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熙然,你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阿宓,我的右腿好像动不了了。”
“动不了?”
“之前我以为只有手臂伤了,可在你问我的时候,我才现我的右腿好像没有知觉。”按理说如果他的腿也伤了,至少他会感觉到疼痛,可他没有这说明什么,陌殇心下不由一个‘咯噔’。
贝齿轻咬红唇,宓妃抓起陌殇的手搭上他的脉,很快她担心的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浑身不禁都泛起了浓烈的杀意。
“阿宓怎么了?”
“熙然,你是中毒了。”
“什么?”听了宓妃的话,陌殇猛然瞪大双眼,暗磁的嗓音也不由得随之拔高,好好消化一会儿后才又道:“我的身上佩戴有防毒的玉佩,而且从我们掉下来到现在,我并没有接触过什么东西,怎会无缘无故的中毒?”
莫不是要告诉他,他之所以会中毒,就是因他受伤之故?
不得不说宓妃是了解陌殇的,只是看着他一变再变的眼神,宓妃就明了他心中所想,冷着脸道:“可不就是熙然想的那样。”
“呃……”陌殇无语的摸了摸鼻子,颇为孩子气的嘟囔道:“我还真是够倒霉的。”
弄明白陌殇是中了毒之后,宓妃倒不复之前那么担忧了,而是拿过陌殇手里的夜明珠,借着夜明珠的光辉打量他们现在身处的环境,以备不时之需,避免关键时候抓瞎。
“呼延这个姓氏在光武大陆多吗?”
眼下她跟陌殇呆的地方,从大致的轮廓上看,应该是一间方方正正的暗室,四面都是光滑的,高高的壁墙,一眼望过去好像没有什么缝隙,可以宓妃的经验来看,这里如若真是一间隐蔽的暗室,那么就一定藏着机关以及可以走出去的路。
不过宓妃不着急着找出去的路,毕竟她也说不准走出这间暗室之后,外面会不会比这里更危险。
陌殇中的毒她纵然会解,可陌殇伤了手臂,伤了腿是不争的事实,不能保证自身安全以及陌殇安全的前提下,宓妃断然不会冒然行事。
暗室之中的四面墙,总共分为两个大的部分,下半部分非常的光滑,一点都不利于攀爬,而上半部分则是绘制满了各种各样的壁画。
虽然宓妃手里握着夜明珠,可是一颗夜明珠也不能将这处暗室给照得有如白昼,因此,宓妃一时间无法看清楚那些壁画都描绘了些什么,只能暂时先放在心里,准备等上一会儿再细细的探查。
至于她跟陌殇脚下踩着的地面,并非是光滑的,而是凹凸不平的,看过之后宓妃才现,他们脚下踩着的正是他们在沼泽地里看到的过的虎狼图藤。
对于这个图藤宓妃是不陌生的,毕竟她所要找的那个男人,他的身上就带有这种图藤。
前世的时候,不管男人也好,还是女人也罢,穿衣服都不似古代人这般无论春夏秋冬都裹得严严实实的,遂,宓妃在那个男人的背上看到过这样的图藤,并且在她未出师之前,她跟其他一些人接受任务,这个虎狼图藤也是作为接头暗号存在的。
是以,宓妃是没有可能将这个图藤给遗忘掉的。
“阿宓,光武大陆并没有呼延这个姓氏。”
“没有吗?”
“的确是没有这个姓氏,但是……”
“但是什么?”
自己话未说完就被宓妃给打断,陌殇倒也不恼,只是颇为吃味的道:“什么时候阿宓也变得这么毛躁了。”
心说:阿宓要找的男人到底是谁?那个该死的臭男人凭什么要分走宓妃对他的关注,真真是可恨。
还是说那个男人,当真对宓妃有那么重要?
当然,陌殇还没有愚蠢到拿那个男人跟他做比较,也没有幼稚的问宓妃是他好,还是那个男人好。
“我这不是着急么,看到这个姓氏心下就很是不安。”
“无妨,阿宓还有我。”
“是是是,我可不还有熙然么。”
“我想说的是光武大陆很大,除了这些明面的势力之外,谁也不能保证就没有隐世势力存在了。”
“唔,熙然的意思是,如果呼延这个姓氏存在,应该是属于隐世势力。”
“嗯,不过这还需要证实。”
宓妃又扭头四处看了看,抿着水润的唇瓣,软声道:“咱们先不管那些了,我先将熙然中的毒给解了。”
“既然阿宓说我中毒是因为受伤所至,那阿宓你怎会……嘿嘿!”没道理他中招了,宓妃没有啊?
当然,他可不是真的希望宓妃中毒。
送了陌殇一个大白眼之后,宓妃语带戏谑的道:“谁叫某人的体质特殊呢?可不就特别吸引某种剧毒么?”
眨了眨眼,宓妃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也忽悠得陌殇一愣一愣的,瞧得宓妃直乐。
“好吧,我自认倒霉,还请阿宓不吝赐教?”
“我没有中毒是因为我体内的血。”不等陌殇再问,宓妃开口又道:“我的血既能当作是一些剧毒之物的解药,同时我的血也是剧毒之物,每一滴都精贵得很。”
故而,宓妃一般很少让自己受伤,毕竟伤一次的话,她的体内就会少很多的血。
“听宓妃这么一说,我都想有个药王谷的师傅了。”
宓妃嘴角一抽,黑着脸瞪了陌殇一眼,然后直接从靴子里拔出匕划破了自己的手腕,道:“熙然,喝了它。”
“宓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