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宓,告诉我你身上的这些伤到底是怎么弄的?”初看到宓妃这一身的伤痕时,陌殇想了很多,也猜测过很多,大脑甚至一度有过空白,但很快他就将宓妃的这一身伤跟顾伟晔打探回来的消息联系在了一起。
出现在青城的两男一女,显然那个身受重伤的姑娘,便就是他的小女人,他的宝贝。
“伤?”宓妃眨了眨眼,对上陌殇自责又愧疚的眼神,她竟是怎么都对他说不谎,可当她低下头,垂下眸子的时候,却是面色一红,如一般女孩儿一样出‘啊’的一声尖叫。
她……她她的衣服呢?
谁脱了她的衣服?
陌殇看着双手环胸的宓妃,不禁被后知后觉,反应不知迟钝了多少倍的她给逗笑了,他温柔的捏了捏她的鼻尖,语带打趣调笑的道:“这下可算是公平了,阿宓刚刚看光了我的身子,现在嘛我也看光了阿宓的身子。”
他的话是紧贴着宓妃耳朵说的,温热的纯男性气息喷洒在宓妃的颈间,不由得让她的脸越的红艳,仿佛都散出了醉人的香气。
“阿宓。”陌殇又哑着声轻轻唤了宓妃一声,那魅惑的嗓音让得宓妃后背一麻,心肝儿都跟着颤了颤。
“你……你你别靠我这么近。”
陌殇失笑,倒是乖顺的任由宓妃将他推开,眸光温柔似水的看着她一把抓过床上的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阿宓现在才遮会不会晚了一点儿?”
“呃……”宓妃动作一顿,猛然抬起头怒瞪陌殇,红唇紧抿成一条直张,沉着小脸道:“臭流氓。”
“嗯,我只对阿宓一个人耍流氓。”
“混蛋。”
“丫头,你想就这么转移话题?”
自己的小心思被陌殇一语道破,宓妃窘迫的红了耳根,她抿着嘴沉默了,根本不敢正视陌殇看她的眼神。
如果她告诉陌殇,她的这身伤是因为救季逸晨而受的,特么她都不敢想象后果。
重点不是她该不该救季逸晨,重点是季逸晨是个男人啊!
想到陌殇吃起醋来样子,宓妃只想无力抚额,虽然她对季逸晨真没那什么意思,可这个男人即便心里清楚明白,却也断然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的。
“阿宓,我想让你亲口告诉我。”而不是他亲自去查,或是安排人去查,就算她不心疼她自己的这一身伤,但他心疼,并且是心疼就要死了。
“我身上的伤已经都好了,只是疤痕还未来得及配药除去罢了,我真的不疼,我也真的没事。”
“那你可知,伤在你身,痛在我心的滋味。”
“我……”宓妃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陌殇的感受她明白,就好比有危险的时候,她宁可伤到的人是自己,也绝对不愿陌殇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阿宓,你可知当我察觉到你这一身的伤时,心里又是什么滋味。”那一刻,他甚至恨不得杀了他自己。
如果他没有选择离开,他的小女人就不会出海来寻他,那么她也不会九死一生来到光武大陆,带着几乎遍布全身的伤痕找到他。
他不敢想象要是宓妃在寻找他的过程中出了什么事情,那他该怎么办?
“熙然,你看看我,你抱抱我,不管我经历过怎样的危险,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我现在就在你的怀里,你可以触碰到我,你可以拥抱着我,那就证明一切都过去了对不对?”
“你……”
“不,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宓妃也顾不上自己的上半身片缕不着了,她扑到陌殇的怀里,用自己的一双手臂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腰,将自己的小脸紧贴在他的胸口,软声道:“只要可以找到你,即便要我以性命相搏,我都不后悔。”
季逸晨再三询问过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那传送台的危险之处,可她仍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哪怕要她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她也要来光武大陆,她也要来找陌殇,谁都不能阻止她。
“傻丫头,你怎么那么傻。”
“对你,我还真就是傻了。”
“阿宓,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叫我怎么办?”
“熙然。”
“我在。”
“如果我死了,我也一定不会把你让给别的女人,我不会告诉你,让你重新找一个女人,让那个女人来爱你,我一定不会那样的。”
陌殇用被子将宓妃裹在中间,他揉了揉她的,低语道:“那你要如何?”
“如果我死了,我会让你跟我一起去死。”或许她是疯狂的,她是偏执的,但她内心里的想法就是这样的,她即便就是死了,她也绝不会让爱她的男人去爱别的女人。
她承认她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宽容的女人,她的心眼真的很小,小到能容下的东西真的不多。
“如果你死了,我亦不会独活。”
听着宓妃的话,陌殇只觉自己的灵魂都为之一震,类似于她这样的方论,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却是那么的合他的心意。
想当初他在温绍轩兄弟的面前定下两年之约,他以为自己可以很大度,很宽容,只要宓妃有人可以陪伴,只要宓妃还可以得到幸福,那么他没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即便是眼睁睁的看着宓妃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他也可以忍痛放手的。
然而,陌殇太低估了他自己,从他跟宓妃分开,从他对宓妃的思念越来越甚,陌殇越的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非常的幼稚可笑,他绝对不是一个那么宽容大度的男人,他无法忍受宓妃在他死后与别的男人相伴到老。
他若死了,他竟想要拉着宓妃陪他一起去死。
这个疯狂的念头曾经无数次的在他的脑海里盘旋,最后都被他强制性的拍飞,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从宓妃的口中,听到了跟他一模一样的想法。
“你说,我是不是很恶毒。”
陌殇低吻住宓妃的唇,他的吻如狂风暴雨侵袭着宓妃,直到宓妃喘不过气来他才放过了她,却是冷声道:“下次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你说自己恶毒的话,你可得仔细自己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