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看人的眼光是很好的,很好的,本尊那么相信你们,你们也得对得起本尊的信任才行。”
闻言,宓妃默默的与陌殇对视一眼,两人的眸底都溢出几分笑意,然,宓妃却是抬起头静静的凝视着灵魂体尊主,绝美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直把某灵魂体尊主看得倒退三步以测安全。
“呼,这丫头气场太强大,他有点儿吃不消。”自言自语完,灵魂体尊主又实在是被宓妃的眼神儿看得浑身不自在,想到他瞧上郑淑娴的确是眼光有问题,还是别在纠结于这个,不然他都要颜面无存了。
“咳咳……好吧,本尊活了那么多年,看准了那么多人,却难免有一两个看不准的。”
“你那是没看准么,分明就是自己找虐。”宓妃边说边摇了摇头,感情的事情外人是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说什么的,对也好,错也罢,都不是局外人能说清道明的。
不管是灵魂体尊主也好,赫连竟也罢,他们跟郑淑娴之间的关系,就好比周渝和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对错冷暖唯有他们自己心里才能体会。
“好吧,本尊的确是自己找虐。”
“咦?你还真自己承认了?”宓妃睁大了双眼,小脸上的表情生动而形象,简直又是直接给灵魂体尊主的心上插了两刀。
呜呜。这小女娃娃实在忒不可爱了。
“阿宓,正事要紧。”
“哦,明白明白。”说着,宓妃就收回目光,专心的磨起墨来。
看到在陌殇面前如此乖顺,听话的宓妃,灵魂体尊主嘴角跟着抽了抽,只叹为什么他那么努力了,第一次付出真心却未能遇上一个真心待他的女人?
罢了罢了,时也,命也,他本不该再强求什么的。
“你一言九鼎,本世子也是说一不二的人,只等肃清诛神教所有的残余势力,本世子必定亲上祭司大殿,请祭司大人出手让你能重新轮回转世。”
“本尊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熙然,墨好了。”
“嗯。”
“那些势力潜藏的地点,你可以写下来,至于其中几个培养潜藏势力的根据地,里面不但地形复杂,同时还阵法密布机关重重,你便按照本尊说的,详细的一一画下来。”
“好,你可以开始了。”
“你就不怕本尊在这上面动点手脚?”
“你会吗?”陌殇不答反问。
“呵呵……是啊,本尊不会,本尊既然放下了一切,又如何还会再为自己画上一座牢。”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放下之后,他才明白为什么在他死后,他的灵魂无法进入轮回道。
一切只因他太过执着,心中执念消除后,他才现曾经纠结的那些事,不过都只是小事而已。
“说吧。”
足足一个时辰后,陌殇方才停笔,并揉了揉有些酸的手腕,紧崩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下来。
一直站在陌殇身边的宓妃,看到桌上整理出来的这些,写得密密麻麻的数张纸,总算明白灵魂体尊主之前的自信是从何而来的。
这场交易,他们还真是不亏。
苗娜娜留给他们的东西,拔除掉的仅仅只是郑淑娴这么些年来借着灵魂体尊主生前安插在‘绝望深渊’和另外两大秘地的势力,而真正只听命于灵魂体尊主的势力,却是一点都没有暴露出来。
眼前纸上记录的这一切,即便就是郑淑娴也是不知情的,在她心里当初杀死灵魂体尊主后,她自以为掌控的那些就是所有了。
孰不知,她接触到的不过皮毛而已。
如若她还能再耐心一点,再等上一个月,那么她将就能掌握灵魂体尊主手里这些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过的势力了。
然而,郑淑娴却在那之前就对灵魂体尊主动手了,因此,她也再没机会知晓这些。
“你的手,伸得不是一般的长。”
“本尊应该多谢小女娃娃的称赞吗?想听到你的一句赞扬还真挺不容易。”
“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客气。”
我去。
谁跟你客气了,宓妃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开口道:“东陵皇岛跟云雾仙山,除了纸上记下的这些,确定没有旁的了?”
要不是宓妃有那个自信,这灵魂体尊主不会在这个时候向她撒谎,她简直都不敢相信这纸上写的是不是真的?
“怎么,小女娃娃是不相信?”
“不,我信。”
“那你……”
“虽然本世子妃是相信你的,可这事实太超出人的意料之外了。”
听了宓妃这话,难得灵魂体尊主也沉默了。
这要不是他一手主导的,只怕看到这些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只要你们将纸上记下的这些势力都肃清了,那么诛神教也就从此不复存在,由本尊谋划酝酿而起的这场风暴,也是时候画上句号了。”
只愿来生,他不会再遇上那样一个女子。
只愿来生,他的真心不会再错付。
“阿宓,如何了?”
有了灵魂体尊主指明的方向,陌殇的行动力也是相当迅速的,短短不过五天时间,‘绝望深渊’的诛神教便是彻底肃清了。
从此,再无任何的遗漏。
“师傅那里我是亲自传了消息回去,东陵皇岛的情况就不太清楚了。”虽说东陵靖待宓妃极是亲近,也不只一次说过要拐她去当徒弟,但对于东陵皇岛,宓妃还是相当陌生的,而且也并不知道他们的联络方式。
东陵靖带着南宫雪朗离开后,对外所有的联络方式也都已经更换新的,哪怕就是赫连迎也无法在他不主动的情况下联系到人。
因此,宓妃也只能将要送往东陵皇岛,给东陵靖的那封信也一并传回去给了呼延宇齐,相信待呼延宇齐看过她写他的信后,该知道如何处理另外一封信。
“也别想太多,你师傅可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他知道要如何取舍。”事情处理得越的顺利,陌殇的心情就越的飞扬,因为这代表着距离他能离开这个地方的那一天,就越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