死,你们方才对我的杀机,那是千真万确的。”
金纱确实是没有耐心的人,她的耐心,在说一段好话的时候已经耗尽了,见李天命非但油盐不进,还如此‘穷凶极恶’,她刹那难忍,当即狞声道:“外族逆种!别怪我不提醒你,你真敢走这条路,到时候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什么月狸恋、雪境婵、混元上卿,都得给你陪葬!”
“就凭你?”李天命冷笑。
“就凭我混元族是靠‘团结’立世的!我们能传承这么多年,掌控太禹永世不倒,靠的就是团结!团结!团结!如你这般所有的异类,都是暂时的过客,对你所有的培养,都是等着有一天将你的一切释放成养料,你没死,只是因为没肥,不够吃,明白吗!”金纱歇斯底里狞声道。
“哈哈。”李天命憋不住笑了,他拿出一个影像球,道:“这句话我录下来了,回头我找太禹皇族的专业人士问问,是这个理不?”
金纱‘球色’一变。
“你别说了。”白纱打断了金纱的思考,然后对李天命道:“她说的是气话,但,太禹虽然有容人之心,也绝不是你能为非作歹的地方,法纪之下,人人平等!你纵是奇才,也没破例的资格!”
“那我请问,太禹法纪,能管我在禹墟内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么?”李天命反问。
白纱的嘴,相当于被赌上,一时间沉默无言。
实际上,她们就是不占理,要拿理说事,就只会理亏。
“你们唯一的‘正义’,就是家族、背景,拿这些来恐吓我就行了,别想扯什么大道理,省得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李天命嘲笑道。
“你说得对!”白纱声音转冷了好多倍,“最后告诉你,你可以选择这么做,你说一次和两次没区别,但,我告诉你,区别大了!区别在我们的主观上,今日一切产生的所有后果,你、还有那些支持你的人,你要做好承担的心理准备。别在届时你身边死无可死的时候,你再来感叹什么世道不公,这都是你自找的。”
“了解。”李天命面不改色,然后手上没停,将她们这些宙神本源,一个个丢进了起源灵泉之中。
噗嗤!噗嗤!
起源灵泉之中,这些宙神本源就如胚胎似的,自动吸收着起源灵泉,再加上仙仙的生灵起源之能量下,加速得恢复元气,许多天命汰子破损之处,开始连接。
“李天命……!”
那橙纱声音凄厉,或许还想说什么,却被白纱打断,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慢慢等,别急。”
“嗯。”
她们不再求饶,而是沉默、冷漠以对,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