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剑。
武无敌!
前者是称号,后者是名字,而不管是称号还是名字,都可谓霸气无双。
躺在床上的卫阎也是惊讶不已,忍不住看向武昌,因为他虽然没有听说过武无敌这个名字,可他却听过绝情剑仙这个名号,因为此人乃是武界中用剑的至强者,也是武界最强者之一,因为此人性格乖僻,冷漠无比,对他来说,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比不过他手中剑。
他的剑,便是全部。
故此,此人被人们称之为绝情剑仙。
面对陈庆的提问,武昌的回答很淡然:“正是家父。”
陈庆面色一沉:“我和你父亲也有过数面之缘,既然是友人之后,我便给绝情剑仙一个面子,今天我不会为难你,你走吧!”
以陈庆的性格,今天在场的人他断然是不会放过的,可是他现在却是主动做了退让,而原因,只是因为四个字。
绝情剑仙。
“前辈。”武昌微微拱手:“卫阎是我的挚友,请恕晚辈难以从命,也请前辈看在家父的面子上退去,晚辈感激不尽!”
“哼!”陈庆冷笑不已:“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今天倘若在我面前的是武无敌,我自然会给他一个面子退去,让卫阎多活几天,可是你作为一个小辈有何资格,老夫最后劝你一句,若不退去,休怪老夫不念情面!”
“既然如此。”武昌软剑一挑:“前辈请出手吧!”
“不知所谓。”陈庆冷笑道,影千手直接拍出,一瞬间便打出九百掌,比起卫阎足足多了一百掌,而影千手本就是修炼到最后,每隔五十掌便是一道巨大的鸿沟,陈庆的实力的确很强,光贫这一掌,他的实力绝对是雨云观天师雨云子之上。
武昌面色凝重,他没想到陈庆不仅没有被绝情剑仙的名号吓退,反而出手比之前更加强横,他的修为不如卫阎,同样比不上郑家大长老郑中明,这一掌,他绝无挡下来的可能。
“我来助你。”郑中明一个跨步,直接与武昌并肩站立,两人解释全力出手,尽管如此,依旧没能挡住影千手,郑中明的身体直接撞在墙壁上,墙壁直接裂开,郑中明跌落到外面,而武昌则是要好一点,体内一阵气血翻涌,不过身体也是连连退后几步,此刻已经无法再挡在卫阎身前。
武昌修为不如郑中明。
可是他受的伤却没有郑中明的重,显然,陈庆还是手下留情了,因为他不敢杀武昌,一旦武昌死了,绝情剑仙武无敌若是找上他的话,对他而言就是天大的麻烦,虽然他能够躲在玄鬼一脉,可是如今玄鬼子状况不对一直都是在闭关中。
武无敌真要闯入玄鬼一脉杀他,唯一能挡住他的玄鬼子正在闭关,到时候陈庆必死无疑。
所以杀了武昌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他只需伤了武昌便可,到时候杀了卫阎,他了解绝情剑仙的脾气,就算武昌是他的儿子,但武无敌绝对不会为了儿子而来找他替卫阎报仇,武无敌很冷血,如果他真会这么做,那么他当年也不会被武界的人称之为绝情剑仙。
“卫阎!”
武昌这时猛然转头看向卫阎,因为陈庆以一招影千手伤了郑中明,同时还将他击退,而影千手去势不减,这一掌足以要了卫阎的性命。
现在,无人能够护得了卫阎。
“卫阎,给我的山儿去陪葬吧!”陈庆一声冷笑!
“轰!”
影千手直接落下。
不过,影千手并未对卫阎造成伤害,因为有一人趴在了卫阎身上,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的抗住了影千手,而这个人,正是郑菲菲,郑菲菲虽然也是武者,可是她的修为很低,这种级别的战斗她根本没有参与的资格,这种级别的高手,可能随意的挥挥手就能取她的性命。
可是她不能让卫阎死。
所以她选择了最愚蠢的办法,那便是用她的身体去挡。
办法虽然愚蠢,但不可否认的是,很有效!
“噗!”
郑菲菲口中喷洒出一口鲜血,因为她是趴在卫阎身上,所以她的脸距离卫阎的脸,其实很近,而这一口鲜血,几乎全部喷在卫阎的脸上,而之后,郑菲菲便趴在卫阎的身上,再也没了动静。
卫阎双目猩红!
倘若他没有伤势在身,就算单独对上陈庆他也能立于不败之境,可是偏偏他和雨云子生死战之后受了重伤,而且还刚刚醒来不久,现在的他就算是想下床都是困难无比,更何况是与遨游玄境的陈庆交手。
卫阎的确无法有动作,可是有一样东西,却是可以动。
凭卫阎的心而动。
黑切突然出现,朝着陈庆飚射而去,陈庆反应也是够快,因为他必杀卫阎的一掌被郑菲菲用身体挡了下来,他急忙拍出第二掌,这一掌,没人能替卫阎挡,所以卫阎必死无疑,可就在他出掌的瞬间,一阵风声划过,死亡的念头瞬间将他笼罩,陈庆大惊失色,此刻哪里还顾忌去杀卫阎,身体反而是往后退去。
一把黑色的古朴小刀在陈庆的瞳孔中逐渐放大。
陈庆的动作很快,顺便朝着旁边掠去。
“咻!”
黑切洞穿了陈庆的肩膀,此时脸上全是冷汗。
因为就在刚才,如果他的反应再慢一丝的话,那黑切洞穿的就不是他的肩膀,而是他的心脏。
就算他有遨游玄境的修为,可是心脏一旦被洞穿,依旧是必死无疑。
至于黑切,此时钉在墙壁上,而卫阎的脸色比起之间更加煞白,这一招也是出其不意,可是依旧没能杀了陈庆,现在,他连控制黑切的力气都彻底没了。
陈庆低头看了看鲜血如注的肩头,抬头冷眼看向卫阎:“果然,你永远都会为自己准备后手,可是你太高估自己了,你的手段的确可怕,可是现在,我要杀你,你已经失去一切手段和庇佑你的人,你,必死无疑。”
“笑话!”
就在这时,仿佛一道雷声闪过,紧接着房间中多了一个人,这是一个穿着汉服,头很长,乱糟糟的披在身后的男人,特别是他脸上的胡子特别的浓密,几乎挡住了他的半张脸,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修边缘,以及脑海中不由自主的蹦出四个字。
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