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除了她。
有次她在他打电话时从后面像是无尾熊一样挂上来,听到了那边家里人唤他君君,所以就那么胆大包天的会这样喊他,尤其是她在他身/下时,那样不由自己的喊着,喊的他心尖都颤。
这样一想,又忽然很想见到她了,上次学校视察后,快一周故意不找她了吧,也不知,她会不会想他……
本来是因为看到她和那个什么体育老师亲密,想要故意冷落她,可好像到最后反而是他会出神呆,总觉得缺点什么。
电话拨通很久后才被人接起,他已经不耐烦了,开门见山直接问,“过来我这儿。”
“今晚不行了。”那边似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很小声的一句,“我那个来了。”
闻言,贺元朗皱了皱眉,却还是道,“你先过来再说。”
那边却迟迟没有声音回应。
“喂?”他不由的提高了些音调。
“我现在恐怕过不去……”声音显得有些支支吾吾。
“你在哪儿呢?”贺元朗抿唇,沉声的问。
“咳。”那边清了下嗓子,然后很低的声音道,“我在警察局……”
说完,不等他再继续追问什么,那边就已经先切断了线路,隐约还能听到有警察问话的声音。
贺元朗眉头紧拧,忙再回拨过去,提示的却是已经关机,心就猛然被吊了起来。
周彤彤藏在连衣裙下的手都攥成了拳头,刚刚他那样纠正她的称呼,已经让她觉得很没有面子,正闷闷不乐时,他竟然当着她的面打电话,完完全全的忽略。
努力平定了情绪好半天,周彤彤不计较的朝他看过去,嘴巴蠕动正准备开口时,车子一个转弯,忽然就停在了自家门口。
“到了。”贺元朗侧眼朝她看过来,眼神游离。
“元朗,真是谢谢你送我回来了。”周彤彤笑靥如花的说着。
手中也故意放慢着解安全带的动作,恋恋不舍的推开车门,刚好在院内浇花的周夫人也走了出来,热情的招呼着,“是元朗啊,送彤彤回家的吧?既然都来了,就进来坐一坐吧!”
“是啊是啊,元朗,你进来坐一会儿吧!”周彤彤也忙出声附和。
“不了,我还有事,改天有机会再来拜访。”贺元朗礼貌的摇头,未等她们再多说什么,就神色匆匆直接倒车离开了,不停的加快着车速。
终于到了警察局,他的肌肉还是有些僵硬的,询问了下,便往里跑着。
从她挂了电话到手机关机,他硬是坚持了将周彤彤送到家门口,才掉头去找她,不安却在心头愈加嚣张。
好端端的,怎么会进了警察局?
直到他看到她坐在椅子上,单手懒懒的托着下巴,正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对面警察的话,吊着的心才是渐渐踏实下来。
“唔!”艳阳感觉到他的视线,扭过头去。
在看到他来不及掩饰的焦急神色,以及额上微泌出的薄汗,心里有些紧。
贺元朗上前,几步道里,目光紧攫的已经将她上下扫了一遍。
“我家里被盗了,报警后来到这边做笔录呢!”她坐直了身子,无辜的解释着。
“嗯。”喉结动了动,他点头,握起的手也悄然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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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宁静,落地窗敞着,艳阳抱着膝盖蹲在那里,仰头看着月亮呆。
后面浴室传来声音,然后是脚步声,随即有条厚实的干毛巾砸到了头上,她恼怒瞪过去,就看到他已经肆意的坐在了一旁的沙上,正翘着二郎腿看她。
艳阳咬牙,默默的拉下脑袋上的毛巾,起身朝他走过去。
腰肢被他捞过去,像是古代听话的小丫鬟一样,任劳任怨的给主人擦拭着头。
她很大度的没有恶意报复,动作很轻缓的给他擦拭着,他舒适的都微勾起了唇角。
“叫你不回,想什么呢。”他抬眉,懒洋洋的问。
“想你!”艳阳没好气的回上一嘴。
可说完后,现他眼神忽然变得很深邃,忙补充着,“就是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了。”
当时她被推到包厢里,里面形形色色的人,有人搂过她,拿着不知道兑了什么的酒灌给她。她当然是极力抗拒,心知肚明喝了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客人大雷霆,重重的一巴掌扇过来,她撞到墙上,眼前一片金星。
肩膀上有暖意,然后就被一股力量带了起来,抬头,就看到了那双狭长的眼眸,和她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黑亮瞳仁重重叠叠。之后的事情生的很自然不过,在妈妈终于顺利手术那天晚上,她光了的躺在了他的船上。
恍惚的笑了笑,艳阳拉回思绪的朝他看过去,现他的眼里也有几分悠远,像是跨越了很长一段时光。
不过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似两人回想起的不是同样。
“差不多了。”她将毛巾放下,顺便伸手胡乱了他的。
果然,腰上很快被他惩罚似的捏了把,倒抽着冷气。
“家里被盗了,怎么不说给我打电话。”贺元朗皱眉,不悦的看着她。
艳阳眨巴着眼睛,很是理所当然道,“给你打电话也解决不了,这事得找警察哥哥啊!”
