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摩质多罗看着昊天远去的身影不禁向着冥河老祖道:“老祖,我们……”
冥河老祖淡淡道:“点选人手,随我前去人世间走上一遭!”
这边说动了冥河老祖,昊天只觉得大受鼓舞,毕竟在昊天看来,冥河老祖那是一向不好说话的主,他此番前来别看是奉了鸿钧道祖的命令,但是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说动冥河老祖,却是不曾想冥河老祖竟然真的答应了。
带着这般的好心情,昊天这次直接奔着北海而来。
北冥妖师宫乃是妖师鲲鹏的所在,盘踞于北冥之地的妖师鲲鹏在一众大能当中那也是数得着的存在了。
最重要的是前番妖师曾与大商有过一段梁子,如果说不是多宝道人等截教弟子出现强势威逼妖师鲲的话,只怕就是现在,大商北方之乱都未必能够平定。
所以说从一开始昊天便锁定了妖师鲲鹏,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说动鲲鹏再度出山针对大商。
以昊天的脚程很快便抵达了北冥之地。
妖师鲲鹏那妖师宫可非是一般所在,聚集了一方妖魔还有几尊大妖,在天下间那也算得上是一方不小的势力了。
因为妖师庇护了一方妖魔的缘故,圣人女娲或多或少的也会庇护妖师一二,所以说除非是妖师鲲鹏自己作死的去寻几位圣人的麻烦,否则的话,这天下间还真的没有谁能够将妖师鲲鹏如何的。
做为昔日妖族天庭的重量级人物,妖师在妖族天庭当中的地位丝毫不比帝俊、东皇太一他们低。
当昊天见到鲲鹏的时候,鲲鹏则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笑道:“昊天不在天庭纳福,怎么有闲暇来我这穷山僻壤之地呢!”
昊天笑着道:“妖师真是说笑了,北冥之地又怎么能够说是穷乡僻壤呢,此等福地,天下间可是罕见。”
说着昊天神色一正道:“不瞒妖师,昊天此来乃是请妖师出山,顺应天道,铲除变数,助西岐伐商!”
眼睛一眯,妖师鲲鹏淡淡的看了昊天一眼道:“我当是何事呢,竟然是此事,怕是要让昊天道友失望了,贫道不再插手大商之事……”
昊天闻言道:“妖师此言差矣,道祖有命,命我等相助西岐伐商,顺应天命,此不正是道友出山一雪前耻的机会吗!”
眼睛一眯,妖师鲲鹏盯着昊天道:“昊天道友无需多言,贫道如今满心想的是静颂黄庭,不问世间之事……”
昊天闻言哈哈大笑道:“难道说妖师怕了截教不成?”
妖师却是丝毫不受昊天所激,缓缓摇头道:“昊天你就不必多费口舌了,贫道主意已定,这一趟浑水,贫道是不会再去趟了。”
本来还以为妖师这是拿捏一下,可是这会儿听妖师这么肯定的答复,昊天却是有些懵了。
要知道他来的时候那可是信心十足,从来就没有想过妖师会拒绝的事情,这根本就不在他的预料当中啊。
“妖师你……”
妖师摆了摆手,冲着一旁的童子道:“童儿,送客!”
昊天深吸一口气,起身向着妖师一礼道:“既然妖师主意已定,那么昊天便就此告辞。”
目送着昊天的身影远去,妖师宫之中,一道身影出现,面色之间带着几分诧异道:“妖师,咱们真的就不去寻截教的麻烦吗?”
妖师只是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道:“你说呢!”
