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细细的金属锁链瞬间收紧在了他脚踝处,合金弹簧传来的巨力瞬间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倒吊在了树下。
逃到不远处的吕超站住了,犹豫着是否过来拳猛揍马涛。
问题是,马涛不是黑尸,就算被倒吊着,也一样可以拳轰吕超。
两人对轰的话,死的肯定是吕超,而不是马涛。
没有附魔箭了,不然的话可以试着射他。
下一刻,马涛突然一个收腰动作双手顺着自己的腿爬了上去,然后亮出了一把匕,‘喀嚓!’一声斩断了D级合金打造的合金锁链,整个人从倒吊的状态摔落了下来,然后迅速爬起了身。
“我靠!这人根本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啊!杀他还要想些别的办法才行了。”吕超没再犹豫,转身撒开脚丫向树林深处狂逃而去。
“我要杀了你!”马涛口中狂骂着,脚下却是没动,没有再追吕超了。
稍一犹豫,吕超已经在深夜的树林中彻底消失了踪影。
这片区域马涛从来没来过,谁知道前面还有什么样更厉害的陷阱?
捕猎夹、弹力绳套、陷坑、毒烟弹……
尼玛这是个什么人啊?
马涛刚才出门准备潜入镇民家找女人泄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了这片树林里。
然后就有一个全身穿着枝叶的原始人?对自己射箭。
射的还是威力强大的附魔箭!
他想要追杀对方,却是不断落入对方的陷阱,怎么追也追不上。
到现在马涛仍然想不太明白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
不过他肯定是不会再去追吕超了。
这个树林太危险,还是……先回房子里好好思考一番吧,看能不能回到先前那个镇上。
这一切,太诡异了。
刚才追吕超的时候,马涛跟着吕超在树林里连续变换了好几次方向,他现在有些不太确信自己的房子在哪个方向了。
这该死的树林!怎么所有的树都长得差不多?
回忆了好半晌之后,马涛确信了某个方向,然后向那边走了过去。
一路过去马涛无比小心,每一脚伸出,都没敢踩实,担心自己又掉进陷阱深坑或者踩中了绳套。
掉进陷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落下陷阱的同时再被附魔箭攻击,躲不开的话他很有可能会丧命于此。
刚才一路追出去的时候,马涛并不怎么害怕,主要是愤怒。
现在冷静下来之后,却是有些害怕了。他并不知道,吕超一共只有两支附魔箭,刚才全都用出去了。
“哼!这里又有一个陷阱!”
马涛用脚试探着前方松软处,连忙把脚收了回来,站稳身体后用手一掀,果然底下有一个深坑,深坑底部插有几十根削尖的树枝。
“对我有用吗?要不要做这么复杂?累不累啊?”
马涛原本准备直接跳过去,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从旁边绕过去。
万一对面正好有个绳套,或者紧挨着又是一个陷坑,他又要麻烦了。
“草!这里居然还藏着个捕猎夹!这个野人是多恨我?要设这么多陷阱在这里捉我啊?”马涛一边大骂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从捕猎夹旁边绕行了过去。
就在这一瞬间,马涛突然听到自己的脚下传来了‘叭咔!’一声。
“不会吧?不可能吧?那个野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东西?”马涛小心翼翼地探过身子,看到脚下露出的半截塑胶外壳圆形物之后,心中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松式地雷?我草!真是这东西?”马涛大骂了起来。
高武世界东南亚一带很混乱、战争频,马涛少年、青年时间就在那里混生活。对他来说,下毒、埋地雷这种事情经常做,对松式地雷也很了解。他知道这种地雷对压力的反应很敏感,一旦他身体有任何动静,都有可能导致脚底的压力变化。
而脚底很细微的压力变化,都可能导致地雷爆炸!
地雷爆炸不一定能炸死他,但是炸飞他让他失去几秒种行动能力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几秒钟的时间,如果那个野人出现在附近,向他射附魔箭的话,他很可能会被射杀!
成为武者之前,马涛深知松雷的威力有多大。
成为武者之后,马涛还没试过被松雷炸是什么后果。
这时候他也不敢轻易尝试。
至少要先确认了那个野人不在身边才行。
马涛感觉到了身后有动静。
他慢悠悠地转过了头去。
果然,那个身穿树叶的野人没有离开,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了附近。
“祝贺你,终于踩到地雷上了。”吕超开了口,手上拿着一支捡回来的附魔箭,正在向里面补充能量。
他站在马涛几十米外的地方,随时准备逃走。
“地雷炸不死我。”马涛冷冷地回了吕超一句。
“是吗?如果你被炸晕几秒,我趁机补上一箭呢?”吕超抬起了手中的伞弩。
上面也有一支箭,但不是附魔箭,只是普通的合金箭枝。
附魔箭里的能量补充满之后会慢慢流失,刚才两只附魔箭没射中,捡回来之后能量已经流失了大半,吕超为了确保一击必杀,还得把能量补满才行。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害我?”马涛大声向吕超抗议着。
“你强尖了二十几名女性,还杀了其中十一人,罪大恶极!恶贯满盈!”吕超根据任务的描述回答了马涛。
“你是什么人?是你把我弄到这鬼地方来的吗?”马涛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向吕超问想要多了解一些信息。
“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你应该知道的是,我如果再射你一箭,你不躲就会爆头死!躲开的话有可能会被炸飞炸晕!你觉得你是选择爆头死呢?还是被炸晕之后被我毒死?又或者给我一些好处,让我放过你?”吕超向马涛提了出来。
放过他肯定是不可能的,吕超只是在拖延时间,让附魔箭的能量重新充满。
“我踩了雷,你怎么放过我?”马涛的脸色很是难看,他已经看出来了,就算他交出身上的好处,对方也未必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