更何况,他们之间这种说不清的关系里,怎么容许她随意放肆呢。
“我要是找你,那你晚上打算去哪住?”他眉头皱的更紧一些。
“楼下的旅馆啊,再说被盗窃的也不止我一家,可以和对门搭个伴。”艳阳一点不犯愁的回着。
手里的毛巾扔到一旁,她倾身朝他凑过去,嗅了嗅,“真好闻啊!”
洗澡后的沐浴露残留味道,还有刮胡水的味道,再加上他本身的男xng气息,混合在一块,有一种穿越丛林的安定味道。
“嗯,确实挺好闻的。”闻言,他挑起了眉角,也是说着道。
没有乱七八糟的香水味,也没有浓浓的化妆品味,干干净净的,令人舒坦。
“哪最好闻呀?”艳阳手指在他脸上轻划,媚了神色。
“我觉得你不化妆,也挺好的。”他抓过自己的手,一根根的在牙齿间啃。
闻言,她略显慌乱起来,似乎也才意识到现如今的状况。
平时来他这里时,她都是将自己换了装扮化了浓妆,可如今没有了那些的掩护,她变得局促不安。
费了好大的劲,艳阳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娇媚,“那怎么行,哪还有情/人的样子了?”
“偶尔换换感觉也不错。”贺元朗勾唇,眼角翘起了细细的纹路,心情很不错。
“好的呀。”艳阳微咬着一点点下嘴唇,眼神勾人。
他张嘴在她鼻尖上咬了口,随即就将她抱起来往*边走。
“做不了啊,我来那个了……”艳阳气喘吁吁,急急的提醒着。
“嗯。”他应上一声。
艳阳的手被他强势抓了去,直接一路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元朗侧身,抽过纸巾来帮她将手擦干净,然后随后扔到一旁,舒舒服服的抱着她闭上眼睛。
艳阳咬唇瞪向他,棱角分明的俊容上,都是泄后的餍足。
“老实睡觉。”男人的长臂将她紧了紧,低声叱着。
艳阳郁闷的闭上了眼睛,她怎么很……欲求不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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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拉着,充足的阳光还是能透进来,亲吻着*/上的可人儿。
因为是周末休息的关系,而且手机也没电关机,并没有定闹钟,一觉醒来时,已经上午了。
房间里又是只剩下她自己,因为他早上那会儿有说让她别走等着他,所以也不着急,悠哉悠哉的起身,在衣柜里找了他的t恤,宽宽松松的套在身上,去浴室洗漱。
洗完脸刷牙到一半时,门铃声响起,她以为是他忘带了钥匙,直接朝着门口跑过去。
电子锁“咔哒”的声音落下,门外站着的中年女人,让她惊怔在了原地。
谢澜溪本来也是路过这边,想要来看看儿子,顺带着想让她跟自己一块去贺宅,可没想到,门打开后里面站着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俏生生的姑娘。
还是谢澜溪最先反应过来,出声的问,“君君不在吗?我是他妈妈。”
“啊,不在!”艳阳完全的慌了,嘴里刷牙水也都被她直接吞到了肚子,抬手胡乱的擦着嘴上的牙膏。
她声音颤颤的问,“您要进来吗?”