浑然不知道自己离去之后,妖师宫之中所生的事情,昊天脸上满是不解与失望之色。
不解的是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妖师就不肯出山,失望的自然也是没有能够清楚妖师。
毕竟妖师身份不同,实力更是不同,若是能够请出妖师的话,单单是妖师一人便足可应对几尊截教强者。
叹了口气,在妖师这里吃了闭门羹的昊天原本是劲头十足,结果这会儿却是一脸的丧气。
一朵祥云降临在了一座巍峨的大山之前,这一座大山可谓是灵秀十足,无尽仙灵之气汇聚,一眼便能够看出此山之不凡。
万寿山五庄观,自天地初开便一直长存于此地的一处道场。
做为地仙之祖的镇元子便在此地庇佑一方,宣讲地仙之道,为一脉之源流,可以说天下间除了圣人之外,被人公认的顶尖存在便包括这位。
昊天对于此番五庄观之行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
地仙之祖的镇元子做为有道真仙,可以说是有大气运在身,此等存在即便是见了几位圣人,几位圣人也不敢怠慢,也就是世界限制了对方,否则的话,以镇元子的资质,未必不能够成就圣人之位。
看着那古朴的道观,昊天深吸了一口气颇为恭敬的道:“昊天求见镇元子大仙。”
很快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紧接着就见那紧闭的门户洞开,一道仙风道骨的身影大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名童子,不正是镇元子吗?
镇元子笑道:“我当是何方贵客驾临,不曾想竟然是昊天道友,道友前来,真是令我这五庄观蓬荜生辉啊!”
相比冥河老祖、妖师鲲鹏,镇元子明显态度要好了许多,这让昊天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许多。
看着镇元子道:“冒昧前来搅扰,还请道友莫要见怪才是。”
引领昊天走进五庄观,镇元子与昊天分宾主落座之后,镇元子向着身后的童子道:“清风、明月,你们二人且去打来两枚人参果。”
清风明月二人带着几分不愿离去,而昊天则是笑道:“却是让道友破费了。”
镇元子摇头道:“不过是一灵果罢了,道友鲜少来我这五庄观,此番前来,且容贫道一进地主之谊才是。”
昊天心中自是颇为受用,毕竟他的出身注定许多大能从心底里瞧不上他,哪怕他是道祖鸿钧的童子,可是再怎么也改变不了他是童子出身的事实。
就如冥河老祖、妖师鲲鹏,那可是将那种不屑直接展露出来的,与之相比,镇元子对他的态度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了。
很快清风、明月二人便将人参果打了过来,镇元子笑道:“道友且尝一尝贫道这灵果!”
哪怕是以昊天的身份,想要吃这人参果那也是颇为困难的,也就是当年他同瑶池一起离了紫霄宫前往天庭成为天庭之主,也就是那个时候,镇元子才派人送上了两枚人参果做为贺礼。
如今这算得上是昊天第二次品尝人参果了。
将一枚人参果服下,昊天颇为感慨的道:“以道友之神通,怕是已经知晓昊天此番来意,非是昊天前来搅扰道友清净,实在是道祖之命难为,昊天无能,奈何不得截教一众强者,只能前来相求诸位道友了。”
镇元子捋着胡须看着昊天道:“道友这是哪里话,既然是道祖之命,镇元子自当遵从便是。”
“额!”
甚至已经做好了镇元子拒绝的准备的昊天陡然之间听了镇元子的话不禁一愣,猛地抬头向着镇元子看了过来,满是诧异的道:“道友,你……你答应出山相助西岐了?”
镇元子一脸笑意的看着满脸诧异之色的昊天缓缓道:“正是如此!”
