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怕死,只是怕再也不能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守着她罢了。
“你是暴露狂吗你,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宓妃额上的黑线那是一把一把的往下掉,她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总觉得什么都不受她的控制。
尤其,她才是大夫好伐,就算她让陌殇脱衣服,那掌握主动权的也得是她,她都还没有开口,他脱什么脱啊。
混蛋男人,臭流氓……
他这样主动宽衣解带,甚至招呼她过去的做法,很暧昧很尴尬的好不好,就好像她跟他即将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宓妃心里要是舒服,痛快得了,那她一定是个神经病。
“行行行,阿宓别激动,我穿,马上穿。”陌殇嘴角狂抽,他哪里暴露狂了,对象要不是她,他怎么可能会把自己脱得光光的。
胆敢偷窥他身体的人,休想活着再见第二天的太阳。
这丫头他愿意给她看,她居然还敢嫌弃,真是不乖欠收拾。
罢了,现在收拾她不妥,他暂时不跟她一般见识,等他抱得美人归的时候再慢慢的收拾,慢慢的调教。
只是届时,究竟是谁收拾谁,又是谁教调谁,那就说不定了。
呼——
听他这么说着,又弯下腰捡起地毯上的衣服,宓妃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
“现在穿上衣服,转过身不还得脱掉,反正都是要脱的,到底他是穿还是不穿呢?穿吧,一会儿要脱又麻烦,不穿吧,阿宓又生气了,而且还一副要生吞活剥了他的样子,哎,真是好头疼。”陌殇手里捏着雪白丝滑的里衣,好看的眉头皱成起伏的小山状,嘴里低声的念念有词,似是在自言自语,“明明上次阿宓该看的都看了,这次他都没有让她吼就乖乖的自己脱了,怎的还反倒惹她生了气,难不成阿宓是害羞了,又或者阿宓是想亲自给他脱?嗯,对,一定就是这个样子的,早知道这样他就该……”
宓妃是何等的耳力,别说此时此刻她跟陌殇同处一室,就是陌殇隔她五十米远,用这个音量说话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是以,压根没等陌殇把话嘟囔完,刚刚从地上站起来的宓妃,脚下一软又摔在了地上,这次脚踝磕到旁边的书架上,疼得她险些飙泪。
她为什么生气,还不都是他给惹的。
她害羞,她害个毛线的羞啊,有什么可值得她害羞的。
她想亲自给他脱衣裳?
宓妃直想爆粗口,她是想亲手扭断他的脖子才是真,丫的,这真是叔可忍,婶婶不可忍,“陌殇你怎么就不是个哑巴。”
靠,大男人家家的,怎么话比她还多,怎的以前她就没有瞧出来这男人还有这样的潜质。
陌殇转身冲宓妃又无辜又温柔的笑笑,里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穿了比不穿更惹眼,让得宓妃瞧了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
这该死的男人,要不要这么勾人。
“阿宓。”
“闭嘴,我一点都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阿宓。”
“我叫你闭嘴你听不到是不是,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烦躁的抓了抓头,也不知道被磕到的脚踝有没有肿,反正宓妃现在是焦躁极了。
陌殇委屈的撇撇嘴,玫瑰色的唇瓣微微嘟着,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宓妃欲语还羞的样子,简直太引人想要犯罪了。
他张了张想说话,宓妃一个利眼扫过来,他又闭上了嘴巴,那眼神是说不出的委屈,一会儿之后,他的眼眶微微泛红,脸色开始也开始泛白,眉心那点朱砂也随之黯然失色,那黑眸深处似是渐渐聚起一层薄薄的水雾,任谁见了这样的他,估计都再难迈得动脚步。
宓妃四十五度仰头望着雕花车顶,就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会忍不住流鼻血。
丫的,她都不禁怀疑,陌殇是不是在对她用美男计,太特么诱惑人了。
“阿宓,我难受,你快点儿好不好?”陌殇表情十足的委屈,一半是他真的难受,体内血气再次翻腾,是要犯病的征兆,一半的确是他在用语言挑逗调戏宓妃。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歧义,也都带有暗示性,看不到里面情景的人,单单只在外面听声音,百分之百会脑补很多暧昧激情的画面出来。
但事实上,他跟宓妃是清白得不能再清了。
“混蛋,不会说话你不要说啊,真是气死我了。”宓妃真是被气得疯了,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收拾陌殇这一个念头。
快,她一定很快,很快将他揍成一只狗熊。
特么的,就他这满是歧义的话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她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被人压跟压别人,二选一的话,宓妃绝对毫不犹豫的选择压别人啊,难道她还想被人压?
脑补出那么一堆少儿不宜的画面,宓妃抽了抽嘴角,头顶乌鸦成群,她也真是要给自己跪了。
“我就坐在这里,阿宓要投怀送抱的话不用着急,我是不会跑的。”看着怒极朝他冲过来的宓妃,陌殇非但不赶紧想办法灭火,反而还怕宓妃不够生气似的,再添上一把柴。
投怀送抱?
你妹的投怀送抱,快步冲过去的宓妃险些因为这四个字摔个四脚朝天,心里那簇火苗是越烧越旺,非要给陌殇一人毕生难忘的教训不可。
“我掐死你,叫你胡说八道,上辈子是长舌妇投的胎么,我掐死你……”
陌殇原是坐在软榻上的,宓妃冲过来他也没有闪没有躲,直接就被宓妃按倒在榻上,非常标准的女上男下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