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婷的修为分明不弱于温钧。
虽然同样是缥缈地境初期,但卫阎觉得,温婷若是全力出手的话,恐怕十招之内就能取温钧性命。
既然拥有绝对压制的力量,为何温婷却一直隐忍。
甚至面对司徒家,温婷也没有多大的反抗,就好像是接受了现实一般。
卫阎收回手,神色有些复杂:“你认为,你还能活多久?”
温婷愣住了,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卫阎显然很有耐心,许久之后,温婷终于道:“两年!”
“看来你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卫阎笑了笑:“所以你一直在隐忍,也不愿出手,因为你一旦出手,脸上的毒斑便会扩散一分,同时你的寿命也会衰减一成,而你似乎在等待什么,而且两年的时间,你觉得应该足够了。”
温婷豁然抬头,卫阎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晓了她的一切情况。
“你究竟是什么人。”温婷终于开口问道,昨夜的时候她就奇怪,温钧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可是得知卫阎的名字之后却是灰溜溜的离开了,还有刚才,卫阎直接出手杀了司徒风,司徒阳竟然连狠话都不敢留一句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卫阎,是你爷爷的朋友,我来自玄鬼一脉,在外面,我到是有不少称呼,阎王算一个,玄鬼算一个,当然,更多的人其实叫我卫公子。”卫阎笑着道,他离开玄鬼一脉历练开始,直接被玄鬼子丢在了海外,在海外卫阎有很多敌人,在敌人眼中,卫阎就是阎王一般的存在,而对于卫阎某些朋友来说,他们其实更加愿意称呼卫阎为卫公子。
只是返回大夏之后,便很少有人再称呼卫阎为卫公子了。
“原来你就是阎王。”温婷惊讶不已:“司徒昊,便是死在你手中。”
港湾一战,卫阎先是斩杀天师雨云子,随后灭杀武界巅峰强者之一胡杉,名声早武界早就如雷贯耳,温婷自然也是有所耳闻,只是她没想到,这样的人物竟然会这般年纪,看起来,恐怕也就比她虚长几岁。
难怪卫阎丝毫不惧司徒家。
这样的人物,应该是司徒家忌惮才对。
“你脸上的毒斑,我可以为你祛除。”卫阎突然笑着开口道:“作为回报,你爷爷回来之后,定然会逼着我娶你,而你只需要配合我毫不留情的拒绝我就行,到时候就算你爷爷有心,可我两人不愿,他也没有丝毫办法!”
“好。”温婷惊喜道:“但要再加上一条附加条件,从今往后,北理温家效忠于你,对你唯命是从。”
“我和你爷爷是朋友。”卫阎笑了笑:“你和小慧,就仿佛是我的妹妹一般,行了,你去收集这些东西,然后晚上我便替你治疗!”
……
另一边,司徒家,司徒阳带着一群人和司徒风的尸体灰溜溜的返回,着实在司徒家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个落魄的温家,怎可能做到这种程度,而今天的事情很快就会在北理传开,司徒家,注定在北理颜面扫地。
“司徒阳,你还有脸回来。”司徒家主司徒清风脸色阴沉的看着司徒风的尸体,他一共有三个儿子,长子司徒昊惊才艳艳,所有人都对司徒昊寄予厚望,认为司徒昊能够带领司徒家走向新的高度,可是海城一战,司徒昊命丧卫阎之手,司徒家霸气火云刀也是成了卫阎的战利品。
如今,他的次子司徒风同样死在卫阎手中。
他仅剩下一个七岁的小儿子。
两旁,皆是司徒家的核心人物,在卫阎手中,他们连连受挫,如今北理不仅有木鬼子狼子野心,更有一个卫泉鬼虎视眈眈,堂堂北理司徒家,竟然是被逼入了两难之地。
司徒阳跪在下,诚惶诚恐。
他心里委屈,可是他不说。
因为他说出来根本无用。
今天这件事,就算是司徒家尊者亲自出手,恐怕也是难以阻拦卫阎杀害司徒风,他只有缥缈中期的修为,又怎与遨游玄境的卫阎抗衡。
其实这种事情,在座的所有人都清楚,只是没有人愿意说出来罢了。
“司徒阳自知办事不利,苟且偷生将小风遗体送回请罪。”司徒阳脑袋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出沉闷的声音,所有人都在看着司徒阳,这一刻他们只觉得庆幸,这一次陪同前去娶亲的人,不是他们,而是司徒阳。
这便是家族,总会造就一些人的悲哀。
“你觉得我该如何罚你。”司徒清风拧着眉头,虽然知道错不在司徒阳,但现在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司徒阳。
十个司徒阳,也比不上他一个儿子的性命。
司徒阳也不说话,突然一掌拍在自己的丹田,丹田瞬间碎裂,司徒阳一身修为消散一空,司徒阳沦为一名废人,他吐出一口鲜血,惨笑一声:“司徒阳自废修为,自请剔除族谱,后代子孙终生无法再入族谱。”
所有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司徒阳竟是做到了这一步,而且他出手太快了,快到没有人反应过来阻止。
现在司徒家正是用人之际,司徒阳是家族内高手之一,但同时所有人都清楚,司徒阳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做着最后的挣扎,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罢了。
司徒清风闭着眼睛,这一刻他仿佛苍老了十岁一般,他挥了挥手:“你走吧!”
“多谢家主不杀之恩。”司徒阳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头破血流,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离开,这些年,司徒阳早就存下了不菲的身家,这些钱足够他挥霍一身,甚至子孙三代也是衣食无忧,其实刚回来的时候,司徒阳还抱着一丝侥幸,可当他从司徒清风身上感受到杀意,以及两侧之人那冷漠目光的时候,那一刻对司徒家,他已经心灰意冷。
能保住性命,是他最后的幸运。
多年后,再次回想起这件事,司徒阳都会感慨一番,也再一次为当初的决定感到庆幸。
“你们也散去吧。”司徒轻风疲惫的道:“将风儿好生安葬。”
司徒轻风一个人径直的进入一间密室,密室内灯光灰暗,有一人盘膝而坐,根本无法看清尊容,司徒清风躬身开口:“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