昊天得到了镇元子的确定,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有道友相助,西岐伐商将会顺利许多。”
镇元子神色一正道:“贫道不过是顺应天道大势罢了。”
昊天恭敬一礼道:“昊天谢过道友。”
昊天带着满心的欢喜离去,却是没有注意到一直将其送出五庄观并且站在五庄观门口处的镇元子在看着他离去的时候,神色之间流露出的异样之色。
穿云关前,西岐一方高挂免战牌,陆压道人、燃灯道人、广成子等人皆是神色凝重的坐在那里,在一旁还有就是阐教一众门人弟子。
只不过相比先前,阐教的门人弟子却是少了许多,诸如文殊、普贤乃至惧留孙如今皆已遭劫上了封神榜单。
至于说其他的弟子以韩毒龙、薛恶虎、韦护等人为例,同样也大半身陨,上了封神榜。
至于说闻讯前来相助西岐的一些散修,好比那乔坤等人更是早早的步了文殊、普贤他们的后尘,可以说这一战下来非但是没有能够攻破穿云关,反而是一战之下元气大伤,折损了几乎大半人手。
看着大帐之中相比之前少了几乎一半的人,燃灯道人、广成子他们的神色要是能够好了那才怪了呢。
姜子牙、姬坐在那里,二人可是将先前那一战看在眼中的,虽然说截教一方同样有人也是损失惨重,可是他们一方损失也很大啊。
尤其是阐教,几乎折损了一半的弟子,还包括被生擒了的赤精子,十二金仙就差没有折进去一半了,就连姜子牙、姬这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阐教此番那是真的尽力了,怪只怪截教的实力太强,可以说若然没有援手的话,哪怕是再去攻打穿云关除了徒增死伤之外,也是毫无意义。
姬做为西岐之主,先前那是意气风,志得意满,认为有阐教相助,覆灭大商不过是等闲之事,可是事情的展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预料。
到了现在,阐教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也不过是堪堪打下了大商那么一两处关口而已,从穿云关到朝歌城之间可不止一处雄关重镇,姬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还有希望杀到朝歌城下。
“太师……”
气氛就这么的僵着那也不是办法啊,姬不禁向着姜子牙看了过去低声道。
姜子牙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燃灯道人、陆压道人。
如果说是先前的话,姜子牙自然是要先询问燃灯道人,毕竟燃灯道人好歹也是阐教副教主,明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但是先前燃灯道人的一番举动却是让阐教所有人意识到燃灯就算是没有脱离阐教,怕也算不得他们阐教的一份子了。
所以说姜子牙的目光投向了阐教大弟子的广成子,缓缓道:“大师兄……”
似乎是被姜子牙给惊醒了过来,广成子抬起头来看向了姜子牙,姜子牙注意到广成子的神色,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的广成子这会儿脸上竟然露出了疲惫之色。
脸上努力露出几分笑意,广成子道:“子牙师弟有什么事吗?”
虽然说平日里同普贤、文殊、惧留孙之间颇有些不对付,可是再怎么说那也是同门师兄弟啊,结果几人却是遭劫上了封神榜,虽然说没有就此身死道消,却也不得不就此身受封神榜约束,再不得逍遥。
除此之外还有被生擒的赤精子,如今也是生死不知,做为阐教大师兄,广成子自然是认为这一切皆因他没有带好队伍的缘故。
这会儿广成子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姜子牙神色之间带着几分凝重道:“师兄,此番文殊、普贤诸位师兄遭劫,我阐教损失惨重,子牙罪莫大焉,就让子牙回返玉虚宫向老师请罪吧。”
听得姜子牙之言,广成子不禁微微一愣,然后深深地看了姜子牙一眼,稍作沉吟之后便冲着姜子牙点了点头道:“也好,你我二人便回返玉虚宫向老师请罪。”
姬愕然的看着姜子牙与广成子离去的身影,一时之间不知道姜子牙这是搞什么。
倒是陆压道人看向姜子牙的时候,眼中流露出几分异样的神采,至于说燃灯道人全程冷着一张脸坐在那里。
阐教弟子的态度燃灯道人感触最深,这些看向他的目光当中明显带着几分疏离,而燃灯道人如今的身份却是天庭敕封的一方帝君,一下就让他同阐教关系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在姜子牙与广成子离去的时候,燃灯道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二人一眼,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显然是已经主动撇清了同阐教之间的关系,否则的话,以他阐教副教主的身份,怎么也该有个态度才是。
巍峨的昆仑山,仙山秀丽,白云缥缈,而此刻两道身影自天而降。
借着四不像的脚力,姜子牙倒是没有被广成子给落下,二人几乎是同时抵达了昆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