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放下心来接受彼此以后,他就有越来越多的面被她慢慢现了,这样让她感觉离这个男人又近了许多。
“那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得好好吃饭,我会每天打电话来查的。”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摆正了头,定定地看着厉斯赫的眼睛。
“好好好。”厉斯赫揉了揉她的头,眼里也有温情闪过。
“那你先回去收拾行李,我还要在处理一些事。”厉斯赫柔声道。
鹿羽希知道这段时间他会很忙,也没有多做什么,仍旧是严真开车,鹿羽希突然想起自己留的地址是傅氏的,这计划赶不上变化,便半道改路去了今日的商厦。
到了珠宝店,恰逢陈默苼走出来,她已经换掉了工作服,绾着的头也放了下来,厚厚的一束梳在脑后,一位极具有古典气息的美人胚子。
陈默苼瞧见她也是一愣,笑容却更自然而然地展现出来。
“默苼小姐,实在是太好了,我正要找您,那份设计图稿就不用送到傅氏了……”
“正好呢,设计图稿已经完成了,我现在就可以让您检查检查。”陈默苼的善解人意相信没有人可以抵抗。
鹿羽希却还是心里直接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惯听的同性相斥理论,她自认为从不会是这样的人。
陈默苼将鹿羽希又带回了工作室,从桌上拿起一张稿纸,递给鹿羽希。
白色的稿纸上画着一枚成品戒的模样,蓝色坦桑宝石果然占据主导,不过蓝色深到黑隐隐透出一股华贵的上位者气息,周围镶嵌了三圈碎钻,如众星拱月般聚拢着中间的蓝宝石,只是一份手稿,鹿羽希都看得有些晃神,不知道成品该是多么的华美。
“我已经向总部的仓库调请了品相最高的坦桑蓝宝石,力求能做到图纸上的深邃,不过这可能要花点时间。”陈默苼好像有些为难,又有些抱歉地笑了一下。
“没事没事,我不着急,我很满意。”鹿羽希不得不赞叹眼前这位蕙质兰心的女人,只是一天不到的功夫,就将她想要的戒指设计了出来。
“既然您满意的话,我们还有一些事情需要确认,对于坦桑石以及碎钻的克数我都已经给出了我的最佳建议,但是您先生的指围是?”
陈默苼一句话倒把鹿羽希给问住了,指围,这的确是个没有考虑过的问题,可是没有指围,她也做不成这枚戒指了。
鹿羽希突然看向了摆在一边一整排的石膏手型,为了做手链戒指骨指,这里各种各样各种大小的男女老少的手都有。
一个个看过去,看到差不多大的,鹿羽希就伸出手试探,闭上眼睛,十指相扣,想象着寻找与那个男人相似的感觉。
陈默苼站在一边一句话也没有说,静静地看着鹿羽希,这个女人仿佛与生俱来就带着追光,不管去哪里或者在哪里,她都能被一眼看到。
被上帝偏爱的宠儿。
如果说人类是由女娲捏造出来的,那鹿羽希就是经由她手精雕细琢的,而更多的人就是女娲拿着柳条泥点飞溅出来的。
差异一目了然。
“我找到了。”
鹿羽希突然惊喜地说,也唤醒了走神的陈默苼,倏地转过身来,她的眼里闪着奇异璀璨的光芒。
“好的。”陈默苼收回了探寻的目光,拿着软尺走向前。
“我对你的设计没有问题,不过,我想在戒指内圈刻上‘赫’字。”鹿羽希在纸上写下了“赫”字,“就以我的字为模板,可以吗?”
陈默苼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字,然后抬起头微笑着,“当然。”
解决完戒指的事,又回去收拾了点东西,就回了家。
下车的时候又有些迟疑,“严真,你不用一直守着我的,晚上你还是在外面找个地方休息吧。”
“夫人不必担心。”严真只淡漠地说了一句话。
鹿羽希知道他只听厉斯赫的吩咐,而厉斯赫却是断断不会让严真离开她一步的,也无可奈何,只能下了车。
严真替她将行李送到了家门口才转身下楼。
“妈,我回来了”
推开门,饭桌上吃饭到一半的两人吃了一惊,鹿启明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鹿妈妈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也有些讪讪,不过还是打心眼里高兴女儿回来了。
“吃了没有?再吃点吧。”鹿妈妈兴冲冲地走过去,帮女儿提行李的时候又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心里又是一喜,女人到底是和男人想的不一样。
“爸爸妈妈,我早上才从香港回来,阿赫腿伤了,所以不能来看你们,但是等伤好马上就会来的,我们结婚的事没有大办,所以……”鹿羽希看着鹿启明越来越严厉的眼睛,话都有些说不下去。
“你们真的结婚了?”鹿启明有些不信。
“真的!”鹿羽希从包里翻出了红色的结婚证,推到了两人面前,鹿妈妈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笑得合不拢嘴。
一直以来就在担心女儿的婚事问题,这没想到一下子就解决了不说,还怀着了孩子,对方还是个形貌才能俱佳的男人。
自从知道了她和厉斯赫的关系,鹿妈妈没少在手机上查厉斯赫其人,越看照片和履历自己就越满意,更重要的是,虽说当初人家设计害了自家的公司,不过她怎么越想越觉得就是为了接近自己的宝贝女儿呢?
否则人家厉斯赫那么大的上市公司又何苦要去为难她家的小企业呢?
鹿妈妈好说歹说和鹿启明讲道理,不过他心里实在是膈应公司的事,怎么想气怎么不顺,不想理会她,还说她是妇人之见。
“爸妈,我真的很喜欢他,不,是很喜欢很喜欢,大概,大概就是爱吧。”鹿羽希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笑容里却有几分苦涩,谁想得到自己有一天就这么一头栽进了爱情里?
“他对我也很好的。”仿佛是怕两人不信,鹿羽希又语无伦次地加了一句。
“希希,爸爸相信你说的,爸爸甚至可以不计较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单从报纸上厉家和穆家联谊这件事,他就没有处理好,厉家家大业大,齐大非偶门高不就的道理你不懂吗?”鹿启明叹了口气,就算他再爱自己的女儿,两家悬殊过大,只是被他一个人承认了身份又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