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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都市言情 > 全球高考 > 140.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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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V章比例不足, 所以新章被饕餮吃掉啦。稍后刷新再看~ 大家赶过去的时候,老于正贴在客厅墙边:“我他妈进来都蒙了!根本没地方下脚!”

“我操……怎么回事?那俩人呢?”

老于指着敞开的卧室门:“应该还在床上,被子鼓着。叫了几声,没人应……我想掀开看看的, 又怕太冒失了。”

其他人脸色惨白。

他们从没见过这种阵仗。

“还、还活着吗?”于闻惊恐地问。

老于没吭声。

就这种出血量,换谁都得凉。

更何况这里血腥味浓郁,地板上的血已经干透……起码晾了有一夜了。

屋里一时间没人说话。

这两位新加入的成员跟大家感情不深,尤其梁元浩,行事说话都不讨喜,但他并没有害过谁。

没人希望他们落得这种下场。

“我再去确认一下……”

这种时候, 老于当过几年兵的素质就显出来了。别人都快吐了,他抹把脸就能上。

他也就对着外甥会怂。

不过老于脸还没抹完,游惑已经进了卧室。

秦究没有跟进去。

他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上, 落在游惑身上的目光饶有兴味,但唇角却抿成一条刻板的直线。他似乎对这种血腥场面有些厌恶, 又好像无动于衷。

老于也想进卧室。

但某位监考官把卧室门挡得严严实实,他斟酌了片刻,没找到开口机会。

我徘徊两圈,考官总能听见动静吧?

老于心想。

谁知并没有……

他转了四圈,监考官头都没回。

等这位监考官先生分点注意力给他, 估计能等到下辈子。

老于憋了半天, 憋出一句:“那个……”

他刚出声, 卧室里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接着是一声失了智的惨叫。

刚吐过的于闻冲进来:“哥——哥你怎么了?!”

老于也吓了一跳。

堵着门的监考官终于侧过身, 瞥了于闻一眼:“你哥叫得出这种声音?”

于闻:“???”

他心说:我哥叫什么声你管得着么?

紧接着他便反应过来……

对啊, 他哥那半死不活的性子,杀了他都不会叫这么惨。

那……房里还有谁?

一群人冲进房间,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

“操你们是人是鬼????”于闻瞪着床边的地板,吓得声音都劈了。

众人瞪着的地板上,陈斌跌坐在那里,看着满地血迹,叫得比谁都大声。

游惑被他们叫得头疼,冷着脸喝道:“闭嘴!”

大家总算安静下来。

他们惊恐又茫然地对望片刻,忍不住问:“你……你还活着吗?”

老于小心翼翼摸了陈斌一下:“活的,还热着。”

“那……梁元浩呢?”

陈斌呆滞半晌,才轻声说:“没了。”

“什么叫没了?”

陈斌颠三倒四地说:“昨晚……昨晚有人敲我们的床,问我们娃娃,还拿了刀,我晕过去了。”

众人基本没听懂。

“等会儿,慢慢说,我们捋一捋。”老于说。

·

捋了十分钟,他们终于弄清了原委。

“所以缝了娃娃的人会被找上门,缝哪里剁哪里???”

陈斌点了点头:“她问我们谁缝得多,梁元浩说他多,缝了两条腿,然后……腿就被剁了。我当时就吓晕了,最后听见那个声音对我说……”

“说什么?”

他咽了口唾沫,又起抖来:“她说……明天见。”

·

梁元浩就这么没了踪影。

客厅那条拖行的血迹应该是他留下的,但血迹到门口戛然而止,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便无从得知。

