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江燕已经恢复正常。
袁野客气的笑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现她表情和情绪片刻的变化。
唐枭注意到了,不过什么都没有说。
袁野点单一点儿都不磨叽,点完把菜单交给江燕,还客客气气的说了一声,“麻烦了,谢谢”。
江燕离开之后,袁野环顾四周,仔细看了看小店,转回头笑对唐枭,“你怎么想起在这种地方吃饭?人挺多的啊”。
换句话说,小店有点儿吵。
唐枭回以一笑,“我跟这家店的老板比较熟,就随便吃点儿东西,哪儿都一样。你要是觉得这里不适合说话的话那等吃完再去别的地方坐一坐呗”。
这里离她家那么近,他们又是朋友,按照正常的思路袁野说这里吵不适合聊天的话唐枭应该提议去她家,可唐枭并没有按照这个思路来,还挺让袁野失望的。
这小店本来就有点儿吵,真的不适合边吃边聊,俩人干脆埋头吃,吃完结账去找安静的地方说话。
附近有一家生意特别冷清的咖啡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文艺中年,开店不为赚钱就享受一个情怀,开店至今赔出一座房子的付,老板还挺乐呵的。
因为生意差,店里没有请店员,所有事儿都由老板一个人忙活。
“呦嘿,小唐,端着大茶缸子喝凉水的人怎么来我这小店了?凉水喝够了?”老板寒碜道。
唐枭跟他也熟,平常见面也总互相寒碜,马上回敬道:“我要想喝咖啡直接去胡同口的肯德基多好,雪顶咖啡,好喝又便宜,您这儿又贵又不好喝。我主要是看中您这儿的环境了,没什么客人,肃静”。
老板斜眼瞪她,“滚滚滚,去喝你的雪顶咖啡”。
唐枭根本不听他的,找个位置坐好,袁野坐在她对面,压低声音小心翼翼说道:“刚才看老板那个样子还以为你跟他有仇呢,吓我一跳”。
“越是对亲近的人越是会嘴巴损脸色臭,只有对关系一般或者不熟的人才会一直客客气气笑脸相迎”,唐枭别有深意的说道。
袁野轻笑一下没有接话,点完咖啡就开始跟唐枭聊正经事。
为了丰满人物性格,袁野想写一个特别悲情的案子,希望唐枭能给一些好的意见。
行吧,唐枭这两天没干别的就悲情了,肯定能给他灵感。
她没说最近生的案子,毕竟预审方面还在搜证,不宜向外透露太多,她就说了两件已经判决的惨案,袁野听的特别认真,还认认真真的做了记录。
不知不觉俩人聊了两个多小时,袁野接到包婧的电话才意犹未尽的结束话题。
跟袁野分别后,唐枭没有回家,而是转回烧烤店,把江燕叫了出来。
“你认识我朋友?”唐枭开门见山的问道。
江燕摇摇头,“不认识,就是觉得面熟,大概是我以前见过跟他长的挺像的人”。
世界上人这么多,有那么一两个长得像很正常。
可唐枭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江燕以前可是老大的女人,她接触到的十有八、九都是同类人,而时隔多年,还能让她有印象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谁?能跟我说说嘛?”唐枭问道。
江燕轻笑,“那有什么不能说的,就他的朋友,具体做什么的我不清楚,来过我们家几次,我见过所以有印象。你放心吧,你朋友不是我的故人,年龄也对不上啊,我风光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孩儿呢,怎么可能有交集”。
这个女人,连她想什么都猜到了。
“那就好。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没有?”唐枭又问道。
“没有,都挺好的,不过回头你能跟老板老板娘说一说让他们别一天到晚想着给我介绍对象么,我说我不想找他们都觉得我是不好意思,前后已经领三个适龄男人来店里让我看了”,江燕挺无奈的说道。
唐枭失笑,老板老板娘还真是热心肠,俩人婚姻和美就想让江燕也有一个好归宿。
答应江燕改天跟老板老板娘聊一聊后她就回了家。
休息一晚,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整个人精神不少。
而她的好搭档二师兄却一副被榨干的模样。
“你昨晚干嘛去了?被妖jng缠上了?”唐枭打趣他。
二师兄冷冷的哼一声,“给我堂弟讲道理讲一晚上”。
唐枭觉得特别有意思,好奇问道:“讲什么道理?他早恋了?”
二师兄有一个小堂弟,十六七岁,跟奚星河一样在读高中,是个惹事儿精,二师兄十次愁得有六次是因为他。
“比早恋还恶劣,他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一张小卡片,打上面的电话约人家去酒店,幸好被我小婶现,要不还不知道生什么呢”,生气愁的二师兄话都比平常多了。
唐枭没忍住笑起来,“那种包小姐的电话?我印象里那种卡片都是八十年代的画风,你小堂弟到底是被压抑成什么样才能连那种广告都不放过!”
“他自己不听话怪不了别人,昨晚我教训他,今天他爸回家说不定还要挨揍呢”,二师兄沉沉说道。
唐枭有点儿同情那个小家伙了,出生在军人家庭大概就是这样,不能犯错,犯错就得扒一层皮。
唐枭没想到下午她就看着被她同情的小家伙了。
李天昊,十六岁,在读高二,长得跟李天鹏挺像的,挺正气的一张脸,算不上很帅气但特别精神,不张嘴还成,一张嘴他那张脸拉来的好感度瞬间全无。
“美女,长这么漂亮干点儿什么不行干嘛非得当警察啊,还跟我哥在一块儿,你也不怕被他冻死”,李天昊流里流气的跟唐枭说话。
小屁孩儿连警察都敢tao戏,唐枭能惯着他么。
一巴掌直接乎小屁孩儿的后脑勺上,手劲儿极大,给李天昊乎一趔趄,“好好说话”。
李天昊不服气的瘪瘪嘴,害怕再挨揍,委屈巴巴说道:“我刚在家被揍一顿,来找我哥避难又被打,我怎么这么惨呐”。
话音刚落,卖惨的小屁孩儿p股上挨了一脚,是二师兄踹的。
“说吧,又惹什么事儿了?”二师兄用洞悉一切的目光看着小堂弟,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