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夏疯了,完全失去了理智,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挪动身体后退,双手死死的护着肚子,就像一个重伤的母兽张牙舞爪的护着残破的小兽,拼尽了自己毕生最后一分力气!
可那些打手就像冷血的机器,逼近她,用最残忍的方式凌迟她。
林望夏浑身剧痛。
无论她怎么拼命用身体护着肚子,那些残酷的拳脚还是一脚脚的落在她身上,她的背上,她的脚上,她的头上。
可多痛她都无所谓,只要不要踢她的肚子。
可是,他们还是残忍的对准了她的肚子。
一脚又一脚。
她染血的手始终按在肚子上,却感受到肚子里的宝宝,生命一点点的消失。
泪在她眼角干了又流,流了又干。
渐渐她的身下蔓延了大片的鲜血,满地都是。
她倒在地上,眼前阵阵黑,胸口窒息,感到呼吸不到一丝空气。
痛,好痛!
她的孩子就快没了。
她只剩下本能的意识,含血的嘴角沙哑低喊着‘救救宝宝’‘救救宝宝’!
……
怒气冲冲离开的聂老太太刚走到楼下,就接到聂希的电话。
她正想向他质问林望夏和余晖的事情,为什么瞒着自己,却听到聂希在电话里面撕心裂肺的喊着,让她快去救林望夏。
她从没听到他那么惨烈嘶吼的声音,嗓子都破裂了,低沉颤抖的声音中隐隐可听出他的痛哭声。
聂老太太也蒙了,意识到不对,握住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她带着保镖拼命的冲回去,当撞开楼梯间的铁门后,映入眼中的一幕,让她脸容惨白,心都颤抖了。
楼梯间里到处都撒着血,而阴暗的楼梯转角的角落处,林望夏倒在那里,她身下满地都是鲜血,红得触目惊心,就像地狱里的血海。
而林望夏仿佛死了一眼,双眼睁得很大很大,空洞洞的眼底,没有任何东西,一张脸惨白如死人,嘴唇被咬破得血红又紫。
唯一神经质的微微颤抖的手指,显示着她还活着,剩下一口气。
聂老太太浑身都颤抖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会这样?
她这是离开了一阵子,怎会出了这么残忍的事情。
她的孙媳妇,她的重孙子……
聂老太太大受刺激,眼圈一红,眼泪流下来。
这样惨烈的场面,就算她经历过那么多风浪也感到无比的残酷,而她也很清楚,这件事自己需要负上责任。
那么短的时间,还能有谁可以下手,是余晖做的,可林望夏不是他的亲女儿吗?为什么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是自己误会了吗?余晖故意陷害她来误导自己吗?
聂老太太老泪纵横。
……
这个夜晚,市里最大的医院来了个特殊的病人,整个医院都震动了,连院长都从床、上跳起来,冲回来坐镇。
没办法,这关乎着最显赫的名门家族,聂家重孙和孙媳妇的性命,无人敢怠慢。
一旦人死在他们医院了,问题就麻烦了,他们整个医院都担当不起,所以,最重要的手术医生都严阵以待,焦急的等待在房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