其实大家隐约可以猜到,梁元浩十有八·九是被拖进树林了。

可是树林围着村子绕了一圈,广到看不见边际,在里面找人,无异于河底捞针。

他们找了很久,没能找到任何痕迹,不得不在乌鸦的警告声中回到屋前。

·

【警告:阅读题已经开始,请考生不要浪费考试时间。】

乌鸦阴森森地重复了三遍,大家面色晦暗地敲开黑婆的门。

一切都像是昨天的复刻。

黑婆又捻开了一摞牌,让站在最前面的人抽一张。

大家脸色都很难看。

他们昨天抽了一张死神,今天队伍里就少了一个人。

要是再抽一张凶牌,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这次站在前面的是于遥。

黑婆盯着她看了很久,看得她手都抖了。

她垂着头,咬牙抽了一张。

这张牌不像死神那么好认,牌面上是一个金天使在吹奏乐器,他身前有一面布旗,旗上画着红十字。

“这是什么牌?”大家都很忐忑。

于遥说捏紧了牌,低声说:“审判。”

“啊?”

大家也没想到她能认,又追问道:“好牌坏牌?”

于遥愣了一下,才说:“代表复活、新生和好运……”

“那是好牌啊!”

众人一下子高兴起来。

老于说:“复活?梁元浩会不会……还有得救?”

复活和好运总算让大家放松下来。

黑婆却很不高兴,甚至迁怒到了抽牌的于遥。她始终盯着于遥,眼神怨怼。

半晌之后,她才迈着小步进了房间,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信封。

不出意外,这就是题目所说的祷告信了。

黑婆把信封交给大家,然后伸出食指点着木架上的娃娃,嘴里念叨:“yck,du,trn,stor,pansch……”

“dsh ta sho.”

黑婆说完乱码,又苦恼地搓着手。

“干啥呢这是?”于闻感觉自己在看哑剧。

游惑:“数人头。”

黑婆似乎对娃娃的数量不满意,又把那个竹筐拖了出来,一人塞了一团毛线球。

她把沙漏倒放,又离开了。

·

有了梁元浩的教训,大家看毛线球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他妈哪里是毛线球,这就是一把把剁骨刀啊!

“这谁敢缝啊……”老于咕哝了一句,把毛线球扔回竹筐。

大家纷纷照做。

游惑却突然出了声。

他问陈斌:“昨晚的话重复一遍。”

陈斌茫然:“哪句?”

“听话的客人那句。”

陈斌:“哦,那怪物问我们缝没缝娃娃,我们说缝了,她说我们是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了……”

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了?

众人一愣。

之前他们被吓得不轻,都没注意到这个内容。

现在重新再听,简直毛骨悚然。

“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那不听话的呢???”

游惑说:“只好去死了。”

“……”

缝了剁手剁脚剁脑袋,不缝就去死。

那还缝不缝???

众人慌乱至极,好半天没个主意。

秦究作为监考官,看戏看得百无聊赖。他拿起黑婆的信封,拆出几页祷告信看鸟语。

刚看没两行,就被人不客气地夺走了。

“你能不能有点监考官的自觉,不要妨碍考试?”游惑呛了他一句,拿着信纸在沙里坐下。

“不能。”秦究维持着拿信的姿势,食指拇指摩挲了两下,偏头说:“怎么办?我突然感觉监考官有点无聊……”

游惑冷笑一声:“感觉真灵敏。”

“所以这张求助牌,你打算什么时候用?”秦究摸出卡牌在游惑面前晃了两下。

大佬无动于衷,说:“留着霉吧。”

·

祷告信是鬼画符,游惑翻了不到五秒就丢开了。

狗屁题目。

监考官捡起信纸,拖腔拖调地气人:“怎么?优等生的小聪明不管用了?”

游惑起身就走。

他在黑婆屋内转了一圈,试图找到吉普赛语之外的提示。

这场考试的背景故事中,黑婆的家人也许是丈夫来自于俄罗斯,黑婆自己应该会说俄语,某些情况下也会使用。他想找到这类痕迹……

然而黑婆清理得很干净,他一点儿也没找到。

该怎么办呢……

·

今天沙漏的时间比昨天长,但大家依然觉得漏得很快。

“沙漏都过半了,娃娃怎么说?缝不缝?”老于说。

于遥小声提议说:“再找找,也许有办法?”

