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紧紧缩在一起,张凯枫一拳便打在墙壁上,手掌皮开肉绽,可他像没有感觉似的。
按照计划,张凯枫先找到林雨晴的位置,然后再用财产转交书迷惑南陵天,争取时间差,来营救林雨晴。
可是没想到他还是来晚了,虽然没看到林雨晴的踪影,说明她还活着,但张凯枫心底的挫败感还是让他很痛苦。
这是第二次,他没能保护好林雨晴!想到她现在行踪不明,张凯枫的心紧紧揪着,难以呼吸。
突然,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来,张凯枫恍惚地接起,就听到晴天明媚的声音。
“喂,哥,雨晴都回来了,你在哪儿呢?!”
“回来了?”张凯枫微微眯着眼,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我们也是才到雨晴的公寓,正好看到她在床上睡着。”
俯身查看那两人的伤口,张凯枫推测他们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五个小时前。从这里到雨晴的公寓,大概需要开车三个小时。那么只要调去公寓附近两个小时内的监控,就能看到是谁把她送回去的!
“喂,哥,你怎么啦,不是你把雨晴送回来的吗?”
目光沉了沉,张凯枫冷然说道:“我知道了,马上就回去。”
……
另一边。
握着手中的转交书,南陵天满心欢喜。他迫不及待地去订好机票要飞往法国,将原本属于张凯枫的财产更名。
想着那些丰厚的财富,南陵天的嘴都合不上了,还提前为自己倒了杯红酒庆祝。
没一会儿,办公室的电话响起,南陵天满面红光地接起。
“喂。”
“BOSS,我这里显示您无法订购前往法国的机票,因为您已经被警方约谈。”
“开什么玩笑,我好端端地在办公室,怎么可能被警察约谈!”南陵天有恃无恐地说,“而且,就算警察找到我,他们有什么理由不让我离开意大利?”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您的信用页面的确已经变成红色警告,暂时无法出国了。”
南陵天愣了下,心中突然惶恐起来。
挂断电话,南陵天拿出转交书,拨了转交书的公正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巴黎公正局。”
南陵天将转交书的编号告知对方,过了一分钟之后,对方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这份转交书是被法律认可的,您完全可以放心。”
这句话,让南陵天犹如吃了一粒定心丸,态度也缓和不少。
只是,为什么自己的出国信用记录会被变成红色警告?
微微蹙起眉头,南陵天给自己的律师打了个电话。
律师听后,也是颇感诧异,在仔细思虑一番之后,失声说道:“糟了,咱们怕是被张凯枫给骗了!我现在就上网查一下巴黎公正局的电话。”
一听这话,南陵天的心也紧紧揪了起来,在等律师回答的几分钟里,每一秒都是煎熬。
可律师的回复并不是好消息,他冷汗直流,说:“BOSS,那个电话,是假的!”
什么!?
南陵天失神地坐在沙上,觉得天旋地转,耳边鸣鸣作响。
不知呆多久,南陵天才重新听到耳边的声音,就听话筒里的律师在大声喊这:
“BOSS,您现在赶快跑路吧,意大利警方接到匿名举报,说你偷税、偷改财务报表、行贿等多项罪名。如果真被坐实的话,以您的犯罪金额,会坐一辈子牢的!”
南陵天越听,脸色越苍白,最后浑身哆嗦地扔掉电话,嘴唇紫。
原本,南陵天对另一边的行动完全放心,但是现在看来,他一直没有接到电话,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兆头。
急急忙忙地拨了个号码出去,却一直是关机状态。一个是这样,另一个也是这样,这足以证明某些他最不希望生的事,还是生了。
张凯枫,你还真是好样的啊!
南陵天恨得咬牙切齿,从办公室里拿出个黑色的公文包,便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可刚一出办公室,南陵天便看到几名警察向自己的办公室走来。心急之下,南陵天忙从紧急通道跑下楼,企图偷偷溜走。
可是在公司的大门,还有一辆警车的警察等在那里,看到南陵天的身影,忙跑出去围追堵烂。
“南先生,南先生请你等一下,和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南先生,如果您再不停下来的话,我们有权以妨碍公务逮捕您!甚至可以开枪!”
连串的警告,都没能起到作用,警察准备以武力手段逮捕南陵天。
可是刚掏出**瞄准,南陵天突然倒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现这种情况之后,警察忙联络急救中心,同时疏散周围看热闹的人,为南陵天保持空气流通。
……
收起听筒,东方白说:“除了有些劳累,没什么问题。”
一听这话,众人不由松了口气。
坐在床边,真真不断摸着眼泪,哭道:“真真要妈咪,真真要妈咪。”
付妮拍着真真的肩膀,说:“真真别怕,妈咪只是睡着而已,一会儿就醒过来了。炫儿,你先带真真去洗把脸。”
小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真真哭着说:“真真不要洗脸,真真要陪在妈咪身边。”
“真真也不想妈咪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真真的小花脸吧,那样会让你妈咪担心的。”
听言,炫儿便牵起真真的手,说:“付妮阿姨说的对,妈咪已经很累了,我们不能再让她为我们担心。”
真真很听炫儿的话,见他都这样说,只能认命地跳下床,跟在炫儿身后去了洗手间。
看着两个小孩子的背影,付妮不由感叹地说:“真是两个听话的孩子呢。”
“唔——”
林雨晴突然叮咛一声,听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喘,都紧紧盯着她。
眼睛眨了眨,林雨晴慢慢睁开双眼,就看到一颗颗熟悉的脑袋,都挤到自己眼前。
“你们在干嘛?”
“雨晴,你总算醒了!我都要担心死了!”
于薇激动地抱着林雨晴的肩膀,多日紧绷的心总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