“好的啊。”谢澜溪欣然的点头,目光没有从她脸上移开半分。
看着坐在沙上的谢澜溪,艳阳局促的掌心都有了滑腻,甚至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想着是否该快点闪人离开。
“能给我倒杯水吗?外面的天儿真是热死了。”谢澜溪朝她看过来,微微笑着问。
“好的,我这就去!”艳阳猛点头,一溜烟的冲到厨房里,不一会儿端了杯凉白开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茶几上。
谢澜溪端起水杯喝了口,然后又放下道,“君君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艳阳茫然的回着,随即又忙继续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不用了,也没什么大事。”谢澜溪摇头。
艳阳僵硬又局促的站在那里,双手连摆放那里她都不知道,现谢澜溪一直在不动声色的打量自己时,背在身后紧紧的捏着。
“伯母,您别误会,我和他……”终于咬牙开口解释着,却又现语言无力到苍白。
因为她正穿着对方儿子的衣服,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态出现在这里,虽有长遮掩,可锁骨间的点点吻痕也偶尔暴露。
“你叫什么名字?”谢澜溪却打断她。
“……艳阳。”艳阳吸了口气,有些低的回着。
“艳阳。艳阳……”谢澜溪闻言,在嘴里喃喃的重复着,脑袋里蓦地闪过什么令她皱了皱眉,又继续道,“你家里人把你名字起的不错,很好听。”
“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小学老师。”
谢澜溪闻言,笑着道,“是嘛,我小女儿也是老师呢,不过是教大学生的。”
艳阳悄悄的舔了舔干的嘴唇,原以为谢澜溪会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看到儿子家里有别的女人,盛气凌人的用语言警告,可是没有,就像是一个温和的长辈一样,没有任何不满和敌意。
“我还有别的事,就不等了,等着我给君君打电话就行了。”谢澜溪见她神情一直绷着,不再多呆,从沙上站起身来说着。
一直送出了门口,艳阳恭敬的颔着,“伯母,您慢走!”
“嗯。”谢澜溪微笑着,柔声,忽然就想起了多年前,自己第一次见贺父时的紧张。
门板关上,艳阳抵在上面,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呼出口气的朝着窗边走过去,目不斜视的盯着楼下,等了有两三分钟,刚刚出现的那抹身影缓缓走出。
她遥遥凝望着,神情微微的飘远,好似从那抹身影里穿透出了回忆,眼里涌起的都是暖暖的波澜。
贺元朗从外面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女孩子松松垮垮的穿着自己的衣服,亭亭玉立的站在阳光中,侧脸光洁而柔和,神态宁静。
他一时间,竟不敢上前惊动。
还是她感觉到异样转过身来,看到他,脸上神情敛了起来,声音有些紧道,“你妈妈刚刚来了……”
“我妈?”贺元朗微怔。
“嗯……”艳阳点头,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说什么了吗?”见状,他不由的问。
“倒是没。”她摇了摇头,见他是一副无所谓的状态,咬唇上前提醒着,“你要不要跟她好好解释一下?”
“有什么好解释的。”贺元朗懒懒的朝厨房走去,倒着水喝。
等他出来时,不紧不慢的对着她说,“你家里的东西我已经吩咐人给你搬过来了,我去了警察局,盗窃的人还没被抓到,你住的小区太危险了,所以先搬过来和我住。”
“什么意思,你要跟我*啊?”她眨巴了眼睛看他半响,十分惊讶的问。
“也可以这么理解。”他随意的点了点头。
艳阳却怔怔的看着他出神,心神恍惚。
等他出来时,不紧不慢的对着她说,“你家里的东西我已经吩咐人给你搬过来了,我去了警察局,盗窃的人还没被抓到,你住的小区太危险了,所以先搬过来和我住。”
“什么意思,你要跟我*啊?”她眨巴了眼睛看他半响,十分惊讶的问。
“也可以这么理解。”他随意的点了点头。
艳阳却怔怔的看着他出神,心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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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节课,艳阳抱着课本走回办公室,直接歪在座位上,活动着胳膊。
“上个课,至于这么累嘛!”对面坐着的隔壁班班主任,笑着问。
“不是上课累啊,是昨晚……”艳阳郁闷的直叹,说到一半时,忙纠正过来,“洗衣服洗太多了。”
其实也不是纠正,她确实洗了衣服。平时被他拿去洗衣店的衣服全部都扔给了她,当时她还很傻眼,不确定的问着,“让我洗衣服?”