“要不……我们今晚还去树林吧!昨天不就这样躲过一劫么?”于闻说。

晚上的树林非常吓人,但差点儿吓死总比真死好。

有了昨天的经验,大家对此非常赞同。

正要一致通过,某大佬又开始特立独行了:“我回屋睡觉。”

于闻叫道:“为什么啊?”

游惑说:“试试会不会死。”

众人:“???”

这特么还能试?

“你一个人呆在这里?那怎么行!”老于当场反对。

结果就听监考官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是人?”

于闻在给墓碑拍照,游惑举着火把照明。

突然,他感觉右脚被人轻踩了一下,不满地问秦究:“踩我干什么?”

秦究:“?”

他低头一看,游惑的鞋尖沾了几星泥土,新鲜得很,确实像是被踩过。

秦究抬起眼:“我有这么无聊?”

游惑:“谁知道。”

别人都离他几步远,唯独秦究跟他并肩而立,脚尖一转就能够到。

况且就这群人,谁胆肥敢这么玩?

001先生刚背上黑锅,于闻又叫了一声:“谁踢我?照片都拍糊了。”

老于连忙撇清:“我没有啊。”

于遥也摆手说:“不是我。”

于闻咕哝说:“你也不是他也不是,那还能有谁?”

……

众人安静两秒,突然齐齐看向地面。

游惑举着火把一扫,现四周无端起了变化。

有几处泥土微隆,铺在上面的枯枝败叶翻到两边,就好像……短短十几秒的功夫,有什么东西从泥地里爬了过去。

众人僵在原地,惊恐对望。

火光照得大家脸色白,于闻嘴唇一抖,正要说什么,游惑抬起食指抵住嘴唇。

寂静之中,林子里接二连三响起细细索索的爬行声。

山坳里动辄有回声,远近重叠,根本判断不了是哪里传来的。

有的简直像贴在脚边……

Mk他们当即下肢麻痹,完全不敢动。

游惑转身照亮一处草丛。

众目睽睽之下,有几个颜色惨白的东西一闪而过,眨眼便消失了。

看动静,似乎在往村子里去。

·

陈斌和梁元浩同住一屋。

他们觉得夜闯树林不明智,在村内游荡也不明智。最讨巧的做法就是躲回屋里,闷头睡一觉。

陈斌站在窗边,不放心地说:“真不管他们啊?这样不太好吧……”

“你考几场了?怎么还这么优柔寡断。”梁元浩撑在卫生间的水池旁,往脸上泼水,“这场考试还是团队计分,只要答对题,所有人都能加分,何必各个都往上冲呢?如果他们找到了线索和答案,那就太好了,咱们也不欠他们的,之后找机会报答一下。”

陈斌:“那要是没找到呢?万一出事呢?”

梁元浩动作一顿,抽了条毛巾搓脸,含糊地说:“那……也是他们太鲁莽了,咱们劝过的是不是?送我们来的司机,还有村民都说过,不要乱进林子。他们自己明知故犯,太不惜命了。”

陈斌依然没精打采,梁元浩又道:“老实跟你说吧,我考了三场,体会最深的就是这个词。咱们得惜命,不能所有人一起莽。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小孩儿都懂这个道理。这也算保留退路,万一有人出事了,我们还能顶上。”

他出神片刻,又补充说:“这样胜算最大。”

陈斌看着他说:“梁哥,你啪啪算胜率的样子……像人形计算器。”

梁元浩抓了抓寸头,烦躁地说:“不提这些,我要睡了,你最好也赶紧睡吧。”

·

他们一人卷了一床被,不敢耽误,逼着自己睡下。

本以为要辗转很久,谁知屋里的熏香助眠有奇效,很快鼾声就响了起来。

隔壁屋子突然响起了敲击声,很轻,但在夜里却显得极为清晰,令人毛骨悚然。

陈斌翻了个身,梁元浩依然打着鼾,一无所觉。

敲击声接连在几栋屋内响起,越来越近……

几分钟后,这间屋里终于也响起敲击声。

笃笃笃。

陈斌又翻了个身,眼皮颤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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