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守卫我来解决,右边的守卫交给你。”
“没问题。”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宓妃跟南宫雪朗两个人就又闪身回到原点,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搞定了。”
“你带路。”宓妃耐着性子再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确定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后,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嗯。”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充裕,南宫雪朗也没什么可矫情的,确定他们已经完全摆脱了晁东树的监视,行动起来他是半点犹豫都没有。
能否找到两年前他遗失在禹西部落的东西虽说很重要,但比起他无意中现的那条地道来说,就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
若能找得到,自是最好。
若再也找不到,他也只得感叹一声,那是天意如此。
“介意我问一下,你究竟跑到晁东树的房间要做什么吗?”她可不相信是探听消息之类的,要探听消息呆在房顶就好,就像她一样,实在没必要钻进房间里去。
以南宫雪朗的武功修为,打死宓妃她也不相信,他若呆在房顶会听不清楚下方房间里出的声音。
南宫雪朗愣了一下,他是压根就没有想到宓妃会突然问他这个,有种没跟上宓妃思路节奏的错觉。
“你既是不愿意说,那便算了。”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问这个,并非不愿意说。”
“那你该不会真的告诉我,你是来杀晁东树一雪前耻的?”
对上宓妃那写满八卦,看着他都放着光的双眼,南宫雪朗嘴角猛抽,额上滑下三条黑线,哑着声道:“我还不屑杀他。”
两年前的事他虽仍旧耿耿于怀,但他并非冲动之人,就算他要杀晁东树,也绝对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下手。
一旦这个时候晁东树死了,甭管跟他们有关还是无关,怕是都免不了一场恶战,南宫雪朗可不愿为了这么些无关紧要的人,而最终坏了他的大事。
要晁东树死,机会有的是,他既然两年时间都可以等,又何惧让他再多活个一年半载的。
“那你……”
“我在找东西。”
宓妃了然一笑,她曾有过这样的猜测,但她却并不确定,现在她的疑问算是彻底解开了。
果然么,他是为了找东西,至于找什么,宓妃没了想知道的好奇心。
每个人都有秘密,她跟南宫雪朗非友亦非敌,他们现在依靠着彼此,将彼此都当成是后盾,但他们却永远都不会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彼此都守着彼此的底线,同时也都带着几分防备与戒心。
宓妃不好奇南宫雪朗的秘密,而南宫雪朗也聪明的不打探宓妃的秘密,因此,他们相处起来才相安无事。
“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我在找什么?”
“那是你的事。”
“你还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让我感到意外。”
“那我很荣幸。”
“其实我……”
嗖——
顺着宓妃出针的方向,南宫雪朗看到一个男人被牢牢的定在一棵大树的后面,而那被定住的人正保持着攻击的姿势。
“你去把他藏起来。”宓妃屏气凝神,让自己的感官意识笼罩住整座金楠院,以确保暗处再没有眼睛。
当南宫雪朗走到那棵树下,看到那个被定住的黑衣护卫,黑眸里涌动着风云,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到宓妃出手,也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宓妃出手。
直到今时今日,他似乎才明白什么叫做出手如电。
快,实在是太快,宓妃出手的速度真的太快了,快到他几乎完全无法捕捉到她出手轨迹。
“温宓妃,你果然不负我的期待,你的武功修为究竟高到了何种程度?”南宫雪朗自问自答的喃喃出声,同时也伸手托住黑衣护卫,将他弄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
纵使他当时就站在宓妃的身边,他也可以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但他明明只看到从宓妃的袖间飞出了一根银针,然而事实却是,她扔出了两根银针,并且还是朝不同方向飞出的两根。
一根扎在黑衣护卫胸口的一个穴位,让他三个时辰之内失去行动力,一根则是扎在他的后颈,以确保在他醒来之后,将他看到的一切通通都忘掉。
“一个对外宣称自己不会医的女人,却将银针使得出神入化,她要真不懂医,骗鬼去吧!”
“的确是骗鬼的。”
“什么?”南宫雪朗明显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把心里想的给说了出来,即便他说的声音真的很小很小声,但架不住宓妃耳朵好使啊!
“你说呢?”
看着咧嘴直笑的宓妃,后知后觉的南宫雪朗嘴角一抽,猛地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他是脑抽了么他。
“本小姐不会医术,这的确就是骗鬼的。”当初从药王谷回到星殒城,宓妃对外宣称自己不会医术,无非就是不想让麻烦找上门,也就纯属是忽悠忽悠普通人,明眼人怕是心中有数的。
这可不就是骗鬼的么!
南宫雪朗是谁啊,他可是梦箩国一再被皇后太子逼入绝境都能活得好好的人,而且还是梦箩国唯一一个被册封为亲王,且尽得帝王宠爱的无双王,他是傻的么?
不,他一点儿都不傻,被他跟了这么一路,宓妃会不会医术,他又岂会不知。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再藏着掖着了?”
宓妃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道:“本小姐还想继续骗鬼。”
南宫雪朗:“……”
“你会泄密么?”
“不会。”黑着脸,咬着牙,南宫雪朗恨恨的道。
她会医术这件事情,压根就是一个秘而不宣的秘密吧,为毛要他去做那个出头之人,他看起来真那么傻?
“是这个房间么?”
“嗯。”
“本小姐倒要看看这个房间里有什么特别的。”
“你当真就一点儿都不好奇我在找什么?”特么的,他之前都好奇了她为什么笑,怎么她就一点都不好奇他在找什么,南宫雪朗愤愤的,心里堵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