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剩下的忍者可以说是大惊失色,尤其是在看见之前自己同伴被红色火焰活活烧死的可怕场景之后。而且这红色的火焰居然还无法被扑灭,从未见到过如此诡异的法术,让本来还自信满满以为能杀了我的两位忍者现在可以说是只有逃的心了。
火蛇在地面游走,两位忍者快步后撤,但也没敢跑的太远。说白了。这仨忍者的目的就是为了拖住我甚至是杀掉我,确保整个阵法结界能够完全正常的运行。不敢和我近身,另一方面又要提防火焰的攻击,所以只敢在远处不断地用飞镖干扰我。
葫芦火的确厉害,但他们这种避开锋芒不和我交手的做法却让葫芦火没了用武之地,越打心里也是越窝火,忍不住喝道:“你们打不打?不打就滚蛋。”
两个忍者也没听懂我说的话,飞镖是一茬接着一茬地往外扔。这时候我虽然心里气不过,但脑子可还好使。眼睛往旁边一歪,看向了阵法结界。他们不是要保护这个阵法吗?我要是将阵法给破坏了不就成了吗?
但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手上却没有这么做,自然也是有我的顾虑。先不算葫芦火到底能不能将阵法给破坏了,如今阵法中的两个古神可都已经爆了,素盏鸣尊虽然被吸干了神力但这脸上的表情就能看的出来,要是逮着机会还不毁天灭地?而天照大神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估摸也就这几分钟的事儿肯定要狂。如果我现在将阵法给破坏了,这些闹事儿的家伙死不足惜,万一祸害到了周围的老百姓怎么办?当下还有阵法结界保护着,老百姓虽然有感觉但并不知道真相所以毫无防备,这冷不丁地突然遭到古神毁天灭地的攻击那还了得?这里可不是罗布泊无人区,这儿可是东京,世界上人口最密集的地方,别说是一颗炸弹了,放把火都分分钟能弄死好几条人命。
另外,这些人的来历我也不清楚,可以说打着一架也是稀里糊涂的。他们以为我要破坏阵法而攻击我,每一下都是杀招才将我心里的火给挑了起来。万一他们是为民除害的义士呢?或者是民间一些能够制服对抗古神的奇人呢?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吗?
当下我手诀一变。在地面上游走的火蛇停了下来,两个红色的忍者见状也是一怔,见我似乎有停手的意思也跟着停止继续扔飞镖。两边前一秒还打的你死我活。这后一秒居然停了下来,互相看着对方。
“两位!”我开口喊道,这一次说的是日语。“你们到底是谁?告诉我,或许我们没必要战斗。”
两个忍者也有些蒙圈,我说的日文虽然蹩脚但俩人还是听的懂的,当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放下警惕。
“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我开口喊道,本来还打算万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蒙头打一家人,那我还得道个歉,说不定能结交俩忍着朋友然后平时没事教教我忍术啥的,结果这俩孙子也真不是什么好鸟。我正问话呢,对面一个忍者突然从眼前消失。地上就留下了一片烟雾。紧跟着,后面的忍者飞出三枚飞镖,这飞镖速度极快冲着我就过来了。
避开飞镖之后,刚刚消失的忍者再度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接着短刀刺出冲着我的后背就是猛扎。我一看人家既然没有要和我说道理的意思,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手指一点。对方这一刀还没刺下来葫芦火就蹿上了刀身。拿刀的忍者一看红色的火焰莫名其妙在刀身上燃烧起来,当时吓的也不轻,嘴里叽里咕噜地喊了一嗓子。然后一看刀身上的火焰居然王上蹿,隐约间有燃烧到他手上的趋势,当下吓了一跳一甩手便将手上的刀给丢了出去。
这一丢可好。我跨步上前对着这孙子的胸口便来了一掌,掌风刚劲带着极强的穿透力,刹那间便要了这红衣忍者的半条命。挨了一掌的红衣忍者痛哼一声后倒在了地上,我一转头,剩下的一名红衣忍者显然知道单打独斗肯定不是我的对手,急忙又拉开了和我之间的距离。并且从怀中摸出了一把信号枪对着空中连开了两枪,两道红色的火光在天上爆炸。
地面上,沉浸在众人膜拜中的安倍家老家主隔着老远便看见了天上闪烁的红光原本高兴的脸上登时便显露出了一些不悦。
“家主。上面好像出问题了。”旁边的人低着头缓缓走上前来说道。
“去看看,不能让计划受到阻碍。”
他刚说完,后方邪道阴阳师中便有一小队人开始朝天台那边进。而此时,在天台上,红衣忍者放出了信号弹后依然不敢靠近我。我一看这也不是个事儿,万一这孙子和我一直躲猫猫下去今天这架还打不打了。当下脸色一变。开口喊道:“你不过来是吧,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过来!”
这孙子也没听懂我的话。转动脑袋奇怪地望着我。我手指一点,地上的葫芦火焰一下子变了方向,朝着阵法那边烧了过去。其实我也就是装装样子,毕竟我可不敢将正处于爆巅峰的两位古神给放出来。
然而,红衣忍者可上了当,立马慌了神先是朝我这边扔了几个烟雾弹,然后借着烟雾朝我而来,这一次没使用短刀而是攥着一把类似拳刺的玩意儿,下手也非常狠毒。朝我脖子这边就猛扎。
我等的就是他慌神后冲我动攻击,往后一退,随后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红衣忍者身手也好,我这一拳打出去后立马伸手一接,用手掌抓住了我的拳头。
但他身手是不错,反应也好,可我手臂上可是有穴海的,这一拳的力道别说是一般人,就算是专门炼体的妖兽估计也够呛。接了我这一拳,红衣忍者眼神大变,紧接着便被打飞了出去,就算是蒙着面罩也能看见吐血后血迹印在面罩上的痕迹。
当下,三个红衣忍者都歇菜了,照道理说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我该走还得走。可芦屋芳子还困在结界中。这到底是放她出来还是袖手旁观?毕竟现在两个古神尤其是素盏鸣尊肯定是勃然大怒,我要是放他出来恐怕会生灵涂炭。但我要不这么做,芦屋芳子也会死。
就在我两难之际,大楼这边又来了新的不速之客,一群身穿黑色阴阳师道服的邪道阴阳师上了天台,我一瞅这架势也算是认清了,这群忍者和邪道阴阳师原来是一丘之貉。
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上了天台带头的邪道阴阳师居然我还认识,正是安倍家的少子安倍出川!
“你怎么会在这里?”看见他我不免一惊,开口问道。
“巴先生,这里的事情和你无关,请您离开。”他对我还是相当客气的,说话的口气也很礼貌。
“离开?什么意思?你怎么会是邪道阴阳师?还有你们怎么上来的?外面的芦屋摩崖他们都被干掉了?”
“他们都已臣服于我父亲的脚下。”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方才知道外面生的事,也才知道了安倍家和邪道阴阳师之间的关系,说实话内心是非常震撼的。好好的一个大家族偏偏走了歧路,而且还是因为一个人的关系。
“你们家老头子到底什么计划?难不成想成神?”我眯缝着眼睛,说话口气也有些不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