“嗯。”男人懒懒的点头。
“你自己为什么不洗啊?”她不情愿的低叫。
“我不会。”男人昂着下巴,很是傲慢的说。
所以洗衣服在加上晚上被他的操练,早上起来时,只稍微移一下就是伤筋动骨的疼,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
“潘老师,难道你忘记现在有洗衣机这样的产品嘛!”隔壁班主任提醒着她。
“呵呵,手洗比较干净。”艳阳敷衍的干笑着。
她当然知道有洗衣机了,可人家明确要求要手洗啊,是手洗啊!
有反抗,男人却慢条斯理的说着,“不是嚷着欠我的么,这不就慢慢还了。”
下了班跟着欢快的孩子们往校门外走,门口处停着的辆惹眼的跑车,在她走近时喇叭声响起。
艳阳惊讶的四处看了看,确定他是来找自己后,才咽了咽唾沫,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时,身后有体育老师的喊声,“潘老师——”
闻声,她不再犹豫,忙上前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一旁男人偏头冷眼看过去,嘴角抿紧了一分,随即便猛地动了车子。
艳阳正在低头系着安全带,他油门踩的也猛,减速带时不收油的直接压过去,她被颠的磕到了额头,痛的直咧嘴。
朝他怒瞪过去时,现他正脸色不善的瞅着倒车镜,那里面有着失落的体育老师。
“他喊你做什么?”贺元朗皱眉。
“可能有事呗。”艳阳耸肩着。
“什么事?”他紧声逼问。
“这下班时间,吃个饭看个电影啥的不都行么。”艳阳也瞥想倒车镜,散散说着。
车子又猛然的加速,令她刚好咽下的唾沫差点卡住,忙道,“咳,我开玩笑的!你在这儿呢,我哪敢勾搭别人啊!”
其实她也不是随口说的,体育老师下午时就跟她说了有两张电影票,又不直接表明,就是很婉转的让她跟着一起去。
“你特意过来接我的?”她转移了话题,也是很惊讶。
贺元朗点头,淡淡的说着,“今天周五,不是得去医院看你妈妈么。”
“你要载我去啊?”艳阳还是不确定的问。
“感动么。”贺元朗斜睨过去,眼底有几分轻芒。
“嗯!感动的不得了!”艳阳猛点头,话锋又忽然一转,“不过——我打个车去也一样噢。”
声音落下,就看到男人脸色微沉,她心里一阵暗爽。
从医院再回到家里,已经是很晚了,她先洗了澡出来,又靠在窗边看着夜空呆。
今天在医院里,他都全程陪同着,因为有他在的关系,她跟妈妈说话也不是很放得开。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他在的关系,从病房里出来,那条充斥着消毒水味的长长走廊里,她走的不那么寂寥。
中间她给妈妈擦拭完了后,正想起身时,他却已经抢先帮她将水盆端起,什么也没说的返身走了出去。
妈妈拉过她的手,眉眼带笑的在上面写着:人很好。
当时她嘴角动了动,一时间竟不出声音来回应或者反驳,只能最终抿了唇角。
身后脚步声响起,果不其然的,一条毛巾又砸了过来,她反应不及的伸手拉下,在心里再把咒骂他一遍。
“又玩什么深沉呢。”贺元朗走过了去,一手正系着腰间浴袍的带子。
“你懂什么,我在赏月!”艳阳嘴角撇过去。
“赏出个什么花花来了?”他笑,喉里逸出的声音有些不稳。
“花花倒没赏出来,就赏出来个嫦娥和玉兔。”被他嘲笑,艳阳很恼怒,将抱着肩膀的一条胳膊抽出来,朝夜空上指着,故意很认真道,“你瞅,那上面是不是有一大一小的黑点,就是嫦娥和玉兔,看到了吗?”
“你拿我当你班里学生忽悠呢?”贺元朗连看都没看,斜睨着她微讽。
见他没上当,艳阳小小憋闷了下,只好拿着毛巾踮脚去给他擦头,用了些力道好泄一下。
完事后,她伸展着胳膊,遥望着夜空上挂着的悬月感叹着,“真美啊,我可真喜欢月亮!”
深到蓝黑的夜空,数颗星星衬托,月亮挂着,一地宁静的银辉都是它倾洒下来的。
“我喜欢太阳。”一旁的男人却忽然道。
闻言,艳阳朝他看过去,现他正看着自己,眼中的夜色比窗外的更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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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q.q出了点毛病,一直没登陆上去,所以也没来得及在群里通知每次的更新时间。明天应该还是会这个时间,很快就会写完了。感谢等待,感谢还阅读。