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派好任务之后,紫晶宫的各个主子都有了全新的任务,一连三天谁谁谁都是忙得晕头转向的,其中尤以陌殇跟宓妃最忙。
纵使在郑淑娴的身后,诛神教还藏着一个真正的终极大BOSS,但在诛神教兵败紫晶宫之后,整个诛神教的核心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正如外界众人所议论纷纷的那样,下战书却落败后,诛神教不但势气大减,更是群龙无,陌殇又何尝不是本着趁热打铁的主意,争取要以最短的时间,肃清‘绝望深渊’中所有的诛神教势力。
“生什么事情了?老婆子你的脸色竟这般难看?”
沉思中的长孙依凡听到赫连迎的声音,顺势抬头就给了他一对大白眼,没好气的道:“我这不是脸色难看不难看,而是纠结得都快矛盾死了。”
‘清岗之地’已经被东陵靖成功封印,至少三百余年之内不会再生异动,如之前计划那般斩断了郑淑娴等人的后路,将他们逼到明面上来。
紫晶宫前一场大战,郑淑娴,苗湘莲跟苏天择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却沦为了阶下囚,生死再由不得他们自己掌控,而苗娜娜跟苗琨那对母子却是死得不能再死,他们间接也算是从几代人的恩怨情仇中解脱出去了。
这一世,无论是欠债的还是还债的,皆已清了。
下一世,没有因果的他们,兴许会活得更自在,更轻松。
“纠结矛盾?”赫连迎眉头拧得死紧,实在没听明白长孙依凡话里的意思。
这婆子也真是的,什么时候在他面前说话也那么多弯弯绕绕了,就不能直白的说给他听?
“我这心里也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老头子来做最后的决定?”
“什么事情让你都拿不定主意了,说来我听听再说。”
“不管他们生前做了什么,现在既然人都已经死了,咱们是不是也能退让一步,将他们给安葬了。”对战之时,长孙依凡对苗娜娜那是招招都不掩饰她对她的杀意,她就是冲着取苗娜娜人头的念头去的。
谁曾想,最后的结果却是苗娜娜心甘情愿的赴死,还就是死在长孙依凡剑下的。
原本就为着她曾经对司徒流芳,也就是长孙依凡婆婆做下的那些事情,长孙依凡就算杀了她也不会心生愧疚的,但错就错在不是她凭自己能力杀了苗娜娜的,而是苗娜娜自己将自己的性命,了结在长孙依凡手中的。
再加上苗娜娜临死之前交给长孙依凡的那件东西,以及她忏悔道歉的话,终是让得长孙依凡有些心软,不能再跟她计较下去。
“哪怕就是看在她将那件东西交给咱们的份上?”
赫连迎被这话弄得一愣,接着他就摇头失笑道:“敢情你是担心殇儿跟宓妃丫头会有意见?”
“呃……那个我的确有些担心。”
“你就顺从自己的心意将苗娜娜跟苗琨安葬了吧,殇儿跟宓妃丫头就连郑淑娴跟苗湘莲苏天择都没放在心上,又怎么可能关注那两个死人。”
“老头子,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理的。”
“他们跟殇儿没有什么正面冲突,虽是敌对关系却也不过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嗯,这倒也是。”
“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按照你的意思处理那两个人就好,至于郑淑娴她们牢牢看管起来就好,暂时不需要对她们做什么。”
“好。”
“真要计较起来,老婆子应该担心担心那公冶语诗才对。”
听出赫连迎在提到公冶语诗会如何如何后那幸灾乐祸的语气,长孙依凡额上滑下三条竖线,嘴角猛抽的道:“那个女人能屈能伸,能赞能辱,是个心思深的,若不除掉她就好像暗处时时刻刻都盘踞着一条毒蛇,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前咬上一口,光是想想心里就阵阵寒,就是殇儿跟那丫头不追究,我也不能任由她活着。”
“嗯。”赫连迎认同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道:“殇儿跟宓妃丫头都不是一般人能招惹得起的,公冶语诗犯到他们两个小恶魔的手上,咱们完全都不用担心她会死不成。”
“那行,我会将郑淑娴三人严加看管起来,至于苗娜娜跟苗琨,我便命人将他们的母子的尸体火化,然后葬到岭山丛林中去。”
“你看看安排吧!”
就算苗娜娜是被否定的,苗琨也是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上的,但他既然存在了,身体里也流淌着赫连氏一族的血,他跟赫连迎就有着斩不断的联系。
眼下,苗娜娜在临死之前悔悟,留给他们的东西对肃清诛神教残余势力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苗琨也已经死了,过往的一切也都应该随风而散了。
“给他们母子挑块好一些的墓地,也算全了他与我们一族的缘分。”
“是,我记下了。”
“嗯。”面色沉重的点下了头,猛地又想到什么的赫连迎不忘对长孙依凡交待道,“苗湘莲是苗琨的女儿,苏天择是苗琨的孙子,待他们死后,老婆子也把他们火化了,然后就葬在苗娜娜母子的旁边吧。”
至于郑淑娴,在赫连迎的心里,他可以原谅当年事件中的任何一个人,却独独无法原谅她。
若不是她为一己之私,不会有故意接近赫连竟一事,也不会有苗娜娜一事,更不会有苗琨,苗湘莲跟苏天择被养歪,满心都对赫连氏一族充满仇恨这事儿。
但凡郑淑娴还有人性,她就造就不出这么多的悲剧。
苗娜娜的一生都毁在郑淑娴的手里,要是没有她,苗娜娜就算带着苗琨也走不上今日这一条路,她兴许会过着相对平凡的日子,但家人在一起却很开心。
然,这世上没有如果,郑淑娴种下了什么样的因,就会结出什么样的果。
“我记下了。”
“那个女人……”
“老头子你就是糊涂了,老婆子我都没有糊涂,那个女人就该受千刀万剐,凌迟而死,她就算死了都不配葬在地下,以免污了那片土地,她就活该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