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契很清晰的看到,在他提到凯尔的名字时,席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回避,虽然很快便恢复自然,但罗契完全可以确定,他猜对了。
这个公寓里的第二套洗漱用品,是凯尔的。
凯尔和席玖住在一起!
“罗哥为什么对那个和我住在一起的人这么感兴趣。”席玖轻笑道,“想了解什么呢?”
罗契的脸色已经阴冷下来,“这半年你一直跟凯尔住在一起?”
席玖耸了耸肩,“跟谁住一起不都一样。”
罗契看着席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目光更为锋利,他抬脚绕过茶几桌走到席玖跟前,伸手掐住席玖的脖子将其从沙上拎了起来。
比起罗契高大精健的体格,席玖要瘦小许多.....
“他人呢?”罗契微眯着双眼,目光中迸射着锐利的寒光,一字一顿道,“凯尔,在哪?!”
席玖喘不过气来,艰难的,甚至是带着笑意的说道,“早就....走了...”
席玖知道自己瞒不了罗契的,虽然他很想隐瞒自己照顾凯尔半年的事实,但他很清楚,正如罗契所说的那样,他在这小镇上的半年生活,他罗契一天就能调查的清清楚楚。
“他操.过你了是吗?”罗契的声音如裹上一层寒霜,掐着席玖脖子的手掌顿时更加用力。
强烈的窒息感,让席玖感觉眼前的景象逐渐雾化,在感觉自己只差一步就要被掐死时,席玖用尽全力的张嘴道,“关你....屁事....”
虽然成功激怒了罗契,但却没如愿的被掐死...
席玖的脸狠狠挨了罗契一拳头,身体跌在沙上后又被摔倒了地毯了,而还没等他缓过神来,罗契已伸手抓住了他脑后的一撮头,将其从地毯上拽起,然后压着他的头重重的摁在了大理石材质的茶几桌上。
席玖只觉得头骨都快要被撞裂了,侧脸被压在桌面上几乎变了形,而罗契压着他头的那只手还在不断加力。
“你跟他睡过了,是吗?”罗契再次道。
席玖吃力的笑道,“操过我的人多了去了,有没有凯尔我实在想不起来,我只记得你,记得你当年*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说着说着,席玖断断续续的笑了起来,“那时候的你,真的又蠢又温柔....”
即便是再回不到过去,即便此刻再成了罗契的阶下囚,可一回想起和罗契相识相爱的过去,席玖依旧觉得很满足。
那种甜蜜的感觉,时隔再久也能被瞬间感染。
罗契对席玖的话无动于衷,阴冷的脸色甚至没有一丝松动,他只继续着自己的话题,“应该是操过了,定力再强的人,也架不住你这种骚.货的勾.引。”
说话间,罗契微微弯下身,另一只手顺着席玖光滑柔韧的腰肌缓缓滑向席玖的两腿之间....
“凯尔知道你这里被多少人玩过了吗?”罗契在席玖耳边阴笑着说道,“他居然没觉得你脏,这么饥不择食吗?”
“罗哥这是要上我吗?”席玖努力偏过脸去看罗契,嘴角的笑意依旧慵懒随意,“如果想,我可以配合...”
罗契的呼吸愈加粗沉,在他眼里,席玖此时脸上的每一丝表情,都仿佛是对他的挑衅,就好像他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激怒或震慑到这个没有底限的男人。
罗契松开了席玖,然后对手下道,“把他拖车上去。”
罗契说完也没再多看席玖一眼,转身离开了公寓。
罗契的手下对席玖也丝毫不客气,席玖连内裤都没来得及穿,只赤着脚,裹着那件白色的睡袍,在罗契手下粗暴的推搡下离开了公寓。
席玖坐上了罗契的车....
开车的是罗契的手下,罗契坐在副驾驶,而席玖则坐在后座,他的双手被细绳连缠多道绑在了背后。
罗契透过后视镜观察了席玖几眼.....席玖一直很老实的靠着椅背,侧着脸目光平静的看着窗外的夜景。
车驶进了市区,在冲天的高楼和迷眼的霓灯中穿梭,最后停在了一酒店大楼前。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酒店内除了值班的保安和前台,几乎看不到任何人。
罗契在酒店住了下来,准备明天再离开这个城市。
罗契将席玖安置在了自己的套房内,为以防他逃走,洗澡时,罗契将席玖的双脚也绑上了。
洗完澡后,罗契并无睡意,便坐在沙上抽起了烟,一边看着躺在自己脚边的席玖。
从进套房被罗契扔在地毯上以后,席玖就没挪动过身体,并且已开始犯困的打起呵欠,始至终没有一丁点危机感。
“我的人正在调查你在**镇这半年的生活,很快我就能知道这半年里你都接触过什么人,而谁对你来说最重要...”罗契道,“免不了有一次滥杀无辜。”
席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困倦慵懒的开口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告诉我干什么,我又帮不上什么忙。”
罗契没有再说话,只是眼中的飞沙走石再明显不过,很快将一根烟抽了一半,然后直接弯身将燃着火星的烟头摁灭在了席玖的脖子上。
席玖被这突来的剧痛刺了身体一颤,双肩自我保护似的缩动,但他并没有闪躲,甚至没有出一丁点痛苦的声音。
“天亮之前看不到你痛哭流涕,我是不会停止的...”
罗契话刚说完,门铃声响了起来。
罗契起身迈过席玖走向门口。
门外是罗契的手下,送来给罗契送东西的,那是是按照罗契一小时之前的命令买的东西的。
接过手下手中的提箱,罗契关上房门,然后单手抓住席玖的一条胳膊,一手提箱,一手拽人的走向了卧室内那张米白色的大床。
两个小时后....
在大床里侧,距离床不到两米远的地方是一面小小的扇形露天阳台,由横拉式的钢化玻璃门与窗帘与卧室隔开。
正在**着几乎失去意识的席玖时,罗契忽然听到阳台上传来一声极为沉闷的声响,那就是什么重物忽然落在了阳台上一样。
罗契瞬间警觉起来,这四十多层楼,上百米的高度,阳台上不可能有这样的异响。
罗契摘下来了手上的手套,拿着枪走向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