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冠奎心下感叹,这个地方很好,很享受,让人纸醉金迷,尽享人间尤物。
但这还不是自己消受得起的。
刚刚迎宾小姐说得不错,自己还在拼命打拼事业,没工夫也没资本乐享其成。而自己对成全忠心耿耿,也并非是为了泡几个妞而已。
这样下去,不仅成全要废掉,自己更会废掉。成全即便无法继承家业,也还是有金山银山让他躺着吃,而自己不过是去海外度过金的失势银行职员罢了。
自己可以做狗,但要做凶狗,俊狗,能咬人的狗,而不是只会摇尾乞怜,等着主人施舍的哈巴狗。
“你走吧。”袁冠奎决心已下,将手移了回来,尽管很留恋这样一对完美酥嫩的乳.房,但人生不只这些。
“你……不满意我?”小妹惊道。
“满意。”袁冠奎脱下西装,仍在沙上,卷起衬衫的袖管,拿起一瓶酒,高举过头,“但不是现在。”
随后,他一口将酒闷下,没喝干的,通通浇到了自己脑袋上。
小妹惊讶地捂住了嘴。
“我后面的话,不是针对你的。”袁冠奎闭目,深呼吸。
几秒钟后,他爆了平生最霸气的一吼。
“都给我滚!!!!!!!”
即便是满是醉意,沉迷于肉林中的成全都被这一吼惊醒,三个小妹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袁冠奎。
袁冠奎一把拉起自己的小妹,向外猛力一推:“滚!!!”
随后,他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到成全身前,双臂用蛮力将两个小妹同时扯了起来:“滚!!!!”
小妹被扭得疼了,只当这人疯了,都躲到了门口。
袁冠奎一不做二不休,抄起酒瓶,朝桌子上就是一砸。
酒瓶碎裂,只留下了锐利的玻璃锋。
袁冠奎举着酒瓶冲三个小妹吼道:“不想毁容就滚!”
“啊!!!”一个小妹尖叫一声,夺门而出。
另外两个也才反应过来,仓皇而逃。
“你……他.妈……疯了?”成全不可思议地望着袁冠奎,“老子请你来这里,你玩老子?”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现在的袁冠奎,唯有放手一搏。
“现在不是玩的时候。”他将酒瓶仍在地上,头一次以如此自信的姿态望向成全,“你一辈子就打算这么玩下去了?”
“他.妈的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成全愤而起身,逼到袁冠奎身前,这一句话足够激他全身的怒火,“怎么?看不上我了?看不上我就滚!少他.妈教训我。”
“我滚了,就再没有人了。”袁冠奎举目四望,“你打算孤身醉死在这里么?!”
“那又如何!!”成全青筋暴起,在袁冠奎的激将之下,在酒精的催之下,青筋暴起,甩臂大骂,“我就死在这里好了!!谁他.妈还需要我!!全他.妈求着我死呢吧!!!”
“不错,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如死了好了。”袁冠奎轻笑道,“怎么,再来点粉?玩的更HIGH,死的更快。”
“来啊!我怕?!”袁冠奎嘶吼道,“来多少我吸多少!”
“废物,怪不得这般下场。”袁冠奎摇了摇头,“我真不该过来。”
废物两个字,深深刺在成全心头。
小时候,自己个子矮又内向,被人欺负,是个废物。
后来家境改变,同学们开始讨好自己,但成全知道,他们心里还是瞧不起自己,不过是有钱罢了,只是个有钱的废物,靠家里的废物。
出国上学,自己父亲捐助了学校,那些辛辛苦苦得到OFFER的人,也在暗中嘲笑自己,连论文的单词都拼不对,是个富家子废物。
学成归来,成为银行的脑,用尽全力要将银行展起来,然而天公不作美,一连串的事情生,被林强直面迎击,被陈行远算计……
自己再次成了公认的废物。
成全的一生,都在与“废物”两个字战斗,他什么都有了,只要证明一件事——
自己不是废物!
然而现在,这两个字从他唯一的朋友口中吐出。
愤怒,绝望,伤心,不甘,委屈。
说不清多少情绪顷刻间爆裂开来,揉为一股滔天的怒意与决绝。
成全的大脑已经是一片混沌,陷入癫狂的边缘。
废物,废物,废物……
这些字不停地在他脑中盘旋,有林强的声音,十月的声音,陈行远的声音,成强的声音,袁冠奎的声音……
“我……我……”袁冠奎瞳孔充血,邪劲儿喷而出,疯狂一臂冲袁冠奎扇去,“我他.妈的不是废物!!!!”
这说不清是一拳还是一掌,总之瓷瓷实实地砸在袁冠奎脸上,出一声闷响。
然而袁冠奎却岿然不动,受了一击之后,只静静转回头来。
“拳头都这么无力,废物。”
“滚你妈蛋!!!”成全又是疯狂地一拳。
袁冠奎这次受了不小的打击,险些摔倒,但他的双腿依然稳稳没动,再次强硬地直起身子,以不屑的语气嘲讽:“废物。”
“啊!!!!!”成全疯了一样,用尽浑身的力气,全部的怒火,毕生的愤恨,化为一拳。
咯……
这一次,袁冠奎被直接轰倒在地上。
成全站在原地,看着一动不动的袁冠奎愣愣喘着粗气。
将一切泄出来,他才渐渐有了理性。
“我……我做了什么……”成全茫然地站在原地,“冠奎……冠奎……”
“没……没事……”袁冠奎身体动了一下,用尽全力支撑起自己,转过头来。
看着成全,他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这就对了,这才是你,这才是我认识的成全。”
“冠奎……”
“你不想,这样打他们么?”袁冠奎顶住头部的晕眩与阵痛,拖着身体靠到沙上,望着成全,不甘地叹道,“狂妄无理的林强,你不想这样给他一拳么?不识时务的十月,你不想这样伤她一次么?完全不理解你的成强,你不想这样向他证明么?成全,你从来就不是废物,只是你没有尽力,像刚才那样,全力一击,谁人能挡?!!!”
成全呆呆望向自己的拳头,上面有些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拳头破皮了,还是打伤了袁冠奎:“冠奎,我明白,但现在我已经没办法了。”
袁冠奎不知自己哪来的才思,再次亢奋高歌:“没有没办法的时候,林强一介布衣尚可呼风唤雨,陈行远寒门苦修且能执掌大权,成全,你比他们都有条件,都有办法。”
“可……可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