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呤音趁着厉净泽离开后,才敢从舞团出来并让司机把她送到纸条上的地址。
纸条上的地址不太好找,司机带着她兜了好几圈才把她带到一个很是偏僻的巷子。
下车的时候,司机还让她多多注意人身安全,说这里是阳城最乱的地方,时常生抢劫等事情。
所以许呤音按着门牌号去找的时候,也时刻做着对付坏人的准备。
这个地方确实如司机说的那样脏乱差,许呤音走在小巷里的时候,时不时会窜出一只又肥又大的老鼠,这恐怕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看过最大的老鼠了。
不过,许呤音没有公主病,即使被这些老鼠吓到了,也没有惊呼出声,而是忍心内心想吐的冲动,一直隐忍的找下去。
终于,她走到巷尾的时候找到了纸条上的门牌号。
她抬手轻轻地推开虚掩的门。
一声吱呀以后,门被打开了,而屋子里面却很昏暗,如果不认真去看的话,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摆设。
突然,屋子里亮起了白炽灯,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一脸凶恶的开口:“你是谁,为什么随便进来我家?”
许呤音努力的辨认着眼前的人,可大脑里没有任何与之相匹配的人物存在。
她小心翼翼的说:“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是来找福伯的,想问问他老人家在不在?”
“福伯?”
中年妇女顿时用审视的眼神看着许呤音,把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而后才语气不太和气的说:“你是谁,找我家老头子做什么?”
闻言,许呤音内心无比激动的走上前,并紧握着中年妇女的手,有些哽咽的说:“我是许家的女儿,今天过来想和福伯打听一些关于我父亲的事情,能不能让我见见福伯?”
中年妇女眼神复杂的看着许呤音,表示有些不太自然,语气有些虚的说:“恐怕你今天要白来了,老头子他好几年前生过车祸,撞到了脑子,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了。”
“怎么会……”许呤音微微叹口气,讨好的问:“那能不能让我和福伯见一见,也许他记得一些呢?”
中年妇女听了许呤音的话显得很不耐烦,却还是带着许呤音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这个屋子的破旧程度超过了许呤音的想象范围。
以前,她没有来过阳城最底层的地方,今日一见她心里感触特别深。
房间的灯亮起,中年妇女指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中年男人说道:“人就在这里,你有什么话想问,赶紧问吧,别打搅他太久。”
许呤音默然的点头,而后走到床边,矮下身子对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福伯喊道:“福伯,您能不能醒来和我说两句,我是许锋诚的女儿,我叫许呤音。”
突然,福伯睁开了眼睛,眼神飘忽的看着眼前的许呤音,嘴里喃喃自语着:“大少爷,是您来接我了吗?”
听到大少爷这个称呼,许呤音顿时激动不已,她立马紧握着福伯苍老的手,哽咽的说:“福伯,您还记得我父亲对不对,那您能不能告诉我,当年和我父亲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