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吗厉斯赫,你不累我还累呢。”鹿羽希想到他的订婚宴,想到人潮涌动的厉宅,想到肚子里她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给他身份的孩子。
眼神带着冷冽的冰刀,恶狠狠地望着面前的男人,而厉斯赫一只手撑在她的脑后抵着墙,眸色阴沉地瞪着她,好像恨不得把她连骨头带血的吃下去。
鹿羽希忍无可忍,想要推开他走出去,心里想着她离开太久了,难保薛旗不来找她,要又让这两个男人碰上了,她看着厉斯赫脸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心里闪过一丝不忍的情愫。
——他好歹是自己孩子的生父。
可是厉斯赫却全然不知她心中的考量,只觉得她是迫不急待想要逃离自己罢了。
话说不通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方法。
勾起鹿羽希的下巴,毫不怜惜地咬上了她的嘴唇,没有半点怜悯的意思,动作快得鹿羽希甚至都来不及反应,睁大了一双水灵灵的眼。
“唔……”鹿羽希挣扎着想推开他,手却被他顺势抓住,从她的指缝中穿过,十指相扣。大手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手,上面硌手的伤痕触感让她心里又是一惊。
这个男人,她到底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感受到鹿羽希放弃了挣扎,厉斯赫的吻变得轻柔起来,无限的缠绵与温柔,她却毫无反应。
历斯赫只好颓然地微微松开,两个人的呼吸都还在有些紊乱,厉斯赫犹豫着,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鹿羽希殷红的嘴唇。
带着伤痕的手指有奇怪的粗糙,轻柔地描摹着她唇瓣的形状,像是什么绝世的珍宝一般,一缕丝突然滑落,他又乐此不疲地抬手将它捋开,指腹滑过她脸颊细腻白皙的皮肤,他的呼吸骤然一滞。
抬眼却看到她瞳孔里刺人的不甘心和不服输的倔强。
“玩够了吗?厉总?”鹿羽希冷笑着看他,眸子里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看得叫人心口生疼。
厉斯赫想象不出来这样好看的嘴唇怎么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当即心里的柔情荡然无存。
“没有!”他恨恨地在她耳边说到,一只手不安分的探进衣服去,鹿羽希脸色骤变,“厉斯赫!”
无奈她此刻实在太过被动,腰上旧伤未愈,厉斯赫将她所有的不满堵在了唇齿,舌头蛮横地冲破贝齿的阻隔。
小腿一阵软,她却只觉得耻辱,这个男人到底还要羞辱她到什么时候!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觉得不够吗!
鹿羽希不由得扬起了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这才不至于让自己随着他的动作陷入意乱情迷的境迫。
“厉斯赫!”她厉声叫着他的名字把头偏向一侧,可是这种情况之下,鹿羽希的的阻止看起来却是那么无力。
历斯赫的眼神也带着肃杀,仿佛这样情迷意乱的场景对两人来说都不过是一场战争:“鹿羽希,你最好记住谁是你的男人,给你自由不是给你放纵。”
“薛总您不能进去!”突然之间,门外传来王秘书的惊呼。
“来的到是够快。”厉斯赫看了一眼面色潮红眼神羞愤的鹿羽希,轻蔑地说到。
鹿羽希一惊,猛地从沙上起来,顾不得腰上的痛,将衣服迅速扣好,随手扒了扒凌乱的头,可是显然口红早就已经晕开了。
“你的身体比你要诚实多了。”厉斯赫的衣服却工工整整,好像刚才的一切对他没有留下半点影响。
他依旧是哪个高不可攀的男人,狼狈的人,只不过只有自己一个罢了,而历斯赫看着她紧张的模样,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怕什么?怕薛旗看到?
可是就在这时候,大门被从外面被人给打开了,薛旗像个爆浆的火山一样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眼神更是恨得很。
“不知道我的助理怎么会在厉总这儿。”咬牙切齿地说这话,巴不得将面前的男人生吞活剥,他的眼睛盯着厉斯赫浅笑的眉眼,如果不是在招标会,他真想再在这张脸上留几道拳痕。
“薛总,你怎么总是做些扰人雅兴的举动。我和你的助理,正在做好事。”厉斯赫说着,脸靠近了鹿羽希的脸,暧昧的气息在房间里流转,她却一下子别过了脸,目光凶狠。
“别欺人太甚。”薛旗大步跨上前拉过鹿羽希,又记得她的腰伤,手圈在她的身后,扶住了她的腰。
厉斯赫看着她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他是洪水猛兽吗?她就这么想离开自己?
“总裁,招标会快开始了。”王秘书赶忙走进来,她可不愿意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再出什么岔子。。
冷冷地对视了一眼,薛旗没有松开搂着她腰的手,放慢了脚步带着她走了出去。
回休息室的路上,他的脸色阴沉得骇人,鹿羽希一直靠着他的右边,从腰上感受到他的西服口袋里手机的重量,思索了一整个走廊的距离,走进休息室,趁着他双手托着她将她扶到沙的时刻,鹿羽希装作一个不稳向后靠的功夫拉着他倒进了沙。
薛旗压在了她的身上,想起她的伤,连忙要起身,幽幽的香味钻进他身体各处,还有她柔软的身体,他有一瞬间的晃神。
“你好好休息。”收起心里的念头,薛旗慌张地站起来,不敢再去看鹿羽希,走出了休息室。
半倚在沙上的鹿羽希直到薛旗走出休息室才敢动了动身体,右手袖子里滑出了一个手机,正是薛旗的手机。
连忙点开手机,却又懊恼地被锁屏密码难住了,她怎么忘了这一点,刚才的计划也都白费了,也不知道薛旗什么时候会现,鹿羽希想着将手机往沙缝里塞。
手机却突然亮了起来,一个没有名字的来电显示,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串号码,鹿羽希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犹豫着划开了接听,伸到耳边一言不。
薛旗才打开休息室的门没走几步,心狂跳着,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内火难消,那个女人,就像是毒品一样。
手伸进口袋,没有摸到记忆中该有的东西,先是疑惑,继而脸色一变,急匆匆地转身要回去,迎面又遇上了那个似笑非笑的男人。
“薛总,招待会快开始了,这又是要往哪儿去?”厉斯赫看出他要往回走,是去找鹿羽希?语气里透着威压与不悦。
“与你何干,让开。”薛旗心里着急,不愿多说,厉斯赫却更不让他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