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着脸抬头对上太叔清荣打量的目光,南门长风心情抑郁的扯了扯嘴角,自顾自的挑了张椅子坐下,幽深的黑眸里闪过什么,终是沉默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倒沉得住气?”
“我们彼此彼此。”
“我还以为你怎么都不会主动开口。”太叔清荣倒也不介意南门长风的态度,举止优雅的端坐于主位之上,仿佛全然没有看到某人难看的脸色,温润淳厚的嗓音极富层次感,让人一听还想再听,“来人,上茶。”
一会儿之后,紧闭的书房大门被轻轻推开,在外伺候的人并非是太叔清荣的管家,而是一个容貌极其妖艳的妙龄青衣侍女,她的双手捧着托盘,脚下踩着细碎的莲步,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有如刻意的测量过一般。
“少主请用茶。”
“可别说我待你不好,这极品的云梦春茶可是我新得的,到手的左右不过二两,平时连我都是不舍得喝的。”
“南门少主请用茶。”青衣侍女脚步轻盈,举手投足间满是惑人的妩媚风情,整个人好似从里而外散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尤其是她那双圆溜的杏眸若有似无瞧着你看的时候,真真是特别的勾人。
这样的女人,倘若出身于风月场所,那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极品尤物。
“这张脸蛋儿生得不错。”南门长风虽然不是那种沉迷于女色的男人,但他却不能免俗的是个情场高手,拥有的女人没有上千也有成百了,又如何看不出面前这个微微半蹲着身子向他递茶的侍女,是摆足了姿态在引诱他?
只是他南门长风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难道他就是那种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急吼吼就要扑过去上的人?
甭管太叔清荣此举究竟意欲为何,到底是触碰到了南门长风的底线,让他心中大为光火,真正的恼了他。
“就是不知道这具身子的滋味如何?”白晳修长的手伸出去,不轻不重的捏住青衣侍女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他对视,眸底的嘲讽讥笑是那样的不加掩饰。
南门长风是怀着目的来见太叔清荣的,因此,即便是太叔清荣的那个管家对他不恭敬,他也没有计较的咽下了那口气,就是不想捅破那表面上的和谐与平静。
故而,他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俸茶侍女也没有多加注意,直到他察觉到这个卑贱的侍女举手投足间都在勾引他,并且在他正视这个女人,彻底看清楚这个女人的脸之后,南门长风是真的怒了。
太叔清荣,他欺人太甚。
饶是心中已然怒火冲天,南门长风的面上却是分毫不显,而且还出乎太叔清荣意料之外的调戏起青衣侍女来,就好像他全然不知道太叔清荣对他的算计一样。
“莫不她是清荣兄体谅我,专门送给我享用的?”南门长风笑得邪气却又不失温和,他也不在意太叔清荣在上看着他,直接就将那侍女拖进怀里上下其手,各种言语挑逗。
虽然青衣侍女的的确确是太叔清荣刻意安排出现的,其目的也是勾引南门长风,但青衣侍女到底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儿,即便她得到的命令就是勾引这个正搂抱着她,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甚至不顾时间场合就要用手破她处子之身的男人,可她被人像品评货物一样的挑挑捡捡,有如对待风尘女子一样的对待,跟她主动诱惑勾挑男人,那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且不说,此时此刻她在南门长风的眼里,低贱卑微的比之风尘女子还要低下一等,就是他之前说的那两句话,也羞辱得青衣侍女抬不起头来。
甚至在她对上南门长风毫不加掩饰的轻蔑眼神时,她几乎都要控制不住心里头那股要掉头逃跑的冲动。
“不过就是区区一个侍女罢了,长风兄若是喜欢,拿去也无妨。”太叔清荣跟南门长风乃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他们几乎就是同一时间出的娘胎,因此,两人对彼此的称呼都透着一股子硝烟味儿。
太叔世家与南门世家的结盟关系看似越稳固,也跟他们两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毕竟他们两家的嫡长子乃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这可是天大的缘分不是。
“呵呵,那我便不客气了。”
“你我兄弟又何必说这些。”
闻言,南门长风笑得灿烂而邪魅,他挑眉看了太叔清荣一眼,直接将青衣侍女打横抱起,穿过一道宽大的屏风,径直走向书房内专门用来休息用的小隔间。
那里面虽说没有柔软舒适的大床,但却有着别有一番滋味的软榻,更何况对于太叔清荣特意安排给他的女人,南门长风若能好好的疼爱于她,那岂非是个天大的笑话。
许是一个人天生对于危险的本能感应,青衣侍女在被南门长风抱起来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的就向太叔清荣投去求救的眼神儿,只可惜后者压根就没有将她的生死放在眼里,全当作什么都没瞧见。
是了,她怎会那般的愚蠢,竟然还枉想作为一颗棋子的她,能够得到少主的救赎?
她的存在,从始至终都不过只是太叔清荣试探南门长风的引路石罢了。
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青衣侍女却无法控制她颤抖的身体,她的本能反应似是在告诉全世界的人,她怕南门长风。
“怎么,你不乐意伺候本少主?”轻柔询问的语气,愣是让人听出其中暗藏的森冷杀意,饶是亲自安排了这出戏的太叔清荣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貌似他这次玩得有些过火,可眼下箭在弦上,却是不得不了。
“如意,好生伺候南门少主,务必让南门少主满意了。”
“清荣兄放心,我定当不辜负你的这番心意。”
如意听了太叔清荣略带暗示性的话,凹凸有致的身子猛然一僵,而后她所能感触的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没了希望的她,倒也全然放弃了挣扎,静待接下来将要生的一切。
不一会儿,书房里间里就出靡靡之声,让得外面的太叔清荣脸色是一变再变,原以为是他摆了南门长风一道,却不想南门长风给他来了这么一招,反倒是将他恶心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