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宓妃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院子里近身伺候她的人又怎么可能简单得了,你想将她们都宰了再找东西,万一她们的身手都不弱,跟咱们大打出手,相府的铁卫又不是死的,他们能不现吗?”几乎是黑着脸低吼完,又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之后,黑衣头领赶紧平息自己的心情,接着又道:“别忘了主上交待给咱们的任务,将东西拿到手才是最主要的,至于其他的能避免就避免。”
主上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才将相府的内部结构摸清楚,对于里面的防卫却仍是一知半解,若非趁此机会摸进相府,顺利的确定了那几个地方都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换在平时他们早就已经暴露了。
倘若动手杀了人,黑衣头领的直觉告诉他,将再无第二次靠近碧落阁的机会。
刀疤男人垂眸想了想,终是没有再反驳,转移话题道:“你盯着外面,我去将云依那个女人先弄出来,她或许知道那件东西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有那个女人领路,他们能节省更多的时间,之所以不反对黑衣头领的话,只因刀疤男也知道,他们之前查看那几个地方的时候,的确非常的惊险,一旦出了人命,极有可能马上就暴露行踪。
“嗯,动作尽量快些,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明白。”
宓妃并没有将云依关押到相府的地牢里,而是将她关押在碧落阁的一处暗房里,外面倒也没有安排什么人看守,只是布了一个看似复杂实际上非常的简单的防御类阵法。
她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困住云依,而是有意让她被成功带走,从而方便她的人对救走云依的人进行追踪。
花了那么多心思的宓妃,又怎么可能白白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不回本怎么行。
以云依的聪明,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她递出去的消息,只会给出九分必然要留下一分,而那最为重要的一分便是她的保命符。
只要她手里握着那一分的情报,那么她的主子就不会放弃营救她,她能活着的希望就很大。
任何一件事情都有两面性,云依握在手里的那一份情报,有可能是她的保命符,也有可能是她的催命符,全看她在幕后之人心目中的地位如何了。
“你怎么来了?”树梢之上,宓妃没有回头,撅着嘴问道。
碧落阁是她的地盘,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更没有人可以随意闯进她布有阵法的地方而不引起她的察觉。
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的话,宓妃能想到的人唯有陌殇。
“想你。”长臂一伸一揽,陌殇便将宓妃娇小的身子搂进了怀里,下巴轻搁在她的肩头,嗅闻着独属于她的馨香气息。
他去哪里从来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尤其对象是宓妃的时候,就更不需要了。
因为念着她,他便来了。
即便是不能露面,他也可以悄悄的来,偷偷的融入在她的世界里,默默的关注着她的一切。
“不是不方便露面么?”放松身子躺进他的怀里,宓妃嘻笑着把玩他垂落在她胸前的一缕墨。
“我偷偷来的。”语气有着几分幽怨,几分撒娇,还有几分不满。
以他的身份,他若出现在相府,那么必将相府推上风口浪尖,如果不是因为他要离开,短时间内无法顾及到宓妃以及相府的安全,陌殇又怎么可能忍着不出现。
他的隐忍,仅仅只是不想让宓妃处于危险之中罢了,不代表他就软弱,他就要退让。
“唔,熙然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那你不在的那段日子可怎么办,难道每天都要过得提心吊胆的吗?”俏皮的眨了眨眼,宓妃问得直白。
“真想将你也一起打包带走。”陌殇煞有其事的嘟囔着,双手将宓妃搂得更紧了。
“呵呵,你想得美。”现在的宓妃还太弱,她跟着陌殇不但帮不了他,还会成为他的拖累。
这样的她,又怎能跟着陌殇一起离开,以她好强的性子,又怎能容许这样的自己跟着他。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子,她不会甘心只做他背后,要依赖着他的女子,她要做那个站在他身边,与他比肩,风雨共济的女子。
那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陌殇不满的嘀咕出声,他的小女人怎就那么耀眼呢,打她主意的实在太多,有种防不胜防的感觉啊!
不过对于某些人,陌殇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那些人也没有资格跟他争,宓妃的眼光也不会差到那个份上。
“熙然。”
“嗯。”
“你担心我被抢走么?”
“嗯。”
“那熙然……”
微微抬了抬头,薄唇顺势亲了亲宓妃的脸颊,陌殇柔声道:“想都不要去想,不然……”
“呃!”对上陌殇深邃的黑眸,宓妃咽了咽口水,她为毛要那么心虚,她又没干坏事。
“我家阿宓有很多人喜欢,那只能证明本世子眼光好。”
“所以呢?”
“所以本世子虽然吃醋不满,但却不反对他们追求于阿宓。”
“哦?”宓妃挑了挑眉,表情有些古怪的瞅着陌殇,道:“那么大方?”
这货该不会寻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直接摸到人家里杀人灭口吧!
“在阿宓眼里,爷真有那么小心眼。”
闻言,宓妃果断的点头再点头,心说:你丫的可不就是小心眼,那心眼比针眼大不了多少。
咳咳,当然那是对别人,陌殇对她真心是没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