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凤臣皱着眉头，还真就不信楚楠有这等逆天的本事。
在场众人也是十分好奇，鼻子闻丹药浓度，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楚楠也不犹豫，接过丹药装模作样的放在鼻尖闻了闻。
暗中却是展开麒麟眼，看了看丹药内部的情况。
这一看，顿时皱了皱眉头，旋即哼笑一声：“方前辈，你还真是给我出了道难题啊。”
“哼，少扯那些没用的，你要是闻不出来，就主动承认，别装腔作势！”
方敬冷哼，还以为楚楠被难住了。
“方前辈，如果我说你这枚丹药的纯度为零，你应该没意见吧？”
楚楠突然瞪了瞪眼睛，一句话说出，现场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但很快，就爆出了雷鸣般的笑声。
“哈哈，姓楚的，你小子还真敢讲啊，人家方前辈可是大师级药师，怎么可能会炼制出纯度为零的丹药？你这不是开玩笑一样么？”
吴一霖笑得直不起腰，刚才楚楠指出了八黄丹的缺点，这着实是他没想到的。
可现在，居然说一个大师级药师炼制出的丹药浓度为零。
这尼玛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之前在牛逼又如何，这一句话足以把自己推进万丈深渊了。
不止是吴一霖，其他人也都是摇头冷笑。
“楚楠，要不你在仔细看看？”
药辰忍不住拉了拉楚楠的衣角，担心楚楠会闹出大笑话。
“药辰长老，我就说不能推选楚楠过来参加学术大会，你还不信我的，这下好了吧？药师学院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云昊天不失时机的冷哼，心道楚楠这次算是彻底栽了。
蓝雪也是着急起来，走到楚楠身旁，小声道：“我看这枚丹药的纯度最起码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至于具体是多少，你再仔细琢磨下。”
“无须琢磨了，就是零。”
楚楠嘴角翘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凝视着不说话的方敬：“方前辈，我说纯度是零，你倒是给句话啊？难不成，要我把这枚丹药毁掉验证么？”
“不用验证了，你说的是对的。”
方敬回过神，面色黯然，望向众人，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承认，我这枚丹药的纯度的确为零，是我为了考验这小子的能力，特意拿了枚废丹。”
“什么！？”
众人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这怎么能是废丹呢？这丹药的品相已然臻至极品，就算纯度达不到一百，也能九十几了啊？”
“是啊方兄，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可不能瞎说啊！”
吴凤臣眯着眼睛，也不觉得这丹药会是枚废丹。
以他这么多年的炼丹经验，这枚丹药的纯度最起码是九十五以上。
方敬挠了挠鼻子，无比尴尬的苦笑：“这真的是一枚废丹，里面的药性都被我用特殊手段稀释干净了，所以这位小兄弟说对了。”
“我去，这不可能吧？难道这家伙的鼻子真有这么厉害？！”
众人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楚楠，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快崩塌了。
作为一名修士，众人的嗅觉都已经达到了非常灵敏的地步。
可即便是这么灵敏，都无法嗅出了丹药的纯度。
而这家伙，却是能做到。
这尼玛还是正常人类么？
云昊天和吴一霖全都惊呆了，如果不是方敬亲口承认，打死他俩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可偏偏楚楠真的做到了。
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吴一霖和云昊天全都尴尬无比。
前一秒还嘲讽楚楠这个那个呢，现在可倒好，之前的话都成了笑话了。
这脸打的，啪啪响啊！
蓝雪和药辰也是如此，怔怔的看着楚楠，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变态，实在太变态了。
这家伙怎么能这么恐怖？
蓝雪震惊无比，这个结果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怪不得楚楠之前会说方敬给他出了个难题。
原来真相是这样。
可楚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难道真是靠鼻子？！
唯有夏晚秋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就好像已经习惯了楚楠这样异于常人的表现一般。
只是淡淡的笑了下。
“那就谢谢吴老前辈的混元草了。”
楚楠将吴凤臣手中的混元草接过来，刚准备转身退下。
就见那位姓廖的药师突然喊道：“这位小友，你先等等。”
“怎么了？莫非廖前辈还有什么疑问？”
楚楠皱眉，这个姓廖的老者一直没有说话，这次突然开口，想必也是要给自己出点难题。
“药师学院果然名不虚传，一个黄级的药师都能有这般惊人的本事，廖某算是服气了。”
廖坤上前拱了拱手，着实被楚楠的本事狠狠惊了下。
作为魔都药师公会的会长，廖坤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十分低调的。
从来没见廖坤何时炫耀过。
但今天，廖坤却是一改往日风范，笑道：“这位小友，老朽还真有个疑问，一直都搞不清楚一个问题，还请小友指教。”
“廖前辈言重了，晚辈哪有资格指教您老啊。”
楚楠笑着摇摇头，若不是药辰之前被难住了，自己也不会抛头露面替他解围。
现在好了，药辰的尴尬处境化解了，自己倒是惹了一身骚。
廖坤摇摇手：“嗨，其实老朽这个问题，有些难为人了，你就是答不出来也没关系，要是能答出来，老朽必有重谢。”
听到有重谢，楚楠顿时眼前一亮：“哦？那前辈说说看，就算晚辈回答不上，在场不是还有这么多前辈么？”
“好，那老夫就直言不讳了，实不相瞒，老夫最近一直在专研静心丹，无论是火候，还是凝丹的时机，都掌握的十分到位，可是每次凝丹过后，这静心丹都是无法炼制完美，甚至连丹纹都凝聚不出来，很是费解，还望小友指点一二。”
说着，对着楚楠拱了拱手。
“我去，这问题也太难为人了吧？”
“是啊，你自己炼丹有问题，你问被人算怎么一回事啊？”
“还是老廖够狠啊，这问题，别说是这位小兄弟了，就是我等也未必能答上来啊！”
众人纷纷摇头冷笑，觉得廖坤是在故意刁难楚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