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别说你的那些担心本就是子虚乌有,就算真的生了......”厉斯赫突然笑了笑,罕见地流露出几分不好意思出来,话说到一半也停住了,老是不说完后半句。
“真的生了就怎么样?”鹿羽希等不及了,揪着他的领口,紧张兮兮地问道,心里惴惴难安的,一面期待他的回答,一面又有些害怕他的回答。
这样紧张复杂又有些甜蜜的心情……
“大不了就离婚,我再重新把你追回来就是了。”厉斯赫凑到她耳边,侧脸贴着侧脸,呢喃道,声音在本就想贴的肌肤中更染上了几分热晕,鹿羽希感觉自己的整张脸都烫烫的,呼吸都喘不过气来了,好像,好像太近了一点。
下意识地身体想往后退,厉斯赫猛地伸手拦在了她背后,挡住了她后降的趋势,然后欺身压过去,鼻尖扫过她的鼻尖,气息吞吐在彼此烫的脸上。
没有比这时候更合适和暧昧的气氛了,心里的一颗大石头也落了地,只要知道她不是不爱自己就行了,至于结婚不结婚什么的,厉斯赫也不着急,反正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就在要吻上她的唇瓣时,鹿羽希突然伸出手挡在了自己的嘴巴前,手心向上,厉斯赫猝不及防,吻上了她的手心。
两个人都是一惊,厉斯赫眸色一沉,却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干脆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舔,湿湿热热的感觉,从手掌心传到全身每个毛细血管的酥麻,鹿羽希浑身一颤,连忙缩回了手,厉斯赫又要压下来。
“我饿了。”她拖长了语调,撒了一个娇,中午因为闹别扭吃得本就不多,这时候都要八点了,胃里早消化完了,这一亲照她的经验来看,是不会短时期结束的,她只有紧急结束。
“饿?”厉斯赫很是不信的模样,“我记得我以前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怼男人说饿了。”
“那,那你不是说可以对你说的嘛。”鹿羽希只能使用自己的温柔攻势,反正只要撒娇就可以了。她知道阿赫最禁不住她这样。
“行行行,既然你说了,想吃些什么?”厉斯赫亲了亲她的额头,依依不舍地坐了起来,也一并把她拉了起来。
“我们出去吃吧,省得你这么晚了还要忙活,我想尝尝香港的小食。”鹿羽希嘻嘻笑着,眨了眨眼睛。
“行吧。”厉斯赫想了想,走就走吧,晚上的香港也是美得不可思议的。
鹿羽希随便套了件外套,穿了双鞋子就跟着厉斯赫出了门。厉斯赫直接导航去了最近的夜市,香港最不缺的就是人,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总能有熙熙攘攘的人挤在每一个地方。
一溜的长街上,小推车一辆接着一辆,金黄色的灯光照下来,暖暖的撒了一地,烧烤的烟一波波上涌,明明深秋了,晚上该是冷的,这儿却自带着暖炉,烘烤的人整个热热的。
“没想到我们的厉大总裁还会纡尊降贵来这种地方啊。”鹿羽希嬉皮笑脸地打着趣。
“你忘了我们学校前面的小吃街?”厉斯赫狡黠一笑,脑海里不由自己地浮现出来和顾诩和苏芒三个人,那时候,家里虽然也管的严,但顾诩好像总有办法似的,蒙混过去,总是能吃到外面的小摊小食。
它吃的不多,但吃一次就足够上瘾。
“你也少吃点,这些东西难得吃那么一次就够了,吃多了可不行。”厉斯赫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纵容羽希了,但是看她那样高兴的样子,又觉得也值得。
香味直接撺掇着他们。
各色美食,蒸的煮的煎的炸的烤的烫的,一溜各种各样,晚间的人也多,上了一天班的中年男人腋下夹着公文包,嘴里叼着跟烟在小巷子里踱步,左看看右看看。上了一天学的学生最多,都是半大的孩子,从这个小吃摊跑到另外一个小吃摊,也是乐此不疲地。
最多的是那种塑料大棚,里面啥都有,坐上一个桌子,倒一两白酒,就着热热的烧烤,实在是一大快事。
鹿羽希嗓子没好,不能喝酒,厉斯赫只给她接了一杯开水,要开车的缘故,他也只要了一听冰冰的啤酒,算是开胃。
等着菜上来的劲,听着左右喧嚣热闹的情形,鹿羽希兴奋极了。
“我现你这个女人很奇怪。”厉斯赫突然笑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地举起了青绿色的酒罐子,小小喝了一口,麦芽的香气氤氲在嘴里,冰凉冰凉的口感,虽然有些廉价的浅薄,但这个夜晚,好像什么都可以被轻易原谅。
“奇怪?哪里奇怪?”鹿羽希很有些不解,要说奇怪,他这个男人才是最古怪的,哪还轮得到说她,这样想着,她饶有兴趣地看向厉斯赫,看着他抬起手摸了摸鼻子,青绿色的罐子都在冒着汗。
“太容易满足了。”厉斯赫沉吟了半晌,最后悠悠地吐出了这样一句话。“带你去飙车你会高兴,带你去看烟花你会高兴,带你去演唱会你也高兴,现在就是吃个夜市也能把你高兴成这样……”
“是因为你啊。”鹿羽希突然笑了,白白的牙齿在黄色温暖的灯光下更显出几分乖巧的可人,头也因为柔和的光而分外柔软起来,姣好的脸庞温润美丽。
“嗯?”厉斯赫下意识疑问了一道,心里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是和你一起,所以干什么都很开心,什么小事因为有你的加入都变得不平凡起来。”鹿羽希一边说一边漾出大大的笑脸。
其实这些,在以前或多或少也都做过,夜半飙车虽然没有那么豪华的车,小摩托车还是有的,烟花也不是没有看过,更盛大的也经历过,小型的演唱会也去过,夜市就更不必说了。
只是,只是一气的人不一样了,就有了这样不同的心情感受。鹿羽希觉得心口团了一块糖,甜滋滋的,忍不住想笑。
厉斯赫看着她,眼睛亮亮的,心动了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