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吟诗作对么,他们合三国之力难道还比不过一个金凤国。
于是三国的使臣代表都面带微笑,自信满满的开口说好。
“皇上英明,太子殿下才华横溢又满腹诗书,由太子殿下来开头最好不过了。”
“臣等相信太子殿下定能开一个好头。”
“每年太子殿下在除夕宴上作的诗词都极为出彩……”
“……”
宣帝跟刘太后开了口,底下自然就有大臣站起来替太子说话,夸赞太子。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反倒是冲淡了之前场上压抑的气氛,渐渐变得活跃轻松起来。
“太子自然是个好的,现下可有想到好的诗词。”宣帝对待太子的感情是极其复杂矛盾的,一次次的给予希望,却又一次又一次的换来失望。
他仍总是盼着,会有那么一天,太子能够真正的醒悟过来。
认识到他肩上所要背负的责任,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谁能亲近谁要疏远。
经过短暂时间的休息与沉淀,墨思羽已经彻底的冷静下来,将自己所有的不甘不忿等等所有的坏情绪都收了起来,他是不会被打败的,也永远都不会失败。
当他抬起头扬起温和的笑脸时,仿佛又恢复成以往那个温和有礼,宽以待人的太子殿下。
“回父皇,儿臣才疏学浅,刚才倒是也现作了一咏梅词。”
“太子殿下果然博学多知,令珍月佩服。”珍月公主项映雪柔声夸赞,容貌艳丽却是气质温婉沉静。
“珍月公主客气。”墨思羽起身回了珍月公主一个礼,倒也丝毫不扭捏,张口就吟出一咏梅的词。
整词虽说不是绝世好词,但也绝对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景中容情,情中写景,又是短短时间之内应景现作出来的,倒也足以说明墨思羽的的确确是个有才华的人。
只是他的才华在遇到某些人的时候,就会不知不觉被比下去罢了。
“太子殿下的词果真是好词。”品诗赏词这种风雅之事,自有那些学识渊博的当世大儒来品评,而后给出公正的点评。
墨思羽的词可圈可点,又是第一个开口的,故此,还是得了相当高的评价。
“本宫也想到一诗,还请大家品评一二。”珍月公主一直都表现得知书达礼,落落大方且进退有度,让得在场的人对她印象都极为不错。
无形间就拉开了她与北狼国凌香公主,凌姗公主与梦箩国柔幻公主的距离,认为堂堂一国之公主就该像她这样,才不算是辱没了尊贵的公主之尊。
继珍月公主之后,北狼国大皇子拓跋迟作了一五言绝句,梦箩国三皇子不甘落后,也作了一七言律诗。
柔幻公主纵使不擅诗词,却也咬着牙不失颜面的作了一诗,不出彩也不算丢脸,顺利的蒙混过关。
凌香公主垂眸沉思片刻,方轻启朱唇,一咏梅的词作得入景入情,博得了不少的掌声与赞美之声。
红肿的脸颊敷过药,火辣辣的疼痛感渐渐消失,脸上清清凉凉的感觉让得凌姗公主心中的怒气有所减少,却也越积越深。
蓝鲛筋丝在她脖子上留下的勒痕,因浸出了血,伤口虽然仔细处理过了,但难免疼得厉害,而且极有可能留下疤痕。
想到这里凌姗公主就气得恨不能冲到宓妃的面前亲手杀了她。
可她杀不了宓妃不说,凭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连宓妃的身都近不了,反倒还会授人以柄落人口实,着实可恨又可恼。
“凝妹妹,要不你也即兴来一。”凌香公主得了拓跋迟的暗示,状似无意的开口道。
她们北狼国皇室中的众位公主,论起诗词歌赋来,找不出一个能与凌姗公主比肩之后,即便是众位皇子里面,能压得住凌姗公主风头的也不出三个之数。
纵使心中嫉妒不忿,凌香公主此时也不会表现出一丁半点儿来。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凌香公主,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拓跋迟,凌姗公主心里自有几分得意,从善如流的顺着这个铺到脚前的台阶下,声似黄莺出谷,清脆婉转,一咏梅词更是震惊全场。
论嘴上功夫或许她是真的不如宓妃,但论吟诗作对,女子之中能赢过她的,少,很少,非常少,对此她非常的有信心。
果然传闻不假,北狼国的凌姗公主是个地地道道的才女。
“好诗,凌姗公主不愧是北狼国的第一才女,让朕也开了一回眼界。”宣帝笑着赞了一声,转看向他的皇子跟公主,目光又在群臣的公子小姐们身上转了一圈,沉声道:“来来来,你们也来。”
在金凤国的地盘上,怎么也不能被其他三国抢了风头。
男人对女人,兴许还会有几分怜香惜玉的心思,女人对女人,聚在一起那就是拉仇恨值的了。
出席这样的宴会,女子都是盛装出行的,谁都不甘心被别人比下去,眼看着三国的公主出尽了风头,金凤国各家的小姐们坐不住了。
不就是作诗么,她们也会。
于是整个寒梅殿热闹起来,一诗,一词就跟不要钱似的从各家小姐们的嘴巴里蹦出来,一个个的即便不出彩,但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宓妃懒洋洋的窝在自己的椅子上,心里感觉很是震憾,古人的智慧真是令人想不佩服都难。
出口成章,并非虚言。
众家小姐们一展才华之前,宣帝的皇子跟公主就一人作了一,当然其中并不包括寒王,从头到尾他就没开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