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他的眼睛,好痛。
“哼,我打的就是你的脸,叫你胡说,我叫你胡说……”每说一句宓妃就打上一拳,两只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邪魅男的身上。
丫的,你说不打脸就不打脸啊,她有那么听话么?
她才没有要扑倒他好不好,自作多情的臭男人,讨打。
“丫头你轻点儿啊,好疼……”邪魅男嘴里嚷嚷个不停,躺在地上除了护住那张俊脸之外倒也真的如他所言,乖乖的没有还手任由宓妃痛痛快快的揍他。
每听他叫一声,宓妃落下去的拳头就重一分,越听她这脑门上的黑线就越多,越怀疑这个男人跟陌殇之间的关系了。
唔,这绝对不是她多想,而是……
想当初,她在除夕宴上初见陌殇,他是多么惊才风逸,温文尔雅,云端高阳,温柔如斯,尊贵出尘如同天人一般的男子;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撒起娇来,耍起无赖,扮起可怜,卖起萌来简直完全颠覆她的认知。
再看眼前这个,初见时淡漠疏离,邪侫乖张,喜怒无常,浑身都散着一股邪气,真可谓是个极其不好相处的,亦正亦邪的家伙;眼下看他,竟然分分钟都在挑逗她,调戏她,轻薄她,最后甚至还装起可怜来。
尤其是他喊‘好疼’的语气,简直就像极了陌殇,让得宓妃手上的动作下意识的就停了下来。
“丫头,你还没打够呢?”
“没有。”
“咱能不打了不?”
“不行。”
“那……”
“你闭嘴。”
邪魅男嘴角抽了抽,虽说宓妃没有用武功,只是用拳头揍他,不过这也够他好好的喝上一壶了,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
呜……这丫头太狠得下心肠了。
终于小半个时辰之后,宓妃打累了停手了,坐在一旁直喘气,可眼刀子还是不停的往邪魅男身上飞。
此时的邪魅男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全散了,衣服也皱得不能再皱,凌乱不堪好像被人怎么着了一样,雪白的皮肤青青紫紫的,可见宓妃是真的没有手下留情。
“丫头,解气了不?”
呼!
邪魅男顶着一头乱坐起来,看着自己身上被扒拉得走光的衣服,嘴角眼角齐抽抽,谁能告诉他,这丫头啥时候养成扒男人衣服这种习惯的?
唔,这扒他的衣服还好,要是扒别人的衣服……那,该死的他一定会杀人的。
只是这丫头为什么要扒他的衣服呢?
还有她在扒开他衣服,看了他身子之后,脸上露出的表情还有眼里变幻的复杂的情绪又是怎么回事?
她,是在他的身上寻找谁的影子么?
这个认知让得邪魅男脸色阴沉了下来,语气也邪气轻狂,带着几分戾气。
宓妃是他看中的女人,他不允许她的心里还有别人,尤其不能允许她把他当成是别人。
“你……”宓妃愣了愣神,抬眸望进邪魅男墨玉般的眸子里,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呃,貌似这男人在生气?
既然不高兴让她打他干嘛在她打他的时候不出声不还手,现在是要闹哪样。
“小丫头你是我的。”
“……!?”宓妃抹了把脑门上的黑线,她什么时候成他的了,为嘛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是我的,我不许你的心里想着别人,更不许你把我当成是别人,懂吗?”突然,邪魅男凑近宓妃,一把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修长有力的双臂紧紧的环抱在宓妃的腰上,让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小丫头别惹我生气,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邪魅男贴在她耳边的低语惊得宓妃面色惨白,心跳如雷,她的表现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还是她看起来就很像一个三意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
不然就是邪魅男会读心术,不然……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她扒他的衣服,看他的身体就是为了想要证实自己心中那个有些荒唐可笑的想法。
她想弄清楚,邪魅男是不是陌殇,她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明明他们两个是那么的不一样。
事实上在宓妃紧盯着邪魅男衣领下露出的雪白皮肤时,她就想要不顾一切的冲到他的身边去扒拉他的衣服。而邪魅男也正是因为宓妃那道紧盯着他瞧的目光,才会开口调戏她。
当宓妃如愿以偿的扒开了邪魅男的衣服,看了他的胸口和后背,那个他跟陌殇是同一个人的猜测就胎死腹中了。
因为邪魅男全身的皮肤的确如同陌殇一样,雪白莹润,比之女子都还要胜上三分,然而陌殇的身上没有一丁点儿的疤痕,完美无暇得很,反倒是邪魅男,他的背上和右胸分别有一处刀伤,一处剑伤,疤痕的颜色已经很深,显然不是新伤,已经有了好些年份。
自己的猜测被否定,宓妃就跟焉了的茄子似的,一点儿精神都提不起来了。
“小丫头,爷看上你了。”修长的手指轻抬起宓妃的下巴,邪魅男望进宓妃迷茫的秋水瞳里,薄唇轻勾。
宓妃眨了眨眼,嘴角一抽,她被他看上了,她应该感到荣幸吗?
“爷很喜欢你。”
宓妃呆了呆,唔,她这是被表白了吗?
“小丫头你喜欢爷吗?”邪魅男语气轻柔了几分,但周身慑人的气势却是分毫不减。
好落在她脸上的视线炙热如水,宓妃几乎下意识的就想点头,而后又猛然清醒过来,她咬着自己的唇瓣,像个无措